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打算徐徐圖之的,不過現在他不準備這樣了。想要完成這樣的一個大框架所需要的時間一定不會短,哪怕有那輪太陽的支撐下也是如此。還有一點,那就是他現在雖然很強,但對于玄學一道的了解其實說是片面的,他需要盡可能的充盈自己。
而相比于佛經,道經應該好理解一些,他也需要人幫他,看來得加快速度了。
陳東看向了俯首稱臣的住持,對著國師府的一幫人說道︰“接下來的收尾便交給你們了,蓮華佛國至此刻起將不復存在。”
“接下來將這幫和尚編入國師府。”
“典籍,還有這幫和尚如何冊封佛像的辦法都收集起來,一起運回國師府。至于那一池塘的功德與信仰也交給你們收集。”說著陳東便徒手捏出了一個白瓷瓶子,交給了那一位一開始便跟在他身邊的副監手上。
“是!!”一幫人點頭應道。
“至于這蓮華佛國,讓朝廷來接收。”陳東說著看向了一幫和尚︰“安分點,听著安排,趁著現在多休息休息吧,之後你們恐怕沒有這麼多空閑的時間了。還有外面那個想世界真假的一起帶上。”
“那您呢?”副監詢問道。
“我?我去玄天盟一趟,計劃趕不上變化,我準備速戰速決,就不帶你們了,我一個人足夠。”
陳東說完瞧了瞧四周,突然想起來對著旁邊的副監說道︰“將那些寄居在佛像中的靈一並打包帶走,看看是個什麼狀態。”
副監點頭記下。這一次佛教的歸順可算得上大功一件,這位新上任的國師似乎對著這點功勞並不在意,全部給到了他們,光憑借著這一點就足夠他們死心塌地,先別管國師需不需要。
其實陳東都沒有想這麼多,他現在只想快點將玄天盟收入麾下,然後去開展他的宏圖偉業。要是那個框架的事情真的成了,不止是他,每一個參與的人都將雞犬升天,到時候估計也沒誰看得上這點功勞了。現在這些人的視角還是太過于狹隘。
在陳東的眼里這些不過是瑣碎的事情罷了。
眼看著沒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了,便將一切拋下,整個人懸空而起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天際,他的目標便是玄天盟。
此刻的玄天盟戰戰兢兢地度過幾天,然後得到了消息,那一位新上任的國師已經去了蓮華佛國,具體什麼消息還沒有傳來。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這位國師在蓮華佛國踫一鼻子灰,能夠給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準備。玄天盟所在的鶴鳴山直接封山,那一座許久未曾開啟的護山大陣也開啟了,薄膜一般將整座鶴鳴山籠罩。
儼然一副抗爭到底的模樣。到底是嫡系子弟佔了上風,玄天盟也依然姓張。只要不是那幾位將軍攜大軍壓境,玄天盟都有一戰的實力。這一戰並非是全面抗爭,他們也不想與朝廷撕破臉,這樣對誰都不好,他們只想要爭取談判的籌碼而已。至于那一位天生異象的國師,他們不信一個剛剛成立的國師府和一個剛剛走馬上任的國師有能力與一個千年的勢力所抗衡,哪怕這個勢力早已經沒有了曾經的榮光,可千年來還是有留下不少底蘊的。這一點上玄天盟可比蓮華佛國要強上不少。
也正如他們所料,這位國師第一站選的並非他們而是蓮華佛國。在他們看來蓮華佛國雖然比不上他們,可怎麼說也是佛教魁首,應該能夠給這位國師造成一些麻煩的吧。
說到底,他們就是不甘心,想要賭上一把。
我賭你不敢把我怎麼樣。然而玄天盟怎麼也不會想到,蓮華佛國的這幫和尚會如此的沒有用。換句話說,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位國師已經強悍到這般的地步,揮手間就將這幫和尚的自信心擊得粉碎。此刻的他們還沉浸在自我的認為里面無法自拔。
他們更加不知道,過不了多久便會迎來當頭棒喝。陳東會用實際行動來擊碎他們那可笑的幻想,而整個玄天盟將因為孤注一擲而滿盤皆輸。
玄天盟內部也並非團結一致,本就有些許矛盾,卻在生死危機之時全部爆發了出來,亂糟糟的,而張衍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
這個存在千年的組織,第一次有了分崩離析之相。有人獨走,持劍下山,再不回鶴鳴山;有人閉關將自己鎖在了山脈之中,不想理會塵世的瑣事;有人叫囂著讓大漢朝廷好看;有人積極備戰;更有人沉默地看著這眾生百態,借此修行,如入紅塵般,有意思極了。修道修真,清靜自在,浮躁的鶴鳴山並未打攪他們半分,這些人才是真正的修道者。
道士們隨心所欲起來,那可是真的會出大亂子的。此刻的鶴鳴山連平時往來嬉戲的群鶴都似乎預料到即將有大事發生,鶴鳴不再,給山脈添上一副寂寥之感。
道教祖庭也不復以往。
張衍站在巨大的壁畫之前,仰頭看著道教諸神與祖師,仁善的眼神恍若聚焦在他的身上,讓他沒由來地放松。
“我該如何是好?”張衍喃喃地說道。
而他的內心卻仿佛早已經有了答案。你不是已經知曉了嗎?既然如此那便去做吧。道教諸神與祖師們眼神依舊仁善,似乎並未因為他的選擇而惱怒。天時如此,順其自然。
張衍站在這壁畫之下,一站便是數天。他並非悟道,也非懊悔,而是默默地念誦著經文。
正當玄天盟以為這樣的情況會持續一段時間的時候,該來的還是來了,而且比想象中的要快上許多。
這一日依舊如同往常。
然而表面的平和終究在這一刻被打破。當一道身影重重地撞在了護山大陣之上,一聲轟鳴響徹整個鶴鳴山。曾經他們引以為傲的護山大陣在這道身影的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頃刻間支離破碎。大陣的碎片化作一道道流光墜入了玄天盟,哪怕是在白天也依然明亮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