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彪走了,走的很狼狽。
確切的說是用跑的來形容。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楚墨在放他離開的時候,偷偷讓阿修在他身上貼了微型定位器。
在阿修放開桑彪的時候,或許是因為身上的傷痛,還是因為求生意志,桑彪整個人直接爆發出了前所未的能力。
只是片刻功夫,整個人就直接竄出了胡同,徹底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地上還有水房賴的那些爛仔的尸體和傷者,這個地方就好似從未發生過血戰。
等桑彪走了以後。
“我們也該走了,不夜天那邊應該等急了。”楚墨對著周圍的眾人說了一聲,然後人離開,進入車內。
“那這些人怎麼辦?”公子俊指了指地上的尸體和傷員。
“放心吧,會有人處理好一切的。”
楚墨不以為意的搖搖頭,“從某種程度上,水房賴比起我們,要更加害怕濠江司警。”
不多時,公子俊緩緩發動車輛,原本已經熄火的車輛再次爆發出轟鳴,向著不夜天的方向開了過去。
這一戰,楚墨知道,桑彪心不死的膽氣已經失掉了,就算以後能保住自己手,但那些上猙獰疤痕定如如影隨影的跟在他們身邊。
襲擊似乎只有一波。
自從桑彪跑路之後,楚墨這邊直接暢通無阻,飛速在好久的公路上疾馳。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
“墨哥,又有新的人跟蹤我們。”阿修對楚墨說道。
楚墨從窗戶上看了一眼,果然窗外正有幾輛車,向著這邊追來。
“這次是追車嗎?”
“如果是追車的話,那這些人之中,必然有很多車技和槍法好的。”
“雖然如此,阿盡,看你的了。”
楚墨祝福了阿盡一聲,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阿盡默默的起身,“在著他們先兜圈子,等人少了以後,我在出手。”
司機聞言,頓時會意,當即開車去了郊區。
路上的車輛,漸漸減少,最終所剩無幾。
等確認四下無人之後。
阿盡緩緩探出手,手中已經端著一把超大的狙擊槍。
“ !”
“ !”
“ !”
“ !”
四聲槍響,響徹夜空,格外的突兀。
每一聲槍響,就有一輛跟蹤的車輛輪胎炸裂,失控打滑
這些車輛為了追楚墨,速度都極快,沒控制一會兒,整輛車就徹底飄了起來,要麼直接翻了,要麼就是撞到了某些建築物上。
“嘶—”公子俊見狀,當即倒吸了一口冷氣。
四槍,四輛車就解決了。
從剛才在胡同里,到現在,楚墨的所有手下,留給他的,只有一種感覺。
凶殘,狠辣!
“大哥,開起來安全了。”
“那些跟蹤的車手,應該是最後一波了。”
頓了片刻,楚墨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阿盡等人緊繃的肌肉,也稍稍松了一些。
不管怎麼說。
就算他們有把握能應付一切情況,可帶著楚墨冒險,終究是不可取的。
車輛不急不緩,駛入了不夜天大酒店。
等到了地下停車場之後,一個梳著大背頭的西裝青年,正站在之前約定好的車位上,不知道等待著什麼。
看到楚墨的車之後。
這個大背頭頓時眼前一亮,對著楚墨的車輛揮了揮手。
“這應該是何朝瓊的人,我們停車吧。”楚墨公子俊說道。
公子俊聞言,緩緩點了點頭,將車停在了停車位上。
然而,
就當楚墨下車的時候。
那個背頭男突然走到旁邊的車面前,恭恭敬敬的打開車門。
這輛車是座房車。
在他打開車門的瞬間,一個年輕,穿著時尚的女子,從房車內走出。
“你就是楚墨?”女人在楚墨的身上上下打量。
“是我,何小姐?”楚墨反問道。
對面那個女人見狀,頓時大笑,
“堂堂洪興三大堂口坐館,竟然這麼幼稚!”
“難道你不知道,在江湖上,永遠沒有真正的朋友嗎?”
說著話。
何朝瓊輕輕抬起高跟鞋,在地上跺了跺。
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地下車庫中,直接傳出了好遠。
原本停在周圍的車,車門突然被打開,每一輛車上都下來至少四五個爛仔。
放眼望去,足足七八十號,直接將整個地下車庫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樣子,今天是無法和善了。
然而,
就當何朝瓊以為,楚墨會驚慌,或者惱羞成怒的時候。
“何小姐,你錯了。”
“我這不是幼稚,而是對自己的兄弟有絕對的把握。”
說完,楚墨對著自己的車揮了揮手。
爛眼柯等四人直接下車,守護在了楚墨左右。
然而,
當看到這四人的模樣之後,那些何朝瓊的人,頓時愣住了。
只見,
楚墨手下,阿格和阿盡還好,但阿修和爛眼柯身上,全部都是血跡。
整個人,已經成為了徹徹底底柴恩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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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和桑彪作戰的時候,先是被炸彈蹦起來的血肉糊了半身,隨後更是貼身肉搏。
如今身上,早已經沾滿了敵人的血液~!
因為殺伐,兩人身上的煞氣還沒有褪去,給人一種猙獰凌厲的感覺。
這股煞氣,直接驚到了何朝瓊身邊的爛仔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楚墨神色不變,淡笑著看著何朝瓊,“何小姐,你可要想清楚,雖然你人多,但是剛才桑彪的人更多。”
“那他們人呢?”何朝瓊眼中,閃過一抹異彩。
“都死了。”楚墨默然道。
“桑彪呢?”何朝瓊問。
“留下了一只手,讓他滾了。”楚墨淡淡的說道。
何朝瓊聞言,微微一愣。
這個結果,屬實有些出乎了她的意料。
如果楚墨說,他是從桑彪的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她還信。
可.....就憑這幾個人,直接讓桑彪團滅?
何朝瓊不知道說什麼了,頓了片刻,才小聲對著身邊的背頭男子說了幾句。
那背頭男聞言點點頭,拿出手機,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
頓了良久。
他才掛斷電話,對著何朝瓊點了點頭。
何朝瓊見狀眼楮很明顯一亮,在看向楚墨的時候,更是異彩連連,似乎想要看穿楚墨一般。
頓了良久。
何朝瓊才收回了目光,臉上泛起一抹笑息,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了楚墨的身邊。
“林先生,歡迎來到葡京。”
楚墨目光不變,看著何朝瓊。。
而何朝瓊臉上,也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看來經過桑彪的事情之後,何朝瓊已經了解了楚墨的實力。
以區區幾個人,將桑彪的百人刀手打的潰不成軍,無論是用什麼樣的方法獲勝的,都足以證明,楚墨的實力究竟有多麼可怕。
而這種實力強勁,又是外來者的合作對象,也正是何朝瓊所需要的。
半個鐘頭後。
不夜天酒樓,vip豪華大寶箱內。
楚墨正坐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杯中的紅酒,神情悠然。
與此同時。
何朝瓊,也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
高分叉的旗袍分開,黑絲晃蕩,靜靜的看著楚墨。
頓了片刻。
楚墨緩緩放下酒杯。
“不愧是賭王的女兒。”
“這八二年拉菲,我喝過很多次,但拿出來的是正品八二年拉菲的,也只有兩個人。”
楚墨將酒杯放下,笑著說道。
何朝瓊聞言,笑了笑。
頓了良久。
“水房賴,有點不听話了。”何朝瓊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不听話?那就想辦法讓他听話唄。”楚墨不假思索的說道。
“哪有那麼容易......”何朝瓊苦笑一聲,隨後和楚墨說起了濠江的大概局勢。
片刻之後。
濠江的情況,楚墨也已經有了很大的了解。
“還是有本地人好辦事。”
“賓少之前跟我說了很多關于濠江的情報,這些情報都是可有可無。”
“沒想到在你這里,三兩句就把濠江的形勢說的明明白白了。”
楚墨斜靠在沙發上。
經過何朝瓊的訴說,他也已經徹底了解了濠江現在的局勢。
濠江的局勢,比起港島來說,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
大勢力成三足鼎立的態勢,小股勢力如雨後春筍,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有規可循。
那三大勢力,屬于金字塔的塔中間一層。
底層自然就是那些小勢力,這些小勢力雖然松散,但也同樣會被三大勢力制約,甚至有很多小勢力,都是在為三大勢力做事。
然而,
真正能凌駕于三大勢力之上的,只有一個人。
那就是何鴻生!
濠江賭王,持有濠江唯——張賭牌,可以合法開賭場的人物。
何朝瓊又是何鴻生的長女,平時也負責管理不少業務。
至于那些社團。
以前何鴻生剛剛創業的時候,也遭受過不少社團的威脅。
但隨著盤口越做越大。
一直發展到,手眼通天,可以輻射濠江的蒲濤芽管理者的釋藏。
那些勢力,也意識到,他們已經啃不動何鴻生。
所幸,這些勢力都相繼上門示好。
所謂示好,其實說白了,就是給何鴻生做事,處理一些賭場內相對不光彩的事情。
崩牙駒,街市偉,水房賴,從一開始就是何鴻生的左右手。
只不過現在,隱隱出了問題。
水房賴的勢力迅速膨脹,已經隱隱有脫離澳娛管控的跡象了。
可偏偏何鴻生是做正經生意的,雖然也能除掉水房賴,但也不是那麼好動的,至少無法在短時間內做到。
“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楚墨拿起桌上的紅酒,緩緩飲了一口,“你的意思,是要除掉水房賴,但這把刀還不能和你們有關,是吧?”
“沒錯,你很聰明。”何朝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蔣天生那個家伙,還有很多港島的人,都說你是走運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今天看起來,果然不同凡響。”
“什麼意思?”楚墨挑了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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