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愣了一下，正要回答，飛魚忽然站起來，走到話筒前，紅唇勾起一抹冷笑︰“這位記者朋友，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是企業，不是慈善機構，成本漲了，價格自然要調整，這叫市場規律，跟報復有什麼關系？”
她往前一步，黑色長裙在燈光下泛著光澤，露出的鎖骨精致誘人︰“至于貿易戰 —— 如果有人拿著關稅大棒逼我們讓步，那我們也只能拿起自己的武器。畢竟，誰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台下一片嘩然，閃光燈更密集了。那記者還想追問，被旁邊的同行拉了拉，訕訕地坐下了。
楚墨靠在椅背上，看著台上一唱一和的兩個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白天沉穩，飛魚尖銳，倒是絕妙的搭配。
發布會進行到一半，忽然有個穿服務生制服的男人端著托盤走過來，托盤上放著三杯咖啡，直奔楚墨而來。他低著頭，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臉。
“老大，小心！” 雷諾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像離弦的箭一樣沖過來，一腳踹在服務生的腰上。男人 “嗷” 地一聲，托盤摔在地上，咖啡潑了一地，他手里掉出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朝著楚墨就刺過來。
“保護老大！” 周圍的兄弟立刻圍上來。
楚墨反應極快，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擰，只听 “ 嚓” 一聲，男人慘叫著松開了手，匕首掉在地上。楚墨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誰派你來的？”
男人疼得臉都白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飛魚和白天都嚇得臉色發白，白天緊緊抓著楚墨的胳膊，指節泛白；飛魚則撿起地上的匕首，仔細看著刀柄上的紋路，臉色凝重︰“這是黑蛇幫會的標記！”
“黑蛇幫會？” 楚墨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們還沒死心？”
雷諾已經讓人把男人捆了起來，正拳打腳踢︰“說！是不是黑蛇幫會派你來的？還有沒有同伙？”
男人被打得嗷嗷叫，終于受不了了，哭喊著說︰“是！是黑蛇幫會的新老大讓我來的！他說只要殺了你，就能奪回地盤！還有三個同伙，在會場外面等著接應……”
“雷諾，去把外面的人抓起來！” 楚墨的聲音帶著怒火，“把這孫子帶下去好好審，問出黑蛇幫會的老巢在哪！”
“好！” 雷諾拖著男人就往外走，男人的慘叫聲漸行漸遠。
台下的記者們早就炸開了鍋，閃光燈瘋狂閃爍，提問聲此起彼伏。
“楚墨先生，剛才是刺殺嗎？”
“黑蛇幫會為什麼要殺你？”
“這會不會影響你們的芯片供應？”
楚墨拿起麥克風，聲音冰冷而有力︰“各位不用擔心，一點小插曲而已。黑蛇幫會這種跳梁小丑，還奈何不了我。至于芯片供應，我們會正常進行，絕不會受影響。”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另外，我警告黑蛇幫會的人，還有那些想背後搞小動作的人 —— 別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徹底消失。”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氣勢，台下瞬間安靜下來，連呼吸聲都能听清。
白天走到他身邊，輕輕踫了踫他的手，低聲說︰“發布會還繼續嗎？”
“繼續，” 楚墨的語氣緩和了點，“不能讓他們看笑話。”
飛魚也整理了一下微亂的外套，對著記者們笑道︰“讓各位受驚了，我們繼續吧。接下來，由我介紹新芯片的性能提升……”
她的聲音帶著點顫抖，卻依舊保持著鎮定，眼神時不時看向楚墨，帶著擔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
發布會總算順利結束。送走記者和廠商代表，楚墨回到辦公室，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雷諾已經審出了結果，黑蛇幫會的新老大叫李強，是之前老幫主的佷子，在城郊的廢棄工廠里重新聚集了一批人，還勾結了漂亮國的殘余勢力，想趁機報仇。
“老大，要不要現在就去端了他們的老巢？” 雷諾摩拳擦掌，“我帶五十個兄弟過去，保證把李強那孫子抓回來給你磕頭！”
“不急，” 楚墨靠在沙發上，手指捏著眉心，“他們既然敢在發布會上動手，肯定有後招。咱們先按兵不動，看看他們想耍什麼花樣。”
白天端來一杯熱茶，放在他面前︰“老大，你沒事吧？剛才嚇死我了……” 她的聲音還有點抖，眼眶紅紅的。
楚墨接過茶杯，溫熱的觸感讓他放松了點︰“沒事，這點小場面算什麼。” 他看著白天微微顫抖的手，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別擔心，有我在。”
白天的手被他握住，心跳漏了一拍，抬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里，里面映著自己的影子，臉頰瞬間紅了，想說點什麼，卻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飛魚站在旁邊，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心里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悶得發慌。她轉身拿起桌上的文件︰“老大，這是毛熊國發來的軍工芯片訂單，他們想追加五十萬塊，說是要裝在新研發的坦克上。”
楚墨松開白天的手，接過文件︰“五十萬？他們倒是敢開口。告訴他們，最多三十萬，而且要先付全款。”
“好。” 飛魚應道，轉身往外走，腳步有點快。
白天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有點不是滋味，輕聲說︰“老大，我是不是…… 惹飛魚姐不高興了？”
“沒有，” 楚墨笑了笑，“她就是性子急，過會兒就好了。” 他心里清楚，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流涌動，卻不知道該怎麼調和，只能順其自然。
下午，李強果然又有了動作。他讓人在網上散布謠言，說楚墨的芯片存在嚴重安全隱患，用在汽車上會導致剎車失靈，還偽造了幾份所謂的 “測試報告”。
謠言傳得飛快，幾個本來已經簽了合同的汽車廠商又開始動搖，紛紛打電話來詢問情況。
“老大，這孫子太不是東西了！” 雷諾氣得直罵，“要不要我帶人去把他的舌頭割了？”
“不用，” 楚墨打開電腦，“他不是喜歡造謠嗎？我就讓他嘗嘗被全網唾罵的滋味。白天，把咱們芯片的安全測試報告和認證文件整理好，發給所有合作廠商，再讓法務部發律師函，告他誹謗。”
“好！” 白天立刻行動。
飛魚也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份文件︰“老大，我查到李強的軟肋了。他有個女兒在國外留學，學費都是用黑錢支付的，我已經把證據發給了當地的警方，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干得漂亮。” 楚墨贊賞地看了她一眼，“再加把火，讓兄弟們把他勾結漂亮國勢力的證據捅給媒體，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沒問題。” 飛魚的眼楮亮了起來，轉身就去安排。
傍晚時分，事情果然有了進展。國外警方宣布調查李強女兒的學費來源，國內媒體也爆出了李強勾結漂亮國勢力的證據，網上的風向瞬間反轉。
“原來是黑蛇幫會在搞鬼！太可惡了！”
“支持楚墨大佬告他！讓他牢底坐穿！”
“國產芯片加油！別被這些宵小之輩影響！”
汽車廠商們也紛紛表態，說相信楚墨公司的芯片質量，會繼續合作。
楚墨看著網上的消息，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轉頭看向窗外，夕陽正濃，把天空染成了金紅色。白天和飛魚並肩站在他身邊，看著屏幕上的好評，臉上都帶著笑意。
“總算搞定了。” 白天松了口氣，靠在牆上，風衣滑落露出精致的鎖骨。
“還沒完，” 楚墨的眼神冷了下來，“李強還沒抓到，黑蛇幫會的老巢還在，這只是開始。”
飛魚走到他身邊，紅唇微勾︰“老大，要不要今晚就動手？我已經查好了廢棄工廠的位置，里面大概有一百多個人，都有武器。”
她說話時，胸口微微起伏，黑色吊帶裙勾勒出誘人的曲線，楚墨的目光不經意掃過，連忙移開視線︰“今晚不行，太冒險。明天一早，咱們兵分三路，一舉端了他們的老巢。”
“好！” 白天和飛魚異口同聲地應道，相視一笑，之前的微妙氣氛似乎消散了不少。
晚上，楚墨讓兄弟們都養精蓄銳，自己則留在辦公室研究廢棄工廠的地圖。飛魚泡了杯咖啡進來，放在他面前︰“還沒休息？”
“嗯，再看看。” 楚墨指著地圖上的一個紅點，“這里是工廠的後門，守衛最松懈，明天我們從這里突入。”
飛魚湊過來，長發垂在他的手臂上，帶著淡淡的香氣︰“我跟你一起從後門進，白天帶一隊人從正面吸引注意力，雷諾帶另一隊人守住側門，防止他們逃跑。”
她的呼吸拂過楚墨的手腕，帶著咖啡的醇香，他的心跳莫名快了幾分，點了點頭︰“可以。”
飛魚沒立刻走，只是看著他專注的側臉，忽然說︰“老大，白天對你挺好的。”
楚墨愣了一下，抬頭看她︰“你們都很好。”
飛魚笑了笑，笑容里帶著點自嘲︰“我跟她不一樣，她溫柔能干，我脾氣急，還老是給你惹麻煩……”
“沒有，” 楚墨打斷她，“你很厲害，這次要是沒有你，發布會和謠言的事也不會解決得這麼快。”
飛魚的眼楮亮了起來，像有星星落在里面。她往前一步，幾乎貼著楚墨的胸膛，聲音低得像耳語︰“老大，那你…… 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