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雖然沒有吃得頂飽,但面前的空盤也能夠看出沒少吃。最後要不是店家真的沒有了,這些人還能繼續吃下去。吃了十六盤,也就八九斤多樣子。
中午一頓飯就吃去普通人半年到一年多的收入。掌櫃的笑著恭送,這可是財神爺啊。他也不怕這些人吃一回便不來了,這味道他可是知道的。這里之所以那麼多人都是回頭客。可惜了,這好羊不好弄,要從邊塞運到這里來路途遙遠,不然這每天能多出一倍的錢。
一些重要部位的肉涮了。
不重要部位的羊肉做了面,連骨頭都熬了羊湯,不浪費一絲一毫。這一只羊的價錢去掉雜七雜八的,能賺上的就是數倍不止,暴利。
連蜃龍都想要運羊來賣了。
不過最後也沒有實施,無他,太遠了。但自己搞幾只嘗一嘗還是行的。砸吧嘴,這羊的味道還真的好。
因為老山羊都錯過了不知道多少美食啊。
按理來說,普通羊都如此鮮美了,他是不是該去搞幾只羊妖嘗一嘗?先天神只百無禁忌,在上古那個年代很多妖族就是儲備糧。可食用的也不叫妖族,叫做靈獸。
不好吃的才被歸為妖。
如果按照實力越強越是美味來形容的話,那老山羊豈不是最好吃......
玄墨明顯感知到了蜃龍那滿滿的惡意,遠離了幾步。仿佛刻在基因中的厭惡,倒也不是針對蜃龍一個,而是針對所有的先天神只。畢竟龍肝鳳髓這也是一道家喻戶曉的名菜。
蜃龍明顯也就想想。關鍵是老山羊那家伙這一次要是真的抓住機會,那與他的實力差距會快速縮小。別說吃了,能不能穩贏都是一個問題。
也不知道老山羊現在怎麼樣了。
而遠在萬里之外的老山羊打了一個噴嚏。肯定是蜃龍在念叨自己,還帶著一絲絲詭異的惡意,讓他渾身上下的毛都豎了起來。也不知道這混蛋又在憋著什麼壞,等回去第一個就拿他開刀。
想到這點,老山羊嗤了一聲,將視線放回當下。
鐘靈山脈到底是得天獨厚,萬里的山林也屬實壯觀。這萬里雖然有夸張的成分,但其實就目測也大差不差了。周邊沒有任何國度,這里就保持著原始山林的樣貌。而且連這山脈並沒有山神。
倒不是天庭不想,而是做不到。
這里得天獨厚,孕育出來的精怪、妖族實力都無比的強大。哪怕是有山神也不好過。這里自從上一任被群妖分而食之後,就再也沒有山神土地這玩意了。
這里徹徹底底地變成了妖族的地盤。
這也是妖盟設立在此的原因。成氣候的妖族無數,而且都是以族群的面貌生存在此的。外面難以一見的大妖在這里是十數往上,可見鐘靈山脈于妖族的地位了。
就好似聖地一般。
雖然現在沒有統合大多數妖族,但在妖族中的地位已經不同以往了。
當躍山雀進入鐘靈山脈之時,老山羊便感受到了數道視線的打量。在見到是躍山雀後,有些視線移開了目光,有些視線依然揮之不去。
\"這里都是這樣的嗎?你是怎麼受得了這些的。\"老山羊站在躍山雀背上問道。
\"也受不了。畢竟初來乍到,能忍則忍。這里有些個老頑固十分仇視我們這些外來的妖族,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甚至會想方設法地給你一個下馬威。所以不用留手,好好地教訓一番這些煩人的家伙。\"躍山雀惡狠狠地說道。
\"過來人啊,你當初來這也是這樣的?\"老山羊笑盈盈地問道。
\"是。哪怕我說是大妖與哪一位盟主親自邀請的也是如此。在這里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樣,這里沒有對錯善惡之分,有的只有實力。只要你夠強便能無所顧慮。\"
老山羊靜靜地听著躍山雀的講述。
突然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就能夠反擊是嗎?我突然有些喜歡這里了。\"
躍山雀並沒有阻止,反而饒有興趣。他就是故意這麼說的。狐假虎威,大妖與大妖之間有關系好的,自然也有關系差的。而那些將目光移開的便是關系不錯的,在見到是躍山雀後便移開了。而那些沒有移開的就是關系不好的,大多都是鐘靈山脈的一些個老頑固。
雖然妖盟二十七個大妖中大部分來自鐘靈山脈。
但是其中就有一些覺得高人一等。
其實說實話,在這樣得天獨厚的環境中成就大妖可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至少在那些外來大妖看來。
要知道這些外來的,哪怕沒有得天獨厚的環境依然成就了大妖,這就是區別。一者是環境與自身共同造就的強者,一者是單純憑借自身成就大妖。
這就是區別。
他們沒有歧視就不錯了,你們這些靠著天時成就的家伙哪里來的驕傲?
這一次,這些老東西算是踫到麻煩了。
老山羊的脾氣可不像他那麼好,有好戲看了。要是在冥頑不靈的話......
而鐘靈山脈一處石林當中,這一片的地貌有些許的特殊。一座座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一樣,直入雲霄。這石林的中心端坐著一個壯漢。這壯漢一身獸皮,一頭紅棕色雜亂的毛發,而披肩上是兩個鋒利的獠牙,粗獷的面容,手中拿著一條生的牛腿。
這壯漢一口從上咬下一口咀嚼著,滿嘴粘稠的鮮血也不在意。看向天空,輕嗤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
而石椅之下,是一只只小妖,豬頭人身。他們正在爭奪剩下的食物,弄得滿身的髒污,有的甚至直接趴在地上啃食血肉。蠻夷,真正的蠻夷。
而這里惡臭不斷,滿地尸骸。這些尸骸有的新鮮,有的早已經腐敗堆積在一起。
他就是躍山雀口中,那個歧視他們這些外來大妖的老頑固之一。而這片石林就是他的老巢。
這大妖一邊咬著口中的血肉,一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躍山雀。突然,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停下來咀嚼口中的血肉,不可置信地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