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序者?
黃泉水母摸了摸自己的水母帽。
她有些疑惑,自己看起來這麼弱嗎?
白哥見黃泉陷入疑惑,他一溜煙的跑了。
對此,黃泉水母倒是沒有追。
因為,白哥去的位置,是雲舒雲的墓。
那邊的天使,會教白哥做人。
逃出十公里,來到雲舒雲墓上空的白哥,見黃泉水母沒有追自己。
暗暗松了一口氣。
“難怪阿水他們會失敗,原來是有這東西在。”
“剛剛小胖慘叫,怕是這東西趕回聖湖的時候,把小胖順手殺了。”
“好在,這玩意只在意聖湖,沒有追殺我。”
“我得抓緊時間回去報告家主才行。”
想到這,白哥加速離開。
可剛飛到陰江上空,白哥就感覺身體很不對勁。
很癢。
非常癢。
嚓。
他的手指發生響動。
咕嘟!
白哥不敢看自己的手指,但他還是好奇的看了過去。
可這一看,他臉色瞬間被嚇青。
只見,原本完好的手指,已經完全扭曲。
噗嗤!
指尖的骨頭刺破手指皮膚。
嚓, 嚓。
白骨開花。
見狀,白哥目眥欲裂。
“災!”
“是災!”
“不可能,我什麼時候......難道是那片花海......”
“難怪那怪物不追我......是因為災?”
“呵呵,沒事,沒事,災不會殺人,災不會主動殺人,我沒事,我不想死,我就不會死!”
白哥往十萬大山飛去。
他一邊飛,一邊鼓舞自己。
可鼓舞似乎沒有一點用。
嚓!
骨頭在他的體內開花,而他的血肉卻在鈣化。
咻~
砰!
從空中掉落的白哥,艱難的往前爬行。
他不想死。
但他身上感染的災,和密林中的明顯不一樣。
身體的鈣化,讓他寸步難行。
骨花的蠕動,使他苦不堪言。
最後。
砰~
白哥的腦袋炸裂,開出了一朵嬌艷的潔白骨花。
白骨花太嬌艷了。
它靜靜的綻放在十萬大山的密林中。
稍許。
掃墓丫鬟找到了白哥的尸體,她將手伸向白骨花。
輕輕一扯。
咻~
白骨花連帶一部分白哥的脊椎,被掃墓丫鬟扯出。
白骨花很美。
但在血雲下,它又顯得非常妖艷。
至此,白哥算是徹底死了。
聖湖農場這邊。
小胖早就死了。
原地只剩一堆蠕動的肉蠱。
不過,這些蠱蟲並不能存活多久。
它們很快死去。
原地只剩下一攤爛肉。
這兩人就像是小丑,來表演了一下怎麼浪費生命,就離開了。
而沒有戲看的眾詭,又開始各種找事打發時間。
提燈少女繼續當自己的提燈監工。
白發少女和黃泉水母各自起舞。
瑤瑤和烏鴉繼續吃飯。
黃泉女尸和詭新娘繼續听牆角。
可惜,辰曦公主哭昏死了過去,這讓她們大失所望。
好在,農場的樂子並不少。
小屋新倉庫這邊,星辰棺中的宋寡婦,看到甦夜寫給自己的願望清單後,她扭曲著身子正在犯花痴。
“哎呦,哎呦,這是什麼願望清單啊?”
“羞死人了!”
“一千年前,我們那給寡婦寫這種東西,是要浸豬籠的!”
“嗚嗚嗚!”
“羞死人了,出墓就要親親,人家女孩子,也是會害羞的。”
扭扭,扭扭,蠕動,蛄蛹~
宋寡婦小臉發燙。
“還允許我撒嬌,還讓我陪他看夕陽,還讓我為他起舞......”
“啊啊啊~”
“不行,我現在有男人了,我要再忍一段時間。”
“可是,我就蹭......”
“萬一發現了怎麼辦?”
“不行,不行,不行,我決定不能這麼做,嗚嗚嗚~”
“忍耐,忍耐~”
此時,黃泉女尸,詭新娘,白發少女都站在宋寡婦的棺材前。
黃泉女尸畫著羞羞的畫,白發少女臉色不正常的退了出去。
而詭新娘在想,要不要把宋寡婦扔到陰江中去!
但看到宋寡婦的體質後,詭新娘似乎又明白了什麼。
她忍住了。
此時,正在星辰棺內害羞的宋寡婦,對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趟的事,毫不知情。
可能是受不了宋寡婦。
詭新娘來到小屋內,她把詭修女扔下床,自己睡在了甦夜身邊。
可惜。
甦夜已經陷入沉睡,無論詭新娘做什麼,他都無法醒來。
此時。
甦夜的靈魂,開始往天堂墜落。
但,天堂不在地獄。
可能是詭新娘待在身邊的原因。
甦夜感覺靈魂暖暖的,他的沉睡,更加嚴重了。
屋外的血雲,還在往下壓。
低語還在加強。
東北農場這邊。
一具稅詭,听多了低語,開始瘋狂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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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掙扎著出了土,往詭異農夫的小屋疾行而去。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撞門聲響起,驚出了詭異農夫一身冷汗。
拉動禍根,詭異農夫知道是稅詭提前出土了。
對此,她非常不屑,她沖著外面的稅詭嘲諷道︰
“我的好閨蜜,怎麼了?背叛我,還覺得自己委屈?”
“哈哈哈哈!”
“背叛我時,你是心高氣傲,被種成厲詭你急什麼?”
甩了甩被低語蠱惑的頭,詭異農夫開始拉動禍根。
她操控各種男詭異,將屋外的稅詭拿下。
很快,東方農場,便響起了女詭的慘叫。
稅詭提前出土。
正在髒土的許多地方上演。
春秋蟬將一只提前出土的稅詭,喂給了蠱蟲。
有虛無的惡意在,他不敢睜眼,但他卻能共享蠱蟲的視野。
在春秋蟬的屋外。
密密麻麻的爬滿了蠱蟲。
鼠鼠和喵桑這邊也差不多,一個養了漫山遍野的老鼠,一個養了成百上千只詭貓。
至于南岸,他沒有種稅詭,完美避免了稅詭鬧事這個問題。
此時,他正一臉幸福的看著天上的血雲,他在暢想著強子出土後,被他穿在身上,自己該是何等美麗漂亮。
至于低語?
有災在頭頂,一群螻蟻的低語,終究算不上什麼。
南岸和春秋蟬感染的災,不一樣。
他是在和災共生,而春秋蟬只是感染了災。
待遇自然也是天差地別。
夜色緩緩。
低語持續加重。
有人開始出現不良反應。
他發瘋了一般的沖出了小屋。
瞬間惡意加重,他被惡意按在地上,不能動彈分毫。
可能是惡意的痛苦,讓他短暫的清醒了過來。
可清醒過後,他面對的將是無窮的絕望。
低語,虛無的惡意,出土的稅詭......
還有那天海化的血雲。
此時,血雲波濤洶涌的壓了下來。
瞬間將一部分髒土淹沒。
剛剛跑出小屋的詭異農夫,很快便被淹死。
而聖湖農場這邊。
甦夜還在睡覺,提燈少女把蛙人等送回了北方倉庫。
黃泉水母直接在血雲中游弋了起來。
整個農場,就像被倒懸泡在了血海中。
好在,天快亮了。
這種現象並沒有持續多久。
血雲像潮水一樣,開始退去。
血命的呼喚,將在今天日落後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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