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並沒有多在意牛圈的髒污,但還是讓周大山把牛牽出來,“這牛的糞便很是干硬,你平時給牛都吃什麼?”
周大山把兩頭牛都牽出,拴在院子里,“就是些糠麩,還有一些干草。”
李蓮花看著牽出來的兩頭牛,讓風知離遠一些,怕踢到她,也怕蹭髒她的衣服。
跟周大山說道︰“這兩頭牛啊,是得了百葉干,年齡大了,你平日里呢,給它們吃干硬的太多了,這以後啊,偶爾給他們吃點青綠飼料吧。”
周大山看李蓮花只是看了兩眼就知道了,直呼神醫,反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嗨呀,可不是嘛,最近老天爺不下雨,我們這里干旱,吃的可不就干硬,那這該咋治,您放心,該吃藥吃藥,這兩個老伙計給我們家干活好多年了,花錢吃藥是應該的。”兩頭牛在農人家中可是重要財產。
李蓮花說︰“先拿桶清水來,家里的菜油也拿些。”
周大山听了趕緊去打水,讓他妻子去拿油。還真別說,周家家底不錯,只見那周家娘子抱了一大罐油。
李蓮花在清水里倒了一些菜油先給兩頭牛喝,然後就把袖子卷起來,朝風知伸手,“風知,幫我把藥箱里的銀針遞給我。”
風知看著李蓮花還真會給動物看病,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就把藥箱中的銀針遞給他。
只見李蓮花拿著銀針在牛的背部,側面的腹部扎了幾針,然後又在鼻子上扎針,還讓周大山把牛舌頭拉出來,在舌頭下還來了一針。
風知看著被扎的牛,轉過了頭,可憐牛啊,被扎了成刺蝟嘍。
扎完針的李蓮花看著風知,輕笑,“你不是說要看我給牛治病麼?怎麼不看了。”
風知替他收著用完的銀針,“牛身上的穴位應該跟人不一樣吧,你都扎的什麼穴位?”
李蓮花擦了擦手,回答道︰“是脾俞、八字、百會、山根、舌底穴,等下開一劑大承氣湯就好了,你還有想走走看看的麼?”
風知搖搖頭,這里沒什麼好看的,來的路上都看過了,因為干旱,黃多青少。
李蓮花看她沒多少興致,就坐下開藥方了。將藥方給周大山,囑咐了一下用法。
周家娘子也請風知坐下,本來想著攀談一下,但是看著風知愣是說不出話來。
風知看出來了,怕人家尷尬,主動交談起來,“現在都快十月份了,干旱還是影響很大麼?”
在風知的記憶里,這個時候地里該到了收成的時候了。
似乎是風知平和的樣子還挺平易近人的,周家娘子也打開了話匣子。
“哎呦,這桃樹這個時候正缺水的節骨眼呢,葉子都打卷了,這可就不好結果子了,你說說這造了什麼孽啊!老天爺偏偏這個時候停了水,全村可都指望著桃樹活著呢,這今年沒了收成,來年的日子可得苦著過哦!”
風知不懂得種桃子,不知道居然這麼嚴重,“那是不是現在下雨就能結桃子?”
周家娘子似乎覺得自己剛剛太失禮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呢,最好能趕在十月前下雨,可不敢在十月後再給水,現在村里的井水也就勉強人夠喝,河水也干的就剩泥湯子了,我們打算這兩天啊,拜拜龍王,求求龍王爺。”
周大山看著自己媳婦�@ 襪碌拿煌輳 路韁 沉俗崴 轄衾 死 備拘渥櫻 跋顧瞪賭兀 碌摹! br />
周家娘子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哎呦,你看我這嘴,姑娘別嫌煩啊。”
風知搖搖頭,“沒事,我挺願意听娘子說這些的,都是我不懂的務農本事。”
周家娘子立刻高興起來,“嗨呦,這感情好啊,姑娘願意听可以隨時來找我,別的不敢說,這種地的本事我王大妹可是有一手的。”
風知彎唇笑了笑,“那就謝過王家姐姐了,有不懂的就麻煩了,這干旱也不用急,心誠自然靈。”
“好好,謝姑娘吉言。”
這邊相談甚歡,那邊也給了診金,李蓮花在風知面前打了個響指,喚回她的注意力,“走了。”
就在這時,李蓮花鼻子忽然流了好多鼻血,一開始給周大山嚇一跳,是李蓮花說沒事才放下心來,打了水將李蓮花讓到屋里清洗。
風知倒是沒嚇著,李蓮花現在身體健康,內力深厚,又有禳毒珠百毒闢易,應該沒啥事,洗好了再問問。
這邊李蓮花被讓到屋里清洗鼻子,一邊運功化解體內突然的燥熱。
周大山偷偷摸摸向外面看了一眼風知,然後又看著李蓮花笑的一臉猥瑣,“嘿嘿,李神醫還真是年輕氣盛,身體棒著呢。”說著還拍拍李蓮花的肩膀。
李蓮花一臉迷茫,顯然是沒听明白,他當然知道自己身體棒,畢竟一成的揚州慢就能讓他比同齡人年輕許多,更何況現在全盛時期還有進益。
周大山看著李蓮花沒懂,就知道他還沒成親,挑眉向外面,一臉的猥瑣,“嘿嘿,李神醫,咱們都是男人,我懂,我懂,這還是早點成親的好。”
李蓮花這回听懂,臉噌的一下就紅了,被止住的鼻血好像又要流下來了。
羞惱的看著周大山,“你懂什麼懂啊,我這是配的毒藥自己吃著玩的。”
“毒藥,啥毒藥啊,還自己吃?”周大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曾經的天下第一。
李蓮花翻了個白眼,“七竅穿心散,你要不要來點。”
“不了不了,您還是自己留著吧。”周大山連連擺手。
氣的李蓮花出門拉著風知就走,“唉唉,李蓮花你怎麼了。”然後想起來揮手跟周家娘子道別,“王姐姐再會。”
周家娘子也一臉懵的揮手,看著跟出來的當家問道︰“你跟李神醫說啥了,咋氣沖沖拉著人就走了。”
周大山老神在在的,“嘿嘿,李神醫這是想娶媳婦了。”
一路走出村,走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風知揮手召出一個水球,給李蓮花洗他沒擦干淨的鼻血,“你怎麼了?剛剛我被王姐姐拉著離得遠點說話,沒注意你們,就只听見你說什麼穿心散的,那是什麼?”
李蓮花把糊了一臉的鼻血擦洗干淨,順便用涼水也給自己臉上的紅暈降降溫。
“沒什麼,我跟周大山說著玩的。”見風知真沒注意他們的談話李蓮花才松了口氣,立刻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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