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山雀感受到目光，渾身一緊。他知道最後的判決來了。雖然從對方話中，他明白自己活下來已經成了定局，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感覺依然十分糟糕。
可沒有言語上的確定，哪怕是心知肚明也會發生意外。所以，他依然有些緊張。
好在，結局是好的。
只听老山羊說道"運氣不錯，你還有些用途。所以，恭喜你活了下來。"
還不待躍山雀高興。
只听到一個"但是"。"但是，為了以防你再一次說漏嘴，我們之間需要簽訂一個誓言來以防萬一。"
"我可以向天起誓。"躍山雀松一口氣。他以為是什麼呢，在自己的小命面前什麼都不值得一提。能屈能伸真丈夫。況且他心底還是有一點自己的小心思的，要是之後天地真的發生某種浩劫，跟著妖盟混，不如跟著面前幾位來得安全。
他不傻。就對方的實力以及處事方式那種波瀾不驚，可比妖盟這樣一個剛剛成立的組織靠譜多了。所以打心底想要尋求庇護的躍山雀，對于誓言一事心里沒有多少的抵觸感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禍福相依。
果然沒有錯，要不走這一遭，怎麼能夠踫到一條金大腿呢。
對于躍山雀的想法，老山羊並不清楚。哪怕清楚他也不會多說什麼。這些事情對于他而言，無傷大雅。但是對天地起誓太過于不可控了。而且要是被詢問起來，一不小心天威就落下來了。天地可不會同你商量，說劈你就劈你。而且對天地起誓雖然不會在身上留下痕跡。
但在那些強大存在的面前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身上會留下淡淡的痕跡，這種痕跡是天地的標記，太顯眼了，跟夜里打燈差不多。
所以老山羊準備用一種更加靈活且沒有痕跡的契約。
而見證便由甦苜來辦。
為什麼天地起誓是誠信的象征？因為只要你違背誓言，天地不管不躲在哪里都會將你挫骨揚灰。只要你在世界內，不管是洞天還是福地，世界都有辦法懲治。除非你有對抗整個世界的實力。
連甦苜都只能說在這樣的懲罰下活下來，而不是能對抗世界。甦苜不行，那些存在的先天神只也不行。
所以天地起誓是最有誠意的原因。
世界上的承諾千千萬，很多承諾不過是一句廢話，沒有多少的約束能力。但向甦苜起誓效果卻差不多。甦苜取了躍山雀的一絲本源氣息。
這一絲氣息與躍山雀同根同源。外貌、血脈都能變，這根本之氣不會變。只要有他在，甦苜便能夠隨意的打擊對方。跟天地起誓的效果差不多，但更加靈活。是否追究，這件事情由甦苜來判定。
而且損失一絲本源對于躍山雀來說一點感覺都沒有，別人也看不出來。
對于這個結果，躍山雀覺得差別不大反而是更加的貼心。他知道自己是徹底的活下來了。畢竟沒有誰會在能夠一手捏死他的情況下多此一舉。
凝重的氣氛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了。
"那個妖盟在哪里？"老山羊詢問躍山雀。
而躍山雀也沒有一開始的拘謹。反正已經立下了誓約，那就等于是自己人了。于是語氣輕松地說道"妖盟的本部在鐘靈山脈，那是一片萬里大山，也是妖盟的大本營。"
"萬里山林，萬數妖。那里本來便是一座能夠孕育妖獸的天地奇觀。這座山靈是一座天然的聚靈陣，靈氣充沛。山林中精怪、妖數不勝數。妖盟的總部便選在了那里。因為妖怪眾多，所以人類修仙者都不敢靠近那里。"
"而據說，據說，妖盟盟主便誕生于那里。這並不準確，不過是小道消息。因為妖盟入駐後，鐘靈山脈本身存在的那幾只大妖都順利的加入了妖盟，並沒有費多少力氣。阻礙根本沒有。要知道在鐘靈山脈這樣得天獨厚的地方，大妖實力必然是要超外界一大截的。"
"因為鐘靈山脈太得天獨厚了。可正是因為如此，在妖盟來之前，這里的競爭十分的激烈。那里才是妖族真正的試煉場。只要是在鐘靈山脈站穩腳跟的，無不是從尸山血海中殺出的。"
"我認識到的便有幾個，傲氣的很，在二十七個人里面實力也是靠前的。"
"所以很難想象，這些傲氣的家伙會在沒有多少抵抗的情況下，加入妖盟。雖然妖盟松散，但再怎麼松散也是有等級劃分的。不如盟主，比如那二十七個大妖。"
"要知道，雖然妖盟成立的時間不久，但成立之初，這二十七個大妖已經確定了二十三個。剩下的四個才是後來加入的。可見想要進入核心難度有多大。"
"所以，都在傳妖盟盟主也可能出自鐘靈山脈。"躍山雀的嘴真的有種族加成一般，噠噠噠地將知道的、不知道的、有用的、沒有用的、可能有用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托躍山雀的福。
他們已經越來越了解妖盟了。
躍山雀其實便是後來加入的。但他將關系處得不錯，其中性格和這張嘴就應該佔了大部分的原因。畢竟自來熟雖然會讓一部分人討厭，但不可否認這樣熟絡起來也更快。
只能說，種族天賦。要是讓老山羊去，估計八百年連成員叫什麼都不一定知道。
有著躍山雀陪著，老山羊應該更加容易打入內部。
"鐘靈山脈遠嗎？"甦苜並未听說過這片山林。其實也正常，世界那麼大。甦苜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天北源頭，其他時候都是在晏朝周邊轉。
"有些遠的。我大概花了半年的時間才來到這里。"躍山雀說道。
根據大妖的腳程而言這已經算遠的路了。要知道縮地成寸類似的手段在大妖的手中可都算是基本功了，騰雲駕霧更得閑。
需要一只大妖緊趕慢趕的走上半年，那還真的有夠遠的。
"說起來，這麼遠的距離，那妖盟盟主是怎麼知道臨國發生的事情的？還知道有甦青圖這些大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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