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也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展銷會的設計圖︰“老大,你看這個設計怎麼樣?突出咱們的芯片優勢,還放了對比數據,保證能驚艷全場。”
楚墨接過圖紙,飛魚的指尖不小心踫到他的手,兩人都像觸電似的縮了縮。飛魚的耳尖紅了,白天的眼神也有點不自然。
楚墨清了清嗓子,指著圖紙說︰“這里可以再加個互動區,讓廠商代表親自操作,這樣更有說服力。”
“好,我這就去改。” 飛魚拿起圖紙就走,腳步有點快。
白天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說︰“老大,飛魚姐其實挺好的,就是性子直了點。”
楚墨轉頭看她︰“你也一樣好。”
白天的心跳漏了一拍,抬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里,里面映著自己的影子,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溫柔。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卻被楚墨打斷︰“去準備展銷會的資料吧,別耽誤了正事。”
“嗯。” 白天點點頭,轉身往外走,嘴角卻抑制不住地往上揚。
夕陽西下時,楚墨站在工廠頂樓,看著遠處的城市輪廓。晚霞染紅了天空,也染紅了他的側臉。手機響了,是飛魚打來的︰“老大,瓊斯的下落查到了,在城西的一個別墅里,我們已經包圍了,等你來下令抓人。”
“等著我,馬上到。” 楚墨掛了電話,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漂亮國的陰謀,黑蛇幫會的余孽,還有那些藏在暗處的敵人…… 都該做個了斷了。
他轉身往樓下走,腳步堅定。不管前路有多少風雨,他都會帶著身邊的人,一步步走下去,直到站在最高處,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的芯片,他們的國家,有多強大。
而在他身後,夕陽的余暉里,仿佛還能看到白天溫柔的笑臉,和飛魚倔強的眼神。
城西的獨棟別墅藏在茂密的梧桐林里,鐵藝大門上爬滿了枯萎的藤蔓,看起來像座廢棄的鬼宅。楚墨帶著三十個兄弟潛伏在灌木叢後,手表指針指向晚上八點,別墅二樓的窗戶還亮著昏黃的燈,隱約有雪茄的煙霧飄出來。
“老大,熱成像顯示里面有五個人,都在客廳,手里好像有家伙。” 雷諾舉著望遠鏡低聲匯報,手指在夜視儀上點了點,“瓊斯那老小子坐在正中間,左胳膊上紋著個鷹徽,錯不了。”
楚墨調整了一下耳麥,目光掃過身邊的飛魚和白天。飛魚穿著黑色緊身衣,靴筒里別著兩柄短刀,長發束成高馬尾,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白天則套著件防彈背心,手里握著改裝過的狙擊槍,槍身纏著偽裝布,正趴在車頂校準瞄準鏡,側臉線條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白天,你守在東邊閣樓,負責解決二樓的哨兵。飛魚跟我從正門突入,雷諾帶十個人堵後門,剩下的人守住圍牆,一只蒼蠅都別放出去。” 楚墨的聲音透過耳麥傳出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收到。” 白天的聲音帶著點電流音,狙擊槍的準星穩穩鎖定二樓窗台的黑影。
飛魚往楚墨身邊湊了湊,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耳廓︰“老大,等會兒進去我掩護你,瓊斯那家伙據說練過拳擊,小心點。” 她說話時,指尖不經意劃過他的腰側,帶著點刻意的撩撥。
楚墨沒接話,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觸到她緊實的肌肉線條。飛魚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放松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八點十五分,別墅的燈光突然閃了閃。那是白天發出的信號 —— 二樓哨兵已解決。
“行動!” 楚墨低喝一聲,率先沖出去。
雷諾帶人用液壓鉗剪斷門鎖,“ 當” 一聲巨響,鐵門應聲而開。楚墨和飛魚像離弦的箭沖進別墅,客廳里的人果然慌了神,紛紛抄起手邊的槍。
“砰砰砰!” 飛魚抬手就是三槍,精準打掉天花板的吊燈。客廳瞬間陷入黑暗,只剩下月光從落地窗照進來,拉出幾道扭曲的人影。
楚墨借著微光撲向瓊斯,那老家伙果然身手不弱,側身躲過拳頭,一記勾拳打向楚墨的肋骨。楚墨順勢矮身,胳膊肘狠狠撞在他的膝蓋上,只听 “ 嚓” 一聲脆響,瓊斯慘叫著跪倒在地。
“抓住他!” 楚墨擰住瓊斯的胳膊反剪到背後,飛魚已經用手銬把人銬死。剩下的四個保鏢還想反抗,被沖進來的兄弟亂槍放倒,血腥味混著雪茄味彌漫開來。
瓊斯趴在地上,唾沫橫飛地咒罵︰“楚墨!你敢動我?我是漂亮國公民,你們這是外交事件!”
飛魚抬腳踩在他的背上,鞋跟碾了碾︰“外交事件?你在我們國家搞恐怖襲擊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是外交事件?” 她彎腰撿起瓊斯掉在地上的手機,解鎖屏幕翻了翻,突然笑出聲,“喲,還存著跟李強的聊天記錄呢,這可是鐵證。”
楚墨接過手機,屏幕上赫然是兩人商量如何在展銷會投毒的對話。他把手機塞進證物袋,踢了踢瓊斯的屁股︰“帶回去,好好‘招待’。”
正要撤離時,別墅後院突然傳來密集的槍聲,夾雜著雷諾的怒吼︰“他娘的!還有埋伏!”
楚墨心里一緊,剛要沖出去,白天的聲音突然從耳麥里炸響︰“老大小心!東邊樹林有重火力!是漂亮國的特種部隊!”
話音未落,一顆榴彈 “轟” 地炸在客廳中央,沖擊波掀翻了紅木茶幾。飛魚反應極快,一把將楚墨撲倒在地,滾燙的彈片擦著她的後背飛過,在防彈衣上留下一道焦痕。
“你沒事吧?” 楚墨按住她的肩膀,掌心觸到一片黏膩的溫熱 —— 是血。
“小傷。” 飛魚咬著牙爬起來,短刀反手插進撲過來的特種兵喉嚨,“別管我,先抓瓊斯!”
白天的狙擊槍在閣樓響個不停,每一槍都能放倒一個敵人。她趴在瓦片上,槍管已經發燙,手指被後坐力震得發麻,卻依舊死死盯著瞄準鏡里的目標,額頭上的汗水滴進眼楮里,澀得生疼。
“老大!後門失守了!他們有火箭筒!” 雷諾的聲音帶著哭腔,耳麥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信號瞬間中斷。
楚墨心里一沉,拽起瓊斯往地下室拖︰“飛魚,跟我走!”
飛魚捂著流血的後背跟上來,短刀上的血滴在地毯上,像一朵朵妖艷的花。她看著楚墨緊繃的側臉,突然笑道︰“老大,要是今天死在這兒,記得下輩子娶我。”
楚墨沒回頭,只是攥緊了她的手腕,掌心的溫度燙得驚人︰“閉嘴,誰也死不了。”
地下室陰暗潮濕,彌漫著霉味。楚墨反鎖鐵門,靠在牆上喘氣,飛魚的後背還在流血,染紅了他的半邊襯衫。他撕開急救包,剛要動手包扎,飛魚卻按住他的手,仰頭吻了上來。
她的嘴唇帶著血腥味和淡淡的煙草味,像團火似的燒過來。楚墨的身體僵了一瞬,隨即反客為主,手不自覺地按住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血腥味混著香水味在舌尖蔓延,帶著點絕望的瘋狂。
“唔……” 飛魚突然悶哼一聲,後背的傷口被踫到。楚墨猛地回神,連忙推開她,額頭上全是冷汗︰“別動,我給你包扎。”
他的手指有些抖,繃帶纏了好幾次才系緊。飛魚靠在他懷里喘氣,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擂鼓般的心跳。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 “咚咚” 的砸門聲,夾雜著瓊斯得意的笑︰“楚墨,識相的就出來投降!不然我讓你們炸成碎片!”
楚墨眼神一冷,從靴筒里抽出匕首︰“飛魚,你帶著瓊斯從通風管道走,我去引開他們。”
“不行!” 飛魚抓住他的胳膊,“要走一起走!”
“听話!” 楚墨按住她的肩膀,目光銳利如刀,“展銷會不能出亂子,你必須把瓊斯活著帶出去,讓全世界都看看漂亮國的嘴臉。”
他轉身要走,飛魚卻突然抱住他,臉埋在他的後背︰“楚墨,我喜歡你,跟白天沒關系,就是喜歡……”
楚墨的身體僵了一下,沒說話,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猛地拉開鐵門沖了出去。
“往這邊跑!” 他大喊著沖向樓梯,身後傳來密集的槍聲。
飛魚咬著牙拽起瓊斯,爬進狹窄的通風管道。金屬管壁刮得她後背的傷口火辣辣地疼,瓊斯還在不停地掙扎咒罵,她反手一拳砸在他的太陽穴,總算清淨了。
管道盡頭是片荒草地,白天正趴在那里狙擊追兵,狙擊槍的槍管已經冒煙。看到飛魚出來,她立刻扔過來一件防彈背心︰“快穿上!雷諾他們在西邊谷藏,我掩護你過去!”
飛魚剛套上背心,一顆子彈就擦著她的耳朵飛過。白天連忙拽著她滾到土坡後,狙擊槍 “砰” 地一響,遠處的機槍手應聲倒下。
“你的肩膀!” 飛魚突然喊道。白天的左肩滲出鮮血,染紅了大半件襯衫,狙擊槍的槍托上全是血手印。
“沒事。” 白天咧嘴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剛才被流彈擦了下,死不了。倒是你,後背的血都浸透繃帶了,還能走嗎?”
飛魚活動了一下胳膊︰“死不了,比你這小傷嚴重多了。” 嘴上斗著嘴,卻伸手架住白天的胳膊,兩人互相攙扶著往谷倉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