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過了兩天,元靈殿高層人員幾乎接待個遍,原乾坤衛成員,原空天軍主要領導層,原星辰科技的領導層,谷正陽,黃衛兵等宋大領導教授,以趙書記為首的老一代領導層,原平中的同學,接連到來。人員太多,來不及細談,不過見個面而已。
孫紅梅在第三天到來,同來的還有同屆的幾位同學。一百三十多歲的老人啦。在不同的領域都有相當的成就。孫紅梅早已卸任,卻也擔任著文學顧問的職位,不時的還要奉獻出文學作品。
百年了,其間相見的次數少之又少,更說不上幾句話。再次相見,不免有些生疏,不知談些什麼。
“年少時的那種心境竟然完全磨滅了。卻又想著如何約束年輕人。明知道是不對的,應該放開手讓他們自作主張。真是的,想不通參未界的那幫大乘,也不飛升,賴在高位上一座就是幾十萬年。就不會厭煩嗎?”孫紅梅還是保持著少女時的容顏,語氣卻沒有了以前的輕快。
“修士閉關,一坐就是百年千年,真正清醒問事的時間沒有多少。”葉宇說。
“紅梅也到了大乘七層,放下世事,潛心修行一段時間,早點達到圓滿,爭取萬年後飛升成仙。”陳艷說。
“慢慢來吧,萬年間飛升,說起來是漫長的歲月,可與參未波辰比起來尤如少年。真得感謝你們倆創造的時空塔。為我們爭取了時間,拉近了與外界的差距。”
“听你們說還在合體期,可我怎麼看不透啊?”葛麗問。
“我們不能以修行階層來劃分了。實力早在仙人階段。不過走個過場,還要接受天劫洗禮。”陳艷說,“下個月,也就是十一月十九日,我們就去接受天劫,就沒有時間回來了,直接進入仙界。以前的同學好友,就拜托紅梅多幫助了。”
“放心吧。幾十年來,你們倆忙著大事,同學之間反而沒有我接觸的多。”孫紅梅笑道,“離開之前,最後為你們佔卜一次,要不要?”
“好啊。”
孫紅梅取出點卜器具,竟然是一件先天至寶佔盤,“宇哥總說大易宜世,小易害人。易不過是小道,天演才是大道。大道至簡,不可名狀。幾十年鑽研,可能要比宇哥高明一些。”說完,全神貫注,嘴里念念有詞,手上不停的演化著。良久,停止。孫紅梅低頭不語,寫下兩句詩,“鳳巢難築歷風霜,根基淺薄強作梁。苟”
剛想往下寫,猛然暈倒,伏在佔盤上。
陳艷趕忙扶起,渡過一道仙氣。孫紅梅醒來,睜開眼,茫然的看了看周圍,醒悟過來,低頭看了看佔盤,卻不知剛才做了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用做了,小妹,剛才差點失了神魂。前路雖然艱險,但阻不了強者之心。”葉宇堅定地說。
“真是艱難,看不清,什麼也看不清。平常給別人佔卜,輕松自如的。仙界不平啊,尸山血海。你們一定要小心,步步算計,千萬別走錯。”孫紅梅稍稍回想剛才迷茫的印象,“對了,鴻鈞老祖在仙界應該是強大的勢力,要不”
“靠誰不如靠自己,最後一字,可以理解苟且,假如,對我們來說都不存在。不用算了,下面的勸語對我們沒用。努力修行,我們定在仙界打下一片江山,迎接你們的到來。”葉宇豪氣地說。
送走孫紅梅,一時不再來人。陳艷在殿里和家里人解決一些閑事,葉宇拿起釣桿,只身來到五女湖,改換形貌,租了條小船劃到湖中央,享受難得的垂釣輕閑。
湖中有幾艘小船,其中就有一個年長者,白發蒼蒼,也在自得其樂的垂釣。
葉宇不管其它事,垂下釣鉤,收起神識,听憑游魚上鉤。半依在船幫上,頭上戴著遮陽帽。一米直徑的大竹帽,把全身都擋在陰影下。
“李老,听你說過和至尊還是年輕時的同學好友,咋不去元靈殿拜見?”一位同船的年輕人說。
“他忙得很,我又沒啥事,就不去打擾了。”李冰平靜地說,“以心為友,不再多言。”
嗯?葉宇不由坐起身來,神識掃來,心中感動,原來是李冰。再仔細感應一下,元嬰三層,不算差,可怎麼這副老態呢?
控制著小船慢慢靠近過去,“李冰兄,山水有相逢,有緣自相會。別來無恙啊。”
“你是?”李冰抬起頭,看向葉宇。
葉宇轉換形貌,變成原來的模樣,“李冰兄,怎麼搞的?元嬰三層不應是這樣的老態啊,保持這種樣子好玩是吧?”
“葉,至尊!”李冰看清葉宇,驚得釣桿也扔下了,手足無措。
“什麼至尊,還是喊我葉宇就行了。”小船靠到一起,葉宇主動伸出手拉住李冰的手。
“不成,規矩不能廢,要是讓別人听到,會鄙視我的。哈哈。真好,竟然遇到你了。”
“巧,我閑來無事,來這里休閑一會呢。竟然相遇到老友。”葉宇拍了拍李冰的肩膀,“身體挺棒的。”
“給你丟臉了,修行一直上不去,不知何時能達到合體呢。以前教的學生都有好多超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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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百年來是怎麼過來的?”
“也沒啥可說的,平平淡淡,在平中教了六十年,當了五十三年校長。現在退下來了,學校也合並到縣城了。不過,原校址還保存著,成為聖跡之一,哈哈。”
“張瑩沒有修煉天賦,走了十多年了。我就這個樣子,陪著她過到老年。還別說,這樣更顯成熟穩重,就一直保持著這個模樣了。”
“嗯,李冰兄痴情種啊。佩服。兒孫都怎麼樣?”
“兩個兒子,十三個孫子,一大家人啦。都不錯,成就比我高。現在在各地工作,家里只有我一人守著。要說人的心情真是難改,守舊,不想離開故地。”
“李老現在還住在平中校園里,守著聖跡呢。”同船的年輕人插句嘴,激動的聲音有些發抖。見到至尊真人,還能近距離說句話,能不激動嗎。
“是嗎。嗨,守那干啥。”
“一份心情,也是一份工作。總要有人做。不過現在挺清閑的,又不開放,平常沒人來,所以就偷懶跑出來釣魚,嘿嘿。”
“閑情逸趣,也是心路歷程。有啥困難嗎?我幫你。”
“沒有。都挺好。說起來我們那屆高中同學,存在的不多了。為什麼以前的人體質就差的呢?天地又沒有改變。”
“元靈心法,二十歲前修行最好,身體定型,改變起來很難。而且也沒有那麼多丹藥照顧到更多的人。”
“也沒啥遺憾的。畢竟比以往多活了三四十年,不虧了。”
說起年輕時的歲月,一件件如在眼前,寒窗苦讀,簡陋的教室,艱苦的生活條件。連一毛錢的包子都不舍得買幾個吃。不知深淺的少年,打架鬧矛盾。
“還記得劉永順吧,有一次還對你動手。要是他知道你是這樣的尊貴,給他八個膽也不敢。唉,也走了。有一次同學會時,他還提過這事呢。不覺得可恥,還沾沾自喜。就是想問你一句,當時你為什麼不教訓他一頓?”
“嘿嘿,我那時也是普通人,打架不在行。不過揍倒他也不費啥力氣,只是外公不允許我出手和人打架,只能忍著。”
說著閑話,兩人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歡聲笑語隨水波飄出很遠。在湖面上的游人也听到了他們的談話,知道是至尊在陪老友閑玩,不敢前來打擾。
“走,中午到我家,讓艷給我們多做幾道菜。”
“不去了。”李冰搖搖頭,“能見你一面,心願足矣。你們飛升渡劫的時候,我會關注著的。飛升成仙,在仙界打下一片天地來。說不定我也會去找你,到時別把我忘記了。”
“努力修行,爭取早點上去。”
時近正午,兩人分別。
過往的好友相識,隨著歲月流逝,各有歸宿。
又在家過了幾天,該見的不該見的,認識的不認識的,見了好多人。事務也安排好了。再無什麼牽掛。
“外公。我們走了。”
“爸,媽,我們走了。”
“走吧。”
“走吧。跟當年去上大學一樣,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創下家業,仙界又如何,阻不了我兒的腳步。以後遇神殺神,遇仙屠仙。”楊英豪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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