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天司通過測試發現，信仰的產出比例與虔誠與否是掛鉤的，但還和一項因素所影響，那便是意志、意念、精神一類的玩意。精神的強弱比例甚至比虔誠程度還要大。
所以同樣一個虔誠的人，精神差異的話，信仰的產出天差地別。而精神也並非是一成不變的，最簡單的例子便是年幼者與年長者的差別。
年幼者如若信仰，不知世，只要信仰便會到達峰值。這一項數據簡直驚掉監天司的下巴。他們所以為的信仰應該是呈上升趨勢然後到達峰值後又呈現回落狀態。
但事實完全不同。
信仰根本沒法用大概來形容。他會伴隨著所經歷的事物以及心智的成熟與否來判定。年幼者不容易產生信仰，可一旦信仰，在年幼者心中便將其與全世界劃上等號。這也是為什麼瞬間能夠到達峰值。但在大半年的測算中他們發現，這個峰值的持續時間很短。
當越是接受到新鮮的事物時，這個峰值便會回落。哪怕不接觸，回落也不可避免。這其中便是精神在作祟。年幼者精力旺盛，但精神力孱弱。
不像是少年成年人已經有了一套抵抗傷害的精神壁壘。
監天司的人還發現，精神的強弱，並不是在于遇到什麼，而是在于遇到後得到了什麼。比如愛情，遇到愛情並不會讓精神變強，得到愛情才會；比如失去，失去的痛苦不會讓精神變強，但從失去中解脫會。
精神的強弱往往伴隨著自我認識的升華。
因為時間太短，對于精神的探索還在繼續。現在這些只是初步的猜測，而後續需要時間來完善佐證。但不得不承認，在實驗中的人里就是有天賦異稟的人存在。他們的精神遠遠高于常人，甚至不是一點兩點，而是數倍數十倍有余。這樣的往往伴隨著一個特征，那便是執著且在年幼時便對自己未來有了認知與規劃。
不知是精神影響了性格，還是性格造就了精神，或者相輔相成。但可以確定的是有這樣的人存在。
而且在王公貴族中比例不小。
這其中當然有他們父輩的關系。畢竟丞相的公子，必然比一個普通的百姓高上不少。富足，自信，認知，都是影響精神的關鍵。不得不承認這很現實，但這不代表什麼。
哪怕不富足只要內心充盈，這種差距是微乎其微的。關于這一點，監天司普遍持認同的。當然了在結果出來前誰也不知道，畢竟現在所研究的對象都是王公貴族，甚至其中有幾位皇子。
由此，國師府感謝各位大臣的攜子相助。
這條道路任重而道遠。當信仰徹底量化的時候，百姓便擁有了更多的選擇。是將其全部投入自身，還是用于其他，選擇權在他們的手中。
這對于大漢來說並沒有差別。如果投入己身，增強自己可以；將信仰用出來造就更多強大存在也可以。不過至少前兩世，也就是百年內，這個量化的標準是不推廣的。大漢需要先打根基，不然便會在初期就形成虹吸效應。這會直接導致質量雖然上去了，但數量減少，這會少上很多很多的可能性。
總得來看這是一條前途寬廣的分支。
在陳東所建設的大框架之下，像是這樣的分支還有數條。比如如何連接萬萬之數的靈魂；比如如何讓信仰轉換成不同的能量，提升轉換的比例等等。
這些分支將在最後組裝成一個龐大的體系。這幾乎囊括了所有的神秘學。而陳東同樣沒有閑著，他在研究心中的那輪太陽。想要運轉如此龐大的體系，光靠現有的能量是完全不夠的。哪怕將整個大漢拆解丟入熔爐中煉化成能量都不夠。
所以他們需要一個龐大的能量來源，支撐起整個體系的運轉。這也是為什麼那些大臣覺得這異想天開的原因。不解決能量，這體系就是一個空殼。
但他們不知道，陳東有。也正是因為知道有他才敢貿然的將這個框架提出來。
而那輪太陽，陳東他已經明確的知道，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這便夠了。而這上帝的權柄就是能源。陳東在解析的同時試圖將這輪太陽與整套體系接駁。
現在已經初見成效了，小範圍的運轉已經不成問題。這又是為什麼一幫大臣王公貴族們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原因之一。他們看到可行性，哪怕微乎其微，也足夠他們下注了。沒有誰想要被時代拋棄。快人一步雖然不能永遠的快人一步，但絕對能夠佔得先機。
這一點他們有更多的選擇。
還有一點就是，國師府在研究的同時，不斷的改造大漢。摒棄原有的出行方式的挪移大陣；一些控制天象的符 陣法，都從典籍中被翻了出來。他們正在實驗，改變大漢現有的規則。
這是一場革命，神秘學的革命。
他將徹底的改變現的一切。體系還是那個體系，但內核正在悄無聲息間發生了改變。挪移大陣的運用就像的第一次的工業革命基于蒸汽機。
從零到一難，但從一到一百沒有那麼難。可以預見的是，之後如同挪移大陣一樣的東西會以一種井噴的狀態出現。
而這一次由陳東掀起的信仰革命將徹底讓大漢騰飛到一種想都不敢想象的程度。
這才短短半年已經讓一些守舊派感受到了驚恐。
而鎮北軍的這位將領便是其中之一。他看著這位副監婉拒了他然後朝天叫了一聲後，一道光柱從天而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知道挪移大陣，可隨叫隨到的光柱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感覺他有點看不懂這個世界了。世界怎麼會毫無知覺間發生了這樣的改變。
他看向旁邊同樣一臉懵逼的士兵，才真正的意識到，世界在他們備戰的半年內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可不行，他也想要隨叫隨到的光柱。于是他轉身就踢開了鎮北軍統領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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