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仔細想想他們干的那些事,是李蓮花也被氣笑的程度。
“這無論南胤或大熙啊,終究還是老百姓在過日子,爭來搶去私心作祟,可笑……”
抖了抖手上的信,“你看,就這麼幾張紙呢,連個蘿卜都抵不上。”
風知揮手把這些東西收了起來,“看來我們該和師娘告別了。”
李蓮花眼楮黯淡幾分,起身拉著風知的手說道︰“是啊,躲了這幾天的清靜,以後就好了。”
“嗯。”
二人找到芩婆時她正在打坐練功,風知送的桃子酒于她來說還需要運轉內力去吸收。
說明了緣由,芩婆無悲無喜,只說需要時給她傳信就好。
雲隱山的清幽依舊,可風知卻覺得芩婆如今有些孤寂。
他們下山倒是比上山快,蓮花樓停在山腳人家中,想不到狐狸精在村里的狗中居然混了個大王。
看著在狗群里耀武揚威的狐狸精,李蓮花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他怎麼沒發現狐狸精還有如此野心勃勃的時候。
蓮花樓的四匹馬,在風知仙的元海棠果喂養下早已膘肥體壯,拉著如今繁重的蓮花樓一點都不在話下。
一路走走停停,給人看診,行俠仗義。
也終于等來了因流言而動之人。
“樓中可是修羅妖仙風知上仙?在下冒昧前來,還請上仙一見!”
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離著蓮花樓老遠傳入了風知耳中。
在外駕車的李蓮花,看著前方擋路面目平常的女子,勒住韁繩,四匹已通人性的馬兒便停在了原地。
下了地,他意味深長看了那背著一個男人的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跟樓里的風知說道。
“知知,來了。”
風知自然明白什麼來了,嘆息一聲。
起身走出蓮花樓的風知伸手搭在李蓮花手上,陽光照在她銀黑色嘲風面具上,顯得那麼威嚴。
漠然的眼楮,周身彌散的氣勢。
都叫走到近前的女子越發膽寒,腿也不自覺發軟,索性就順勢跪了下去。
風知和李蓮花看到並沒有躲避,也沒有上前把人攙扶起來,只冷眼看著。
不過風知眼中冷意更深一些。
那女子跪在地上,眼楮瞬間聚起淚花,身後背著的人被她放在旁邊,是個面色蒼白唇無血色的俊俏男子。
隨後高舉雙手對風知叩頭就拜。
待結結實實磕了一個頭後仰起臉看著風知,“小女子崆峒派樂正令儀,拜見上仙。”
指著身旁男子話語里帶著哽咽,急切道︰“這是我的夫君江平,冒昧前來打擾上仙清修,實屬罪該萬死,可夫君因救人遭金鴛盟算計,傷入肺腑,命懸一線,小女子實在無法。”
“听聞上仙神通廣大,有起死回生之能,且慈悲為懷,常對弱小施以援手,故,斗膽攜夫君前來。”
“萬望上仙憐我心誠,救我夫君一救,小女子願為奴為婢,听憑上仙差遣。”
“求上仙發慈悲心腸施以妙手,救救夫君。”
說著雙手合十,就對風知殷殷祈求。
李蓮花看了這所謂“夫妻”一眼,無奈搖搖頭,還真是拙劣。
“救不了,你走吧。”
風知抬抬眼,聲音平淡,但李蓮花听得出話里是含了冰碴的。
樂正令儀听到風知如此絕情冷酷的話語,瞬間神情淒苦萬分,聲音也帶著撕心裂肺。
“上仙!您能在百川院為李門主仗義執言,能在女宅中憐惜那些無辜遭難的姑娘,江湖中人也傳您是普渡濟人的有德真仙,為何卻對我等視而不見?”
“我夫君是為救青溪縣百姓才遭金鴛盟算計瀕死,即便重傷,口中念的仍是護百姓安寧,他一生行俠仗義,難道都不能讓上仙開眼救他一救嗎?”
“不都說神仙慈悲為懷,最是悲天憫人的嗎?”
“您這樣讓江湖中人如何看待,所謂仙道慈悲,就是見死不救嗎!”
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鏗鏘激昂,把路過的行人都引了過來,不過那些行人手中都有兵器,看著也是江湖人士。
李蓮花已經無語扶額了,這些人啊……
風知冷眼看著樂正令儀一頓唱念做打,心里已經不耐煩了。
“呵!”
“還真是癩蛤蟆跳腳背,你是純惡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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