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因發現及時,最差的情況並未出現。
下方,學生與保鏢早已過了相互放暗箭的階段,硬踫硬的撞了起來。
左成安評估雙方的血條,
怎麼說呢,有點像開團打boss。
學生的攻擊落在保鏢身上,血條跟被撓了撓癢癢似的,反觀那些保鏢,一把重劍跟砸地鼠似的,一砸就是一個坑。
嗯,長在學生腦袋上的坑。
一時間操場上都沒有幾個完整的學生,大家都被打的露出原形,吵吵鬧鬧,像是個動物園。
判斷了雙方局勢,左成安在團隊頻道快速下令︰“小李子,鄭仁,下去控場!”
他自己則悄無聲息地繞向校門方向。老陳醋正站在那輛融化的禮賓車殘骸旁,饒有興致的看戲。它的站位也很特殊,也是剛好堵在通過校門口離開的必經之路上,想必也是抱著防止有學生逃跑的想法。
這種事它做的多,類似的類勾當它早已駕輕就熟。
在剝削到極致的壓迫下,利益層層攀升。雖然賺的錢更多了,但學生也是有血氣的,時間久了總會發生意外。
針對教師和領導班底的刺殺、放火燒毀校園、自己配置爆炸物等等,建校以來發生的次數數不勝數,
幾乎每隔上三五年,校園里學生大換水一次的時候,就會發生一起嚴重程度不一的暴動。
只不過今年格外的嚴重而已。
陳醋有底氣,再嚴重鬧事的不過就是群尚未走出校園的學生而已,動搖不了校園的根基,等風頭一過,校園這座龐大的吞金獸重新啟動,還是可以繼續賺錢。
唯一令它隱隱不安的是……
老陳醋忽然抬頭,眼珠死死盯著那片血色天幕。
本來它以為這是校領導弄出來,防止學生逃跑的東西,結果隨著天幕的破碎,它竟從中嗅到了一股令它厭惡,又毛骨悚然的氣息。
“嘖,早知道該帶那群科研怪人過來瞧瞧。也不知道現在叫人還晚不晚。”老陳醋在心里嘀咕,手上動作不停,開始從天空島那邊搖人。
左成安看準時機,拔出小七沖了上去。
與此同時,鄭仁已經沖進戰團。他的鍋鏟帶著破空聲劈在保鏢膝蓋關節處,爆出一串刺目的火花。
持劍保鏢動作一頓,在沖擊下半跪下來,膝蓋處的金屬裝甲出現嚴重的變形,再也不能絲滑的彎折,讓持劍保鏢躲避的動作嚴重受限。
“打關節!”他大吼著側滾避開橫掃而來的重劍,‘當啷’一聲,身後的校長雕塑被攔腰斬斷。
碎石飛濺而下,鄭仁抱頭護住要害,卻見一頭全身雪白的獅鷲撐起厚重翅膀,將砸下的碎石擋在外面。
獅鷲雙眼有神,直勾勾盯著鄭仁。
鄭仁無奈︰“好好好,五杯酸奶。”
“啾。”獅鷲滿意了,算上李月秋那邊的五杯,這下回去後它就能喝上整整十杯酸奶!
李月秋沒注意到自己的侍從在賺外快,還在一旁高喊︰“仇恨拉穩了!輸出組準備集火!\"
學生們雖然不懂戰術術語,但架不住人家學習能力強,听了半天就是不懂也能一知半解了。
會遠程武器的負責吸引注意,近戰的專攻下盤,幾個機靈的甚至拆了落灰的籃球架當撞錘阻撓保鏢的攻擊。硬生生擋住了保鏢的攻勢。
幾次合作下來,已經能夠听懂‘換坦’‘集火’‘cd’等學術名詞,熟練根據玩家的命令變換隊形。
反觀笨頭笨腦的保鏢,到現在也僅僅是意識到,一旦領頭的那人開始喊‘集火’,自己就要遭殃了。
等兩只保鏢血條都被集火清空,怪物自己也變成一堆廢鐵,
左成安那邊也進入了尾聲,
老陳醋空有實力,卻沒有半點戰斗經驗,連個花架子都算不上。
“這位同學,先等等!”老陳醋的聲音發顫,臉上閃過一抹志在必得︰“你是這次動亂的發起人吧?談談條件如何?你放我走,我保證這些孩子都能……呃!”
它的話沒能說完。一支箭矢突然破空而來,精準地射穿它正要按下的求救按鈕。老陳醋驚恐地抬頭,看見第二支箭已經朝著它面門射來!
最後關頭,那支箭矢堪堪擦過它的臉頰。人皮面具被箭鋒撕裂,露出下面猙獰的真容。
半邊是光滑的人臉,半邊卻是盤根錯節的青紫色肉瘤,血管如蚯蚓般在皮下蠕動。
‘啊——!!’
自己的真面目暴露,老陳醋像是被砍了一刀的緊張,拼命的捂臉躲避,不願讓別人看到。
“不!別看!不要看我!”
老陳醋發出淒厲的慘叫,像是被剝了皮的野獸般瘋狂扭動。它用手拼命抵住潰爛的面容,膿血從指縫間汩汩滲出。
左成安不耐煩地皺眉,寒芒一閃,兩只斷手應聲落地。老陳醋僵在原地,潰爛的半邊臉完全暴露在眼前,肉芽在傷口下面快速生長。
左成安用尺尖挑起老陳醋的下巴,“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你知道天梯塔嗎?”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老陳醋仍在慘叫,完全沉浸在斷肢的劇痛中,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手斷了的事實!
左成安冷笑一聲,狠狠踹向傷口,小七的刀尖精準刺入斷腕處的骨渣。
劇痛如潮水般襲來,老陳醋眼前發黑。就在即將昏厥的瞬間,但頭上卻突然被一根蘿卜砸了下,瞬間變得清醒無比,
劇痛與清醒雙重折磨下,它連昏過去都成了奢望。
“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你知不知道天梯塔?”
老陳醋突然停止掙扎,喉嚨里發出‘咯咯’的怪笑,潰爛的右臉肉瘤開始不自然地蠕動,膿血從它嘴角涌出︰
“難怪學生里有幾個老成面孔,以為是為了考成才中學留級的,原來……你們是攻塔人啊……算算時間,新一批的攻塔人也該來了。你們這些螻蟻也配打听通天之路?做夢!!”
小七突然刺入三寸。
“啊啊啊!我老實!”老陳醋的斷腕瘋狂拍打地面,膿血混著淚水噴濺,“求您……先…先把刀拔出來……”
“守塔人是什麼?”左成安又問,“不用想著說謊,你應該知道道具吧?我這里可以測謊。”
“道具?什麼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