陸豐收含笑點頭,“差不多了,前幾日我們回去看上梁了。”
上完梁,後續只剩一些收尾工作,意味著房子快建成了。
陸啟霖點點頭,趕緊洗漱完隨著陸豐收出門。
陸家人一個個都很高興。
鄭氏摟著陸啟霖道,“小六,你是沒看見,這回咱家蓋的屋子可大了,你們兄弟幾個以後娶媳婦生娃兒都夠住......”
怕老婆子說漏嘴,陸老頭輕咳一聲,“晚些小六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鄭氏白了陸老頭一眼,轉而道,“讀書人的事,咱們都不是很懂,大郎也不在,你給挑兩套書房的物件。”
陸老頭也在一旁叮囑,“挑好的。”
陳氏笑眯眯的捏了捏陸啟霖的臉,“小六,白家結了仙織花的錢,酒樓最近的生意也很好,今年咱們過一個肥年。”
小六這孩子是個懂吃懂穿的。
若是家里窮,他不會明說,家里條件稍微好點,他覺得能吃好點穿好點的時候,就會提要求。
這孩子貼心,知情趣,也懂享受。
陸啟霖故意夸張大笑,“全家就我最會花,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一會可要買買買了!”
眾人說說笑笑,直接去了木匠鋪子。
掌櫃的姓柳,是個熱心腸的,當初名醫的消息,還是他去托的人問到的。
見陸家人進屋,柳掌櫃立刻起身迎接,“這不是陸老弟嘛?今個兒是打算再補些酒樓用的桌椅?”
陸家人喜歡禮尚往來。
人家對自家好的,他們家會放在心里,找機會報答。
是以上次雲來樓開業,店內有些家具要換掉,陸豐收不怕路遠,直接是來縣里的柳記木匠鋪買的。
陸豐收擺擺手,“今個兒不為酒樓,是為了家里的新居,床榻,桌椅啥的都要買一些。”
聞言,柳掌櫃當場恭喜道,“前幾日與夏河兄弟吃茶,他說你家近期忙著呢,原來是蓋新屋了?”
說著,又一臉艷羨對二老道,“叔,嬸兒,你們的日子是節節高啊。”
扭頭又對陳氏道,“弟妹,好福氣,家里生意好,孩子們也是一個比一個生的好。”
前陣子陳夏河找他請辭,說是妹夫家忙著做酒樓的生意,家里忙不過來了,他得辭了木匠鋪子的活計去幫忙。
沒成想,人家才開酒樓不久,家里又蓋了房子,當真是好事連連。
幾句話,令陸家人臉上都笑開了花。
柳掌櫃直接帶著眾人去後院。
“一般人來買貨,都是在前頭挑樣品,其實我們後院的貨更多,還有些沒擺出來的好東西,都是自己人,若不嫌棄後院亂,咱就去後院看?”
“多謝柳老哥。”
柳記木匠鋪子也是縣城的老字號了,鋪面挺大,後面連著的屋舍更是佔了不少地方。
不少工匠正在院子里干活,後頭的空屋子里每一間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家具。
柳掌櫃打算先帶他們看看床榻,畢竟對于村里人而言,家具最重要的就是床。
陸豐收卻是笑著,將陸啟霖往前頭一推,“柳老哥,先帶我們看看書房用的上的,書架,書桌啥的。”
听說讀書人用的東西都貴,要是書房的東西花得多,那麼其他家具可以買便宜些,讀書的東西可不能省。
柳掌櫃之前經常听陳夏河提讀書的外甥,知曉陸家人都看中孩子讀書,便笑著將他們帶到最後面的屋子。
“陸老弟,這里頭都是書房用的,東西不多,料子都是好料子。”
讀書也不是普通農民能對得起的,有點家底的人,讀書之後要求也高。
眾人進去一看,就見書架,書桌,椅子,每三個一套擺在一起,很是好看。
根據木材優劣不同,門口的最便宜的松木才一兩半銀子,最里面的黃花梨一套則是三百兩。
看完一圈,陸啟霖給自己選了一套松木的,四兩的價格,給大哥選了一套櫸木的,八兩。
雖然他家現在是掙錢了,但用錢的地方也多,選普通品種木材的省錢。
柳掌櫃笑呵呵道,“選的好,這兩套都是鋪子里老師傅做的,板材也都選了沒洞眼的。”
陸豐收卻指著另一套櫸木的道,“松木的軟,還是換成櫸木的,兩套都要櫸木的,老哥給我便宜些?”
柳掌櫃不住點頭。
這是個疼孩子的主,一碗水也端平了。
便道,“好說好說,那咱們再去看看其他的家具,一會一起算?”
陸家人笑著應了,又都是挑選床榻桌椅等。
盡管後面挑的都不是啥名貴木頭,但陸豐收夫妻孝順,給二老都選好一些的。
而二老也心疼孩子們,只表示自己用的差一些,孩子們用好點的就成。
陸啟霖听不得他們互相推脫,小手一拍,道,“床和桌椅都要櫸木做的,花紋可以簡單些。衣櫃用松木的。”
最後,總共花了一百零三兩。
柳掌櫃做主將三兩零頭給抹了。
回去的路上,鄭氏一個勁喃喃道,“吾得個乖乖啊,難怪大家都想掙銀子呢,這銀子就是好啊。”
她從前嫁給陸老頭時,家里窮,沒什麼嫁妝,陸老頭自己也沒啥家底,兩人睡的是木板床。
等後來家里景況變好了,就買了個最便宜的柳木床,那個時候她心里美滋滋的。
不想,現在她一個老婆子能睡上櫸木床了,這可是她做夢都不敢做的奢侈。
陸啟霖笑,“奶,你和爺爺辛苦大半輩子,睡個櫸木咋啦,等我以後做了官,我給二老買黃花梨的大床。”
鄭氏摟著陸啟霖,一路喊著“心肝。”
又去其他鋪子買了布料和棉花,以及一眾新家用得上的東西,黃昏之時,一家人總算回了安府。
安忠見了陸啟霖,悄聲道,“小公子,今個兒盛都來人了。”
只一句,立刻讓陸啟霖眼楮一亮。
小跑著去找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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