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恩怨十年劍

第229章 遭伏受俘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戚弘毅 本章︰第229章 遭伏受俘

    千回百轉,山重水復,馬蹄噠噠,車輪滾滾……

    陳忘一行人的馬車終于還是駛進了那個早已張網以待的山坳之中。

    嘎吱——

    行進中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擋住他們去路的,是一座巨大的肉山——不用說,此人正是七人刀眾中的相撲高手剛力莽山。

    來者不善。

    白震山急忙勒住韁繩,大聲喝問道︰“何人擋路?報上名來。”

    說話間,楊延朗和展燕二人環顧四周,陡然脊背發寒。

    不知何時,發現馬車後面已經站了一個白衣劍客,顯然是為了斷絕他們的退路。

    只是那人身法飄忽,若非回頭去看,真不知他究竟是何時站在了那里。

    道路兩側,樹搖葉動,也緩緩了走出兩個人︰

    一邊是手持十字文槍,身著鎧甲的倭寇武士,生的短小精悍;

    一邊是頭戴高帽,手持羽扇的高瘦文士,若是將那一身浮世繪的華麗衣著換成黑色,當真神似傳說中的無常惡鬼了。

    只不過此人雖非惡鬼,他的身邊卻帶著一只披頭散發、青面獠牙的真實的惡鬼,看的人心中發毛。

    白震山見來人沒有開口回答,便明白對方是要用拳頭說話。

    白震山老人家縱橫江湖,一雙虎爪,一身硬功,最不怕得就是用拳頭說話,只見他放開韁繩,“嘎吱”“嘎吱”地活動了一下筋骨,準備迎敵。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對方人還未動,深林茂葉之中卻突然竄出一支冷箭,沖著馬車疾速地飛了過來。

    白震山站在車前,眼睜睜地看著這支冷箭擦著自己的耳廓飛過去,才明白這箭不是沖自己來的,目標分明是車中之人。

    “小心冷箭。”

    白震山在箭羽掠過的瞬間大喊一聲,哪里還來得及?

    幸而陳忘耳力極佳,在箭射出的瞬間,便已听出那“嗖”的破空之聲。

    只見他立刻按住芍藥,伏在車中的座位之上,那長箭擦著陳忘的脊背,“砰”地一聲扎在他隨身背負的木匣之上。

    幾乎就在冷箭射出的同時,四面的敵人一齊沖了上來。

    大地在震顫,從那肉山一般的剛力莽山的腳步下,直傳到馬車之上。

    那如山一般的肥壯身軀並不遲緩,三兩步便沖到馬車前,兩只大手張開在身體兩側,各揪住車前兩匹白馬的馬頭,猛地夾在腋下,只听兩聲慘烈的嘶鳴,一路上辛苦拉車的兩匹白馬竟被生生夾的七竅流血,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馬車劇烈前倒,險些將白震山摔在地上,車里的陳忘和芍藥也重心不穩,緊緊抓住座緣,才勉強穩住身形。

    說時遲,那時快。

    雙馬倒地的瞬間,埋伏在剛力莽山背後的藤田筱虎突然發難,高高躍起,手持倭刀,如餓虎撲食,直向那馬車砍了過去。

    與此同時,身後的白衣劍客柳生浮雲也從雪白的劍鞘之中抽出那柄縴細的長劍,刺向馬車之中的人。

    楊延朗與展燕二人正在車旁,剛想增援,卻見那手持十字文槍的倭寇新兵衛與那倭國無常鬼冢御師身邊的惡鬼式神同時沖他們二人奔來。

    新兵衛憑地勢躍起,將十字文槍舉過頭頂,專刺楊延朗的胸膛;鬼冢御師豢養的惡鬼式神則四足踏地,以一種極為扭曲詭異的姿勢向展燕爬過去。

    情急之下,自顧尚且不暇,哪里還管的了馬車里的陳忘芍藥二人?

    楊延朗迅速抽出兩節竹子,分別別住十字文槍兩側的凹口,擋住了這次致命的刺擊;展燕那邊卻是不太好受,只見她連發數十枚燕子鏢,均扎在那惡鬼的要害之處,卻見那惡鬼依舊行動如常,竟然絲毫不受影響。

    展燕看到此種情形,滿臉驚駭,難不成這東西還真是刀槍不入的惡鬼不成?

    馬車外二人陷入苦戰,車中的陳忘和芍藥更是生死攸關。

    那柳生浮雲的浮雲劍如浮雲飄流,動時無聲,若非刺穿馬車的木頭崩裂之聲被陳忘听到,恐怕難以避其鋒芒。

    可就算是听到了,又能如何?

    浮雲劍的劍尖輕易刺穿了馬車,所行的方向卻是直指向芍藥的縴細白嫩的咽喉。

    陳忘本將芍藥護在懷中,听到木頭崩裂之聲,耳朵一動,立刻將那丫頭向身後一拽,另一只手順勢將背後的木匣翻出,去擋浮雲劍。

    浮雲劍穿透木匣,本應毫無阻力,卻突然听到一聲脆響,分明是寶劍相撞的劍鳴之聲,震動自浮雲劍的劍尖只傳到柳生浮雲的手臂,震的他臂上一陣酥麻。

    危機未除,頂上又有惡風呼嘯。

    原來是那正面進攻的藤田筱虎的倭刀虎徹劈開馬車的轎廂,正由上而下砍將下來。

    陳忘的木匣正擋著浮雲劍,又何以對付那凶狠的倭刀?

    一時無計,他只好將芍藥撲倒在身下,用血肉之軀的後背去迎接那鋒利的刀刃。

    刀風狠戾,寸寸縷縷地撕開了陳忘的衣服,接近他的皮肉。

    此時此刻,陳忘只得祈禱他的骨頭能更硬一點,因為他知道,以倭刀之利,說不定會劈開陳忘的身體,直至砍到他用身體保護的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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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名為虎徹的倭刀即將飲血的時候,藤田筱虎卻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就此懸浮在半空之中,再也前進不得半分了。

    藤田筱虎向下看去,只見那個被他們忽視的不起眼的趕車老頭兒,正緊緊抓著他腰間的帶,將他高舉在半空之中。

    白震山見倭寇的攻擊緊密,卻都是沖著車內之人,似乎完全忽視了自己。

    白震山是何等樣人,豈容倭寇在眼前放肆?

    他見那藤田筱虎以虎撲之勢直取馬車,當即舉起虎爪,將那倭寇舉在半空,隨即大喝一聲,將那藤田筱虎輪轉起來,重重地扔了出去。

    藤田筱虎只覺得自己在那老頭子手中如同玩物一般,只覺得天旋地轉,暈頭轉向,又被像垃圾一般狠狠扔在地上,磕磕踫踫,竟然多了無數擦傷。

    于是他不敢再輕敵冒進,而是朝那肉山大喊一聲︰“剛力莽山,你去對付那老頭子,他可不像看上去那麼好惹。”

    白震山不知道他們嘰里呱啦在說著些什麼,但見那肉山朝他飛撲過來,自不敢掉以輕心,當即伸出虎爪,閃身避過的同時,在對手的肩膀上留下一個鮮紅的爪印。

    尋常人挨這一下,必是傷筋動骨,可那剛力莽山一身肥肉,虎爪只抓了一手油脂肥膏,並未傷及根本。

    白震山與剛力莽山纏斗之時,藤田筱虎早已站了起來,通過方才的那一次交鋒,他心中已經明白眼前這個老頭子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

    他思索片刻,暫且放棄進攻陳忘等車內之人,與剛力莽山一前一後,夾擊白震山。

    白震山被二倭糾纏之際,後面的馬車方向,柳生浮雲早已抽出浮雲劍,欲再取陳忘。

    生死關頭,陳忘顧不得身上劇毒,強行催動功力,只將芍藥護在身後,舉起木匣迎敵。

    浮雲劍法如浮雲輕動,四散飄流,無聲無息又殺機四伏。

    而陳忘本身目盲,全憑耳力迎敵,如今面對這無聲之劍,如何能是敵手?

    危急之中,他急切地對芍藥說道︰“丫頭,你來做我的眼楮。”

    “我?”芍藥顯得頗不自信。

    陳忘摸了摸芍藥的腦袋,道︰“丫頭,相信自己,一路走來,你不都是大叔的依靠嗎?沒有你,我肯定早就死了,哪里能撐到現在。”

    听到這話,芍藥陡然睜大了雙眼。

    一直以來,芍藥都靠著大叔這些人的保護和幫助,卻從沒有想過,自己也可以是別人的依靠。

    自信和責任同時在芍藥的心中生發。

    她屏氣凝神,仔細觀察著柳生浮雲的動作,喊道︰“他直刺來了,沖著咽喉。”

    芍藥的聲音剛剛發出,陳忘手中的木匣便動起來,只是這一次,木匣並未去擋浮雲劍,而是自下而上穿刺過去,直取柳生浮雲拿劍的手肘。

    若柳生浮雲將劍刺出,未及陳忘身體,手肘必將先被陳忘砸斷,駭得他急忙收劍,一連退出數步,直到與陳忘拉開距離。

    有了芍藥的指揮,陳忘接連破除柳生浮雲的數次進攻,逼得他屢屢退後,只是礙于眼盲和要保護芍藥,陳忘只得被迫防守,而無法追擊,一時形成僵局。

    楊延朗與展燕二人,也各自與新兵衛和鬼冢御師的式神纏斗在一起。

    楊延朗擋下新兵衛的致命一擊後,將手中的幾節竹子七拼八湊,居然在轉瞬之間組成一桿竹制長槍,看的新兵衛目瞪口呆。

    他身騎駿馬,手持長槍,居高臨下與新兵衛打斗,穩穩佔據上風,逐漸實現了對新兵衛的壓制。

    可就在楊延朗一桿竹槍虎虎生威,以為很快就能解決戰斗的時候,卻听一聲箭鳴,不知從哪里射出一支冷箭,直扎中楊延朗胯下“小青龍”的脖子,那馬兒嘶鳴一聲,當即倒地,將楊延朗重重摔在地上,一路滾了好遠。

    新兵衛見楊延朗跌落下馬,急忙奔去,欲將之擒獲,哪知楊延朗雖跌的七葷八素,但恍惚之中看到那馬兒“小青龍”重傷倒地,心中憤恨之情更多于疼痛。

    只听得他大喝一聲,猛然起身,提槍再戰,只看見槍影亂舞,招招狠辣,直取要害。

    面對楊延朗奮不顧身的打法,那新兵衛倉促應對,只得被動防守,若非身著鎧甲,竹槍刺之不透,恐怕早就成楊延朗槍下之鬼。

    這邊二人正打的激烈,卻听展燕大喊一聲︰“臭小子,當心身後。”

    話音剛落,楊延朗便覺背後陰風陣陣,心覺不妙,當即虛晃一槍,逼退新兵衛的同時,以迅捷之勢使出回馬槍,將身後的東西扎了個透心涼。

    抬眼看時,卻見那東西竟是那倭國無常身邊的惡鬼式神,此鬼雖被一槍刺穿心髒,卻並未喪失行動能力,竟用雙爪握緊竹槍,張牙舞爪的嘶吼著。

    楊延朗大駭不已,前有惡鬼握緊竹槍,後有新兵衛持十文字槍殺來,千鈞一發,生死一瞬。

    展燕見楊延朗受制于人,當即瞄準新兵衛,發出一枚燕子鏢,可鏢至半途,卻被一倭國忍者發射的手里劍當空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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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對手是我。”女忍者鳥羽真葉擋在馬前,看著展燕說道。

    展燕本是和那鬼冢御師的式神作戰,為何又對上鳥羽真葉呢?

    這還需要從頭說起。

    當時,展燕見那惡鬼式神不懼燕子鏢與彎刀,心中驚駭不已。

    但她于爭斗之中,觀察到那惡鬼式神的一舉一動,似乎都由站在路邊的倭國無常鬼冢御師操縱。

    展燕跟陳忘等人走了這麼久,學識見長,擒賊擒王的道理還是學到了的。

    于是展燕一甩馬鞭,將那惡鬼式神緊緊纏捆住的瞬間,對胯下黑馬喊一聲︰“黑子,看你的了,去干掉那路邊的無常鬼。”

    黑子不愧是展燕挑中的好馬,奮起四蹄,直追鬼冢御師而去,那惡鬼式神被馬鞭拽著拖動,在地上跌跌撞撞,根本穩不住身形,遑論攻擊。

    見展燕沖自己來了,鬼冢御師當即亂了陣腳,大喊道︰“真葉,你還要藏多久?”

    話音剛落,卻從地下竄出一道黑影,直激得落葉飛揚,塵土激蕩。

    那黑影擋在馬前,手中兩把短刀橫掃,準備將展燕胯下駿馬的馬蹄斬斷。

    危急關頭,展燕立刻勒馬,那駿馬黑子絕非凡種,當即化去所有前沖之勢,長嘶一聲,將前蹄高高躍起,躲過了那兩把短刀的斬擊。

    “好駿馬,我喜歡,”鳥羽真葉自言自語罷,轉頭對鬼冢御師說︰“讓你那惡心的玩意兒一邊兒去,她是我的獵物。”

    鬼冢御師很是識相,當即操縱他的式神去幫助處于下風的新兵衛,偷襲楊延朗,這才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展燕想去幫楊延朗,卻被鳥羽真葉攔住去路,彎刀對雙短刀,燕子鏢對手里劍,二人都是近身遠打的高手,一時難分勝負。

    只是那鳥羽真葉時不時遁入地下,又不知從哪里突然冒出來,這等入地之能防不勝防,讓展燕打的很是艱辛。

    那一邊,楊延朗被那惡鬼式神與新兵衛前後夾擊,眼見十字文槍自後背刺來,竹槍又攥在惡鬼式神手中抽身不得,萬分危急之中,楊延朗靈機一動,竟從竹槍槍尾一把抽出一柄竹劍來,此劍以槍柄為鞘,是楊延朗竹槍機關的一種,用時可出其不意,克敵制勝。

    可如今,這劍卻只能當做保命的手段,姑且擋住十字文槍的致命一擊。

    楊延朗被一前一後夾在中間,此刻可當真動彈不得了。

    危急之中,他環顧四周,見白震山被那肉山與拿刀武士夾在中間,勉強支撐;陳忘與白衣劍客糾纏不清,還要保護毫無武力的芍藥,都是自顧不暇。

    再看展燕,雖在與鳥羽真葉打斗之中,可若真想走,憑借那一身自小練就的輕身功法,又有誰攔得住?

    可偏偏展燕每次要突破一定區域,便會被林中不知哪里來的冷箭逼退,將她限制在一隅之地。

    如今,只能靠自己了。

    楊延朗看著竹槍,口中自言自語道︰“博文,我的生死,就看你的那玩意兒好不好使了。”

    說罷,他擰轉竹槍,催動機擴,只听“轟”的一聲炸響,那插入惡鬼式神體內的竹槍居然應聲炸裂開來,連帶那惡鬼式神,也被從胸口炸開一個大洞。

    看到自己苦心培育的惡鬼式神突然被炸開,鬼冢御師先是一驚,可不久便冷靜下來,嘴角竟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楊延朗第一次使用自己委托張博文塞進竹槍中的火藥,看到這爆炸的威力,驚駭不已,只可惜又毀了一把竹槍。

    于是他轉念又想,若是自己有一把鐵槍就好了,說不定能將博文那發射鐵丸的鐵管也裝進去,便更加威力無窮,還不會輕易損壞。

    看著那惡鬼胸口冒著煙火的大洞,楊延朗得意地笑道︰“管你是真的惡鬼還是傀儡,胸口穿了這麼大的口子,無論如何也動不了了吧!”

    說罷,便欲以手中僅存的竹劍專心對戰新兵衛。

    可是那惡鬼式神的損壞並未讓楊延朗高興太久,很快,便有一團團黑氣從它那被炸開的胸口魚貫而出,瘋了似的沖向楊延朗。

    楊延朗所料不及,被那黑氣包圍之後,才發現那竟都是些黑色的小飛蟲,被它們叮上一口,便是一陣麻痹。

    不過奇怪的是,這黑色小蟲似認人一般,只盯著楊延朗猛咬,卻對一旁的新兵衛無動于衷。

    楊延朗被那蟲叮的渾身紅腫麻痹,不勝其擾,忍不住慘叫兩聲,很快便被新兵衛制服。

    “後生”,“臭小子”。

    楊延朗的慘叫吸引了白震山和展燕的目光,可如此戰斗豈容分心?

    剛力莽山趁白震山不注意,一個熊抱自背後將他緊緊箍住,很快就將白震山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那坨肥肉之中。

    被這樣的肥肉包裹著,白震山縱然有渾身力氣,哪里還使得出來?

    藤田筱虎又不失時機地將倭刀虎徹架在了白震山的脖子上,算是徹底擒住了他。

    展燕那邊也不好受,分心之際,鳥羽真葉的手突然從地下伸出,將展燕的半個身子都拖進了地下的坑洞之中。

    隨即,鳥羽真葉又從旁邊竄出,手里劍逼住展燕,使她動彈不得。

    看伙伴被擒住,芍藥驚呼道︰“大叔,他們三個……”

    話沒說完,卻見陳忘一陣劇烈的猛咳,從嘴中吐了一口黑血出來。

    原來他一直勉強運功,身體里的劇毒難以控制,終于壓制不住。

    “大叔,你怎麼了?”芍藥驚呼。

    陳忘卻將木匣在地上,身子倚靠著,勉強支撐,微笑著摸了摸芍藥的腦袋,對柳生浮雲道︰“不打了,想必你們也不是為了殺人而來的吧!”

    柳生浮雲是七人刀眾中唯一懂得中原官話的人,听罷,戲謔道︰“你們殺了我們的人,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會殺你們報仇?”

    “得了吧!”陳忘又咳了幾聲,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身後五十步的樹上,埋伏著你們的神箭手,若想殺我們,方才纏斗之時,他有無數機會下手。”

    當此目盲之人與自己苦練的浮雲劍對戰不落下風時,柳生浮雲便大為驚詫,如今看到此人的洞察力竟也如此敏銳,竟讓柳生浮雲不由得心顫膽寒。

    話已至此,七人刀眾便不再�@攏  巒任迦說奈淦髀砥М 戰桑 儆蒙骼ψ【溉耍 揮少燎蹌敬邐溱旆 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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