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一上來就說正事兒的?”在人情世故這方面,走南闖北去過很多地方的王月半可謂是拿捏的死死的,攔住了想要說些什麼的老胡,先將眾人面前的啤酒給起開,一人分了一瓶,才接著說道,“老胡剛回來,起碼先吃飽了再說,另外,這幾天咱們也別忙活了,帶老胡到處逛逛,讓老胡看看外面的發展,再考慮以後做什麼生意。”
提到自己以後要做什麼,老胡心里確實有些茫然,要說技術,他有,但在新時代的春風里,加之在部隊的燻陶,若不是萬不得已,他是萬萬不想再重操舊業的。
可除了這個,他也沒什麼能拿的出手了,身手的話,部隊里比他好的人太多,打架斗毆、拉幫結派的事他更是想都沒想過。
本來在火車上他還想著,要投靠王凱旋來著,沒想到他的王凱旋兄弟混的比他想象中要慘的多。
不過好在傻人有傻福,雖然混的不怎麼樣,卻認識了一幫看起來混的不錯的大佬。
“我先敬各位一杯!”拿起開了蓋子的啤酒,老胡站起來認真的說道,“首先感謝各位對胖子的照顧,胖子這個人說話大大咧咧的,經常說話不過大腦,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代他向各位賠個不是!”
“其次,還是感謝各位對胖子的照顧,你們是胖子的兄弟,以後也是我的兄弟,若是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絕無二話!”
“先墊墊、先墊墊!”王凱旋怕老胡沒吃東西就喝酒,對胃不好。
可惜沒攔住,老胡說什麼也要先給幾人旋一瓶,見此,王凱旋也不在多說什麼,自己也掂了一瓶啤酒站起身說道︰“雖然老胡說的話有些太認真了,不過,他說的很多,我確實要感謝一下各位對我的照顧,這樣,我也旋一瓶,所有的話都在酒里了!”
按理說,這個時候葉曉幾人應該站起來,要不攔著兩人,不讓兩人喝酒喝的太急,要麼就是大家共同舉杯,但是,這幾位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誰都沒有站起來的動作,一個個動作飛快,夾起一片片燙好的肉,蘸著麻醬就往自己嘴里送。
連先前困的眼楮都睜不開的葉曉也是如此。
“嚼嚼,都特麼哥們,嚼嚼,客氣個啥!”王月半嘴里還塞著食物,說話時,不時有吐沫星子會飛濺出來。
好在小哥眼疾手快,拿起一個空碗擋在了王月半面前,這才避免了吐沫星子噴濺到銅鍋里。
“這個碗,你用!”小哥還是那麼的惜字如金,用來喝酒的碗,被他放到了王月半面前。
而王月半面前的空碗……看了看,他放到了王凱旋面前。
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應該不介意使用自己兄弟的碗,再說了,碗還沒用過。
旋了一瓶啤酒的老胡有些哭笑不得,本來他以為有錢人的脾氣都很怪,剛才的相處,讓他覺得葉曉幾人不像是有錢人,但,幾人的這一出,他感覺比自己還接地氣。
不過,他懸著的心倒是徹底放了下來。
他有很多秘密,做為他的好兄弟王凱旋都知道,包括他會堪輿風水,定位墓穴這種事。
他相信王凱旋不會對外人說什麼,但,王凱旋有一個不算缺點的缺點,就是對自己的朋友不設防,幾乎什麼都說。
老胡就是怕王凱旋不小心把他會分金定穴這種事說出來,幾人幫王凱旋,是想通過王凱旋結識他。
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不大,幾人都……怎麼說呢,沒有一點對外人的生分,就好像大家不是剛認識的,而是認識了很長時間的損友,不用在飯桌上遵守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怎麼放松怎麼來。
他這一放松,王凱旋也放松了下來。
因為做生意的緣故,他接觸過很多的人,形形色色、天南海北的人都有,無形中也知道了很多事。
他也忘記在哪听說的了,說是退伍回來的人,適應不了安逸的環境,容易患上什麼綜合征,犯了這種病的人,常常以為自己還在戰場上,周圍哪哪都是危險,嚴重點甚至還會出現幻覺,不自覺的傷害到無辜的人。
王胖子倒不是怕老胡傷害自己,他是怕老胡走不出來,再患上更嚴重的抑郁癥什麼的。
听說抑郁癥更麻煩,幾乎沒有被治愈的可能,動不動的就自殘。
他已經沒有親人了,雖說打心眼里,他把葉曉幾人都當做了自己的朋友,但老胡在他心里獨一份,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走在自己的前面,因此才故意的插科打諢,不讓老胡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
此刻見老胡徹底放松了下來,他那懸著的一顆心也放松了下來,夾了一大筷子肉,麻醬也不蘸就往自己嘴里塞︰“老胡,別愣著了,吃吧,你再不吃就被他們吃沒了!”
五六個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不多時就將銅鍋里的肉吃了個精光,推車上的肉也見了底。
又喚來了服務員,按照剛才的規格重新上了一些肉,添了些解膩的蔬菜,等待肉熟的期間,幾人這才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多是王月半等人在說,老胡在听。
要不怎麼說王月半和王凱旋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呢,兩人的想法都一樣,照顧著老胡的感受,沒上來就聊現在的事,而是從過去,老胡入伍之前,慢慢講起了這些年的發展。
老胡也是認真听著,對這些年沒能親身經歷,怕跟不上時代的擔憂又少了一些,慢慢的,遇到自己不解的,或是感興趣的,他也開始插嘴了。
眾人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連帶著其它桌上也熱鬧了起來。
飯店老板也樂意看到這種情況,只要不是那種拍桌子大喊大叫的,正常的談話吹牛他都歡迎。
說明什麼?
說明客人對菜品滿意!
要是不滿意,誰還有興趣談事情,吃不了幾口就撂下筷子走人了。
“不好意思幾位客人,打擾一下!”
服務員端著幾個盛滿薄切羊肉的盤子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不令人反感,也不會讓人覺得太過熱情。
“這是我們老板贈送給幾位客人的……”
現在正是飯點,飯店里的熱鬧最開始是由王月半等人引起的,路過的客人一看,既然飯店這麼熱鬧,想必味道也不會太差,本來沒打算在外面吃的也停下了腳步,說什麼也要嘗嘗咸淡。
幾人帶起來的熱鬧氛圍,無形中給老板攬了不少的客人。
“活該你們家生意好!”王月半不由的朝櫃台後面的老板豎起了大拇指,轉過頭來對服務員說道,“得 ,替我謝謝你們家老板的好意,祝老板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這種明著的感謝不好由他們來,讓老板知道他們知道,他們自己知道,老板知道了他們知道就行了,大喇喇的說出來,再引來其他客人的不滿就不好了。
這個年代當服務員的,一般都是老板的親戚,要不就是老板信任的人,眼皮子活絡是最基本的。
服務員也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放下盤子後,就去服務其它桌的客人了。
“看不出來老胡,你還是個幸運星!”王月半調侃的說道,“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吃飯,沒見過老板送東西,你一來,得,看看,一二三四……六盤羊肉,我們可是佔了你的光了!”
這個年代吃飯講究的就是一個實惠,羊肉下面可沒有碎冰鋪著,王月半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吃過這麼正宗的“老手藝”了。
在他們那,說什麼羊肉是現切的,下面放碎冰是為了保持新鮮的口感,純屬扯淡,哪個普通飯店都不可能用現切的牛羊肉,頂多就是早上從菜市場買的,可能高端一點的飯店會有,但王月半沒去過,也沒辦法驗證。
不過這家飯店的羊肉,他能肯定不是現切的,不過分量彌補了新鮮的不足,價格也是大眾價格,誰也挑不出一個毛病來。
反正他是吃過癮了!
“你就別打趣我了!”老胡有些不好意思,與其說他是幸運星,不如說門口王月半等人的車起到了作用,任誰都能看出來,王月半等人是有錢人。
“哎哎!”
這時王凱旋低下了頭,小聲的說道︰“你們看門口進來的那個,是不是大金牙那孫賊?”
一看到門口的車,大金牙就知道壞了,雖然王月半等人只是在道上小有名氣,可真正和他們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王月半三人一個比一個眼光毒辣,經他們掌眼的物件就沒有一件是假的。
三人剛開店時,大金牙還想著要撿漏,撿漏沒成,他又拿著“上周”說是商周的貨,想要賣出一個高價,結果就被三人堵在店里揍了一頓,本來牙上貼的金箔,也變成了貨真價實的金牙,越發符合他大金牙的名號了。
要說大金牙也是一個妙人,自己開的古董店不說“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偏偏喜歡做中間人,給別人介紹生意。
要說他店里有沒有真家伙,有,但大多都是一些不值錢的,真正有價值的物件,以他的財力也‘消化’不了。
開在他家門店對面的“吳山居”就不一樣了,全是真品不說,就算店里沒有的,只要不是博物館里的,或是誰家私藏的,你看中了哪件,有準確的消息,不出多時也能給你弄來。
但是一般人想要“定制”,三人根本不接,只有通過他大金牙才能下單,為此,大金牙也沒少賺中介費。
他對三人可謂是又怕又愛!
怕的是他要但凡敢糊弄一點,三人是真打,偏偏他還沒有任何的外傷,內傷也沒有,就是單純的疼,愛的是,只要他老老實實的,三人也是真大方,中介費從來沒少過他的,不管成不成都給,給的還是行內最頂尖的價格。
不過短時間內,大金牙並不想看到三人。
“客人、客人,我突然想起來,咱們老北平最出名的就是全聚德烤鴨,最重要是不用筷子!”
不用筷子是假的,夾肉、夾配菜都需要筷子的配合,不過大金牙想著,大不了到時候自己動手給兩位客人包好,他現在只想趁著王月半三人沒注意到自己時趕緊溜走。
他的兩位客戶一個是金發碧眼,上了年紀的老外,一個是老外請的翻譯。
老外的中文並不是很好,見大金牙嘟嘟囔囔的,語速又快,便轉頭看向了翻譯。
大金牙一個勁的眼神催促著翻譯趕緊翻譯,可翻譯需要時間,就這麼一耽誤,他的面前就已經多了一道身影。
王月半就這麼抱著雙手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大金牙。
大金牙臉色變了又變,嘿嘿一笑︰“嘿嘿,胖爺!”
“嗯!”王月半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指了指幾人坐著的位置,“你可以跑,不過你要想清楚這麼做的後果!”
“不敢不敢!”大金牙連連擺手,有些心痛自己丟掉了一筆生意,一般來說,老外的錢是最好賺的,尤其是古董這一行,再內行的人都不敢說自己精通所有年代的古董鑒定,更別說本來就對國內文化不了解的老外了,“先生,實在不好意思,生意上的事需要我馬上處理一下,您看這樣行不,改天,改天我一定請客賠罪!”
不用翻譯老外也看出了氣氛不對,他不是不懂中文,只要說的慢一點他還是能听懂的,請翻譯也是因為有一些專業上的術語,憑他那半吊子的水平根本翻譯不過來。
“好吧,既然你有事,那咱們就改天再聚!”
說完,老外帶著翻譯就走了。
“呸,神氣什麼呀!”等老外走遠了,大金牙罵罵咧咧的,自己拿了一張凳子,擠在了王月半等人的桌上,“胖爺,看到沒,就那老外,今天要是沒有你,我能騙到他褲衩子都不剩!”
王凱旋本來就因為自己被大金牙騙了而生氣,加之大金牙指桑罵槐的話,頓時就站了起來,順手還抄起了空酒瓶︰“孫賊,別以為我听不懂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我的玉佩還回來,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
“坐下,胖子!”老胡攔住了想要發飆的王凱旋,示意他別在飯店里鬧事,“人老板剛送了我們一些肉菜,你就在人家店里鬧事,像話麼還?”
王凱旋氣憤不過,不過還是坐了下來,只是那倆眼珠子,死死的盯著大金牙,像是在說他是認真的。
“喲,凱旋兄弟也在呢?”像是才看到王凱旋,大金牙故作詫異,“凱旋兄弟,我都找你好幾天了,吶,這是你的玉佩!”
一個小盒子被他從兜里掏了出來,打開盒子後,里面躺著的赫然就是王凱旋低價賣出去的玉佩。
“都怪哥哥看走眼了你說,這塊玉佩我找人專門鑒定過,能賣上一個好價錢,少說也得幾千塊……”
“嗯?”王月半輕輕的發出了一聲質疑。
大金牙立馬改變了說法︰“你瞧我這豬腦子,這幾天忙昏了都,我記錯了,記錯了,不是幾千塊,而是幾萬塊!”
“嗯?”
“哎呦我的胖爺哎!”大金牙苦著臉說道,“以您老的眼力勁,不可能看不出來這塊玉的價值,它頂天就值幾萬塊,再多的,我真拿不出來!”
拿不出來是假,正兒八經開古董店的,要是沒有個幾百萬身價,說出去都能讓人笑話死,這還是最低門檻,大金牙經營此道多年,身價到底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些東西他不是出不起價,而是不能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從小听到大,早就刻進骨子里了。
雖說他們家祖上就是手藝人,但實在算不上有出息,沒有深厚的背景,即使擁有了也保不住,還有可能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所以這些年他經營的古董店只賣些小玩意,真正的大頭還是做中間人,兩頭賺的生意,不管成不成都有他的一份,穩賺不賠的買賣,風險也小,他干嘛還要冒著吃花生米的風險,去做那些有賠有賺的買賣?
眼見王月半不說話,大金牙有些急了,求助的看向了王凱旋︰“凱旋兄弟,真的只是一個誤會,您要早說您認識胖爺,我哪會……是吧?”
要是早知道王凱旋和王月半等人是一伙兒的,打死他都不會收這塊玉佩,就算要收,他也會給出一個正常價格,而不是區區的三百塊。
三百塊在這個年代看似很值錢,幾乎相當于普通人一年的工資,甚至還多,但對于古董這一行業來說,跟白菜價沒什麼區別。
要是坑了一個陌生人,大金牙心安理得,古董行業本就如此,靠的就是一個眼力勁,低收高賣是常有的事兒,你要是覺得你賣的價格低了,只能認栽,出了門沒誰會承認。
偏偏他坑到了王凱旋身上!
要不是偶然看到王凱旋和王月半等人在一起吃飯,大金牙都不知道兩者之間有什麼關系,為此還抱著一絲僥幸心理,騙自己說兩方人是拼桌的,實際上兩者之間根本就不認識。
但現在不能裝作不知道了,王月半都替王凱旋出頭了,他要是再裝糊涂,事後會被揍的更狠!
別看王月半平時總是笑呵呵的,下手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會留情。
“拿來吧你!”
啪的一聲,王凱旋把盒子蓋上,將盒子揣進了自己兜里︰“別指望那三百塊錢我能還你!”
要是大金牙態度惡劣,堅決不承認,王凱旋說什麼也要和大金牙斗一斗,但大金牙上來就服軟,讓他有氣都沒地方撒去。
“不用不用,那三百塊就當是哥哥的賠禮道歉!”說的時候,大金牙還用眼角的余光,偷看抽著煙的王月半,生怕王月半不滿意。
本來就不是一件多大的事,就算今天沒湊巧踫上大金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大金牙還需要依靠他們做生意,王月半不愁找不到大金牙,到時候讓大金牙拿個幾萬塊意思一下就行了,玉佩本身也值不了幾萬塊那麼高的價格,大金牙說的沒錯,幾千塊就頂天了,只不過王凱旋是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坑他的又是大金牙,不讓大金牙出點血,豈不是顯的他這個當哥哥的沒用?
現在既然王凱旋不想計較,加上大金牙認錯態度還可以,王月半也不想再多說什麼︰“服務員,再多加雙碗筷,這頓飯你請啊!”
“沒問題!”大金牙松了口氣,心想自己不用挨揍了,跟著喊道,“再多上幾盤肉!”
等碗筷和肉都上齊,大金牙這才注意到葉曉這個新人︰“胖爺,這兩位是?”
“葉楓,之前在海外做生意的,最近一段時間才回國,我兄弟!”
初听到“葉楓”這個名字,王月半還疑神疑鬼了半天,想著自家祖宗葉曉是不是化名回來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才發現是虛驚一場。
葉楓就是一個身手比較好的普通人,他還專門托齊羽調查過,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就怪了,齊羽的能力都是葉曉賜予的,他怎麼可能揭穿葉曉的假身份,再者說了,在葉曉的囑咐下,關于時間草原的事,齊羽等人都是瞞著胖子三人的。
“這位是胡八一,老胡,剛退伍回來,你凱旋兄弟的發小,也是我的兄弟,還有疑問嗎?”
“沒有沒有!”大金牙連忙搖頭,拿起一瓶啤酒就說道,“兩位兄弟既然是胖爺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以後有事盡管招呼,之前凱旋兄弟的事,是我的不是,在這里我跟凱旋兄弟道個歉!”
“咕咚咕咚!”
一瓶啤酒下肚,打了一個嗝後,大金牙拍著胸脯說道︰“改天我做東,請幾位哥哥好好搓一頓!”
“也別改天了,就現在吧!”葉曉不是很喜歡在外面聚餐,正常的吃飯可以,要喝酒的話,他更習慣在家里喝,喝完之後倒頭就能睡,“哥幾個,在這里喝不盡興啊,一會兒喝醉了連個開車的人都沒有,這樣吧,趁現在大家都還沒醉,去我家,咱們慢慢喝,喝個痛快,順便……老胡,你不是還沒住的地方嘛,也甭找了,一會兒咱們幫凱旋收拾收拾,都住我家去,我家現在就我一個人,也別覺得不好意思,我可是收房租的!”
“你那幾個外國娘們呢?”王凱旋有些顧忌。
他和老胡一樣,都是屬于那種祖上闊過,傳到他們父親那一輩就不行了,也得虧上一輩的人有些見識,早早的變賣了那些不義之財,這才保存了性命活了下來。
不然,就老胡爺爺的風水之術,放到現在屬于是封建迷信,他父親留給他的玉佩是從哪來的,懂的都懂。
兩家的祖宅都沒了,他還好,找了個地方住,老胡的話,還真沒個住的地方。
本來他的打算是讓老胡和他擠一擠的,租的房子再小,也不至于連兩個人都住不下。
葉曉結婚的時候他去過葉曉的家里,標準的兩進四合院,光是院子都要比他現在和別人合租的四合院大,門口還有幾個停車位,隱私性也不錯,屬于是鬧中取靜。
如果能住進來,他當然是願意的。
“國外的風氣比較開放,閃婚閃離也是屬于常有的事兒,”葉曉聳了聳肩,有些憂愁的說道,“我是想讓她們都當我的翅膀,但是人家不樂意啊,這不,提上褲子就走,哥們現在又恢復單身了,哎,哥們的心啊,是哇涼哇涼的,短時間內我是不打算再找了!”
“靠!”
眾人齊齊豎起了中指,大金牙沒敢,但也在桌子底下偷偷的豎了起來。
王月半大為震驚︰“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雖然我不知道昨天你找的那兩個外國娘們是什麼樣的,但是,你之前找的那兩個,雙胞胎啊,人間尤物啊,你是怎麼說放棄就放棄的?”
“當你吃多了山珍海味,你就會發現,其實吧,也就那樣!”
葉曉凡爾賽的樣子,讓王月半不由的攥緊了拳頭,咬著牙說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現在的樣子很欠揍!”
“你都說了是現在了,那之前肯定是沒有的!”葉曉瞅了一眼王月半,挑了挑眉,“怎麼著,還想動手?我讓你一只手,告訴你,哥們可是練過的!”
“兄弟,尿性!”大金牙佩服葉曉的膽氣,他不知道葉曉有沒有和王月半動過手,要是讓他自己和王月半單挑,再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
他毫不懷疑,王月半要是動真格的,能一拳錘死他。
他曾親眼看到因為停車位狹窄,不好停車,王月半是硬生生把車橫著推進去的,就門口那輛,重達可能有兩噸?
誰沒事測那玩意啊,反正看起來就很重。
如此的蠻力要是打在人身上,那人絕對會走的很安詳。
“果然,喝完酒之後整個世界都是我的!”吳邪無語的拍了下額頭,沒理會兩人的打鬧,看向王凱旋問道,“胖子,你的東西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