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趕場,受到震撼最大的,是回去路上一直很安靜的常娟。
啥玩意啊就胳膊腿兒全卸掉了?
十幾個老爺們,人家一個人沖進去,都沒瞅清楚咋回事,一幫老爺們全躺地上了?
不光躺地上,還特麼嗷嗷叫!
慫了,怕了,服氣了。
常娟暗自決定了,今後哪怕是趙鐵柱把供銷社給她搬家去呢,都不再去牲口棚了。
趙鐵柱倒是沒咋當回事,不就打了場架嘛,這算個啥?
年輕大小伙子,誰還沒和人掄過幾回拳頭?
張紅旗表面上也不在意,心底里卻惦記上這事了。
那十幾個知青啥造性不清楚,但有陳明生那癟犢子在,輕易不會了結。
這癟犢子最喜歡煽風點火,躲在後頭撿便宜了。
就連人家柳正骨都看出點不穩當了,讓張紅旗和趙鐵柱小哥倆年里頭再進一回山。
說白了,就是躲著點有可能出現的報復。
很多時候,報復的手段可不僅僅只有武力!
要是真擺明了刀槍干一場,張紅旗還真不虛那幫癟犢子。
還是那句話,和對付野牲口相比,他更擅長對付人。
為了讓李秀芝和弟弟妹妹們不多瞎尋思,張紅旗有意在離開之前,換了五六斤白面。
旁邊偷偷換東西的人那老多的,攏共也就找著一個有白面的,給出去了不少糧票。
距離三十除夕也沒剩多少天了,回到家張紅旗和趙鐵柱一合計,干脆早點進山,打著獵物拉到縣供銷社賣了,正好再買點好東西過年使。
趙鐵柱臉上帶著點淤青,趙三喜問了一嘴,听說趕場和人打了一架,這貨壓根沒往心里去。
倒是對于踫上柳正骨和虎妞,趙三喜挺上心。
“虎妞得意溜肉段啊?那你可記住了,下回領她下館子,還點這菜。”
“嗯吶,忘不了。”
至于說,虎妞一個人卸了十多個男知青的關節,趙三喜更不在意了。
她再有能耐,也不敢沖我這個當公爹的使不是?
大不了,今後我不惹她不就完了!
張紅旗在進山之前,特意去了一趟知青點,把林彩英和周紅婷叫了出來,說了那天趕場打架的事。
“那個陳明生不是啥好人,他陰險的很,你倆別以為是老鄉,就信他。”
“我們知道了,本身彩英對他印象也不好,不會上當的。
謝謝你啊張紅旗,挨了揍也沒忘給我們通風報信啊!”
周紅婷一臉姨母笑,不用問,這是嗑上張紅旗和自己小老鄉的cp了。
“我那是揍他們!”
張紅旗竭力替自己澄清,可效果不咋滴。
隨著年關將至,天氣冷的越發邪乎。
清晨的霧氣中,張紅旗和趙鐵柱小哥倆全副武裝,帶著虎頭朝屯子外走去。
這年月在靠山屯這樣的地方,是沒天氣預報這種說法的,但張紅旗覺得,早上這會,室外溫度最少也得有零下四十度!
而且按照趙三喜的說法,今年這天不正常。
往年也不是沒有過林子深處下大雪的情況,可今年的格外大。
連建設兵團都被逼的組織好幾次圍獵,可見老林子里頭野牲口們都餓成啥樣了。
進了山,張紅旗哥倆連著走了三天,除了遇見一頭落單的傻 子,啥玩意也沒找見!
這就是巡山打獵的常態了,冬天最遭罪,但也是打獵最好的季節,可野牲口眼下都不知道藏哪去了,那不是白遭罪了嗎?
得虧哥倆帶著上回整那 子皮褥子,過夜的時候不管是鑽雪窩子里還是守著篝火值夜,都還能好過一點。
要沒這玩意,才難熬呢。
“柱子,明兒個咱去西邊那片林子里瞅瞅,順著坡地直接下去,興許能遇見啥野牲口。”
“嗯吶,紅旗,你說不會是圍獵打的太狠,把野牲口都嚇的鑽進老林子最深處了吧?”
“還真保不齊,不過我琢磨著,沒那麼邪乎,總不能真一頭也不剩吧?”
“那肯定不能夠!”
那頭落單的傻 子被處理干淨之後,埋進了雪堆里,哥倆做了標記,回去的時候再捎上。
至于會不會被其他吃肉的野牲口聞見味,扒拉開雪堆,只能說看運氣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哥倆臨離開時,割了不少肋條上的好肉。
切成長條再刷點熊油大醬,放火上這麼一烤,卷到熊油烙餅里頭,吃著也挺美!
哥倆吃飽喝足輪流值夜,過了一宿之後,天一亮,就朝著西邊片坡林地走去。
說野牲口全都被圍獵的人打光了,那肯定是玩笑話。
但人家建設兵團組織的圍獵,從根本上來講,是要把山林里的野牲口朝著大興安嶺山脈的更深處驅趕。
以張紅旗和趙鐵柱眼下的經歷來看,圍獵的目的明顯是達到了。
即便巡山打獵的獵人,進一回老林子往往能呆七八天甚至十來天,可正經的深入山林的程度,絕不會太高。
這玩意,越往深處走,自然環境就越好,原始風貌的山林,哪怕是在零下四五十度的隆冬時節,也是充滿了各種意想不到的危險。
張紅旗估摸著,哥倆一直朝深處走了三天,哪怕圍獵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也該遇著獵物了。
沿著西邊的坡林地朝下頭走,是個兩山夾一溝的地形。
這種地方風小,氣溫也相對會比別處高一些,野牲口最愛呆。
過了晌午,一路上沒啥發現的虎頭突然叫了起來。
“紅旗,你瞅這!這樹上的爪子印!”
“這印子不大啊,啥玩意在這磨爪子了?”
“熊瞎子愛磨爪子!”
“可拉幾波倒吧,熊瞎子蹲倉里頭睡的五迷三道的,它哪有空出來磨爪子啊……等等,咱不會遇見花豹子了吧?!”
“那咱不是要發財了?一張皮子兩千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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