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或許是哈莉一直埋在葉曉懷里沒露臉，企鵝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哈莉，他質問著葉曉的來歷，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家小弟的眼神暗示。
“我不管你是誰，我們店現在不做生意，要是吃飯去別家吃去！”
一般情況下，企鵝人說話並不會這麼沖，開門做生意的嘛，主打的就是一個笑臉相迎，雖說場所比較高端，但真要進來一個衣衫襤褸的，他也不會將人往外趕，只有你吃飯給錢，在他這里就是上帝！
只是現在的企鵝人實在沒什麼心情，不說身上若有若無的味道，就說白天，本來就不是餐廳的開門時間。
從差不多昨天這個時候開始，整個地球就亂成了一鍋粥，開門做生意不亞于直接告訴別人，“快來，我這里可以零元購，可以吃霸王餐”！
“那不行，我好不容易來一趟，豈能你讓我走我就走？”
“啪”的一下，葉曉將一把槍拍在了桌子上，扶著哈莉讓她坐下，意有所指說道︰“如果只是有錢還不行的話，加上這個夠不夠？”
哈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犯困，對樂子一向感興趣的她，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葉曉帶自己來了什麼地方。
只不過屁股一挨到柔暖的沙發凳，就感覺渾身輕飄飄的。
嗯，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頭一歪，哈莉靠在了葉曉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噴出來的鼻息讓葉曉感覺自己的脖子癢癢的。
為了讓哈莉睡的更舒服些，葉曉將沙發凳的靠背角度調整了一下，略微的弧度可以讓哈莉的身體更加的放松。
‘什麼時候餐廳進了一批新的凳子？’
企鵝人都不知道原來自家餐廳的凳子靠背角度是可以調節的，別說，調節之後，是可以坐的更加舒服一些。
“看在你給我出了一個新點子的份上，我不計較你的沒禮貌，小子，我再說一遍，我們餐廳現在不營業，要吃，去別家吃去！”
區區的一把小手槍可嚇不住企鵝人，他可是和蝙蝠俠打過架的人，看看他現在的生活，哥譚反派里，哪個有他活的瀟灑？
一個個跟陰溝里的老鼠似的見不得光！
小弟們抖的更厲害了，自家老大沒有認出葉曉情有可原，因為自家老大本來就不認識葉曉，他們不一樣啊。
他們昨天不但親眼看到了葉曉一人面對正義聯盟七巨頭，氣勢上不落下風不說，隱約的，連他們自己都感到不可置信的是，七巨頭好像還在征求葉曉的意見？
是不是真的，他們也听不到幾人具體說了什麼，無法判斷，不過，看口型和表情，葉曉是個連七巨頭都比較頭疼的人。
而且，葉曉好像還和七巨頭中的神奇女俠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就這樣的一個人物，自家老大敢用這種趕人的語氣說話？
不愧是老大，個子不大，心卻比天還高！
要是企鵝人往自家小弟身上瞅一眼，立馬就會發現不對，可現在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靠在葉曉身上睡覺的哈莉身上。
剛才因為角度的原因，再加上葉曉二人背對著陽光，讓企鵝人看的不是很真切，此刻二人坐下，有了陰影遮擋光線，僅是哈莉的側臉，企鵝人就認出了這個“老朋友”！
“小丑女？”
瑪德，被迫睡了一覺，不但天塌了，他的世界觀也塌了。
印象中，除了小丑，小丑女就沒和哪個男人有過這麼親密的接觸。
‘難不成是假的？’
眉頭一挑，企鵝人暗自想道。
如果是假的話，那就說的通了，即便小丑女哈莉已經離開了小丑，並且不再以“小丑女”的身份自居，但是她的傳說並沒有在哥譚消散，仍舊有很多瘋子比較崇拜她，而哈莉曾為了好玩，也為了能幫到小丑，還專門將這些崇拜她的瘋子聚集了起來，這些瘋子在哈莉離開哥譚後也沒有解散，或許是因為自家主子的因愛生恨，導致他們對小丑的好感也直線下降，不乏極端者還會去找小丑的麻煩。
雖說也沒成功過就是了。
“嘀嘀咕咕說什麼呢？”葉曉不滿的拿著槍敲了敲桌子，“你管我家的寶貝是什麼身份，我就問你，能不能上菜？看著我的槍，認真思考之後再回答我！”
“噌！”
企鵝人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壓不住了，本來他就無比的煩心，一肚子的憋屈沒處發泄，看在葉曉是個食客的份上，他還能勉強壓制，此刻見葉曉不識抬舉，企鵝人也不打算忍了。
悄悄的給自己的小弟們打了一個手勢，企鵝人一瘸一拐的來到了吧台後面，沒有踩在專門為他準備的凳子上，而是借助吧台的高度，擋住了自己身體。
“好聲好氣跟你說，你不識趣，非要把自己的命留在這里才甘心是吧？”
管葉曉懷里的女人是誰，只要不是小丑女，誰來都不管用！
那些瘋子瘋的還不是那麼徹底，沒有小丑女的統一指揮，一盤散沙的他們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除了比較極端的那些，剩下的，企鵝人還真沒放在眼里。
“你們還愣著干什麼？上，把他們的腿腳打斷扔出去！”
發號施令後，企鵝人就背靠著吧台給自己點了一根雪茄，雖說雪茄對他來說有些大了，但，大佬嘛，要的就是一個逼格。
“嗯？”
企鵝人皺了皺眉，雪茄都抽了好幾口了，怎麼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瑪德，這是在點單吧？這絕對是在點單吧？
企鵝人怒了，小弟小弟不听話，來的客人還這麼沒眼色，看來還是得親自出馬才行。
從吧台下面摸出了一把槍，打開保險之後，企鵝人小心的從吧台探出了頭，同時槍口也對準了葉曉的位置。
還是那位給葉曉買飲料的小弟，還是那麼的有眼色，拿著紙筆，準備記下葉曉要點的菜。
為了以防萬一，昨天在葉曉等人離開之後，小弟們壓根就沒讓廚師們離開。
為了讓廚師放心，有家人的，他們還特意接到了餐廳里。
小弟們都打算好了，自己的員工宿舍先讓給他們住，一來，如果失蹤的老大找不到，他們估計也會淪落為爭權奪利中的炮灰，有沒有宿舍已經不重要了，二來，外面兵荒馬亂的，出去指不定會遇到什麼糟心事呢。
還不如將餐廳打造成“末日堡壘”，依據地形之力，打一場或幾場可能會有的保衛戰。
反正餐廳里不缺軍火武器，也不缺吃的。
高端的食材可能要一天一運，但他們的員工餐，要是省著點吃的話，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的問題不大。
哥譚嘛，沒有一天是不亂的，只要蝙蝠俠還沒死，就不可能讓外界的混亂一直持續下去，到時候再根據情況，再決定營不營業就好了。
“除了這幾個，剩下的都要！”像是沒看到吧台後面探頭探腦的企鵝人似的，葉曉淡定的點著菜，絲毫沒有被槍指著的害怕情緒。
拿著餐單的小弟看了看菜單，又看了看葉曉，不禁豎起了大拇指︰“您還真神了，您不要的那幾個菜，正好是我們餐廳現在沒有的！”
昨天有，但已經被葉曉等人吃了，又忙著找老大，根本就沒來得及進貨，再說了，誰敢在這個時候送貨啊，天上飛的也不行，飛機也會被人打下來。
都不用偷偷的看新聞，自家的老大也想了解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大廳中的幾台電視一直開著，不同的台，播放的是不同媒體的新聞。
本來這些電視只是給客人們消遣用的，播放的也多半是一些音樂劇之類的節目，甭管客人們看不看，先準備了再說。
萬一哪個客人喜歡看球，不就正好派上用場了嘛！
“混蛋，你在干什麼？”企鵝人都驚呆了，不行，這小弟不能要了，他這個老大前腳說開干，後腳小弟客串起了服務員，該死的，餐廳沒有服務員嗎，用你在這不務正業？
服務員？
不好意思，現在還真的沒有，餐廳從昨天到現在就接待了一波客人，服務員壓根就沒來上班，來了干什麼，打撲克嗎？
還是說，加入到“煮”老大的行列當中？
拿著餐單的小弟本不是小弟中地位最高的，但在此刻，他就是地位最高的。
朝著小弟群中招了招手，立馬就有一個小弟被迫站了出來。
‘混蛋，是哪個人推我的？’
被眾人推出來的小弟一步一挪，來到了拿著菜單小弟的身邊，明明很不情願，卻不得不強顏歡笑。
菜單小弟嘆了口氣，他懂，伺候大人物的感覺不好受，大多大人物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和顏悅色，相反，他們喜怒無常，稍有不順心就會發泄出來，表面上可能不會對你說什麼，暗地里，絕對會往死里整你。
有誰會在乎他們這些小弟的命呢？
企鵝人還算是好的，起碼和別人起沖突的次數不算多，不像別的老大，每天都會指使小弟和別的勢力火拼，贏了，老大們受益，輸了，他們這些小弟的撫恤金說不定都會扣下來，畢竟，大多小弟都是孤身一人的。
而且葉曉也算是好伺候的，雖說昨天打了他們一頓，但沒下重手，最重要的是吃飯還給錢。
菜單小弟見過太多吃飯不給錢的混蛋了，嗯……他就是曾經的其中一位，只不過沒跑了，成了企鵝人手下打工的。
指了指吧台後面只露出一雙眼楮的企鵝人，菜單小弟附在小弟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
只見被推出來的小弟臉上閃過松了口氣的表情後，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和其他小弟們嘀嘀咕咕了起來。
“先生稍等啊，馬上就好！”此刻的菜單小弟，就是最最專業的侍者，臉上帶著培訓後的標準化笑容，垂首立在餐桌旁邊，等待著葉曉可能有的吩咐。
另一邊，小弟們也忙活了起來，幾人趕緊收拾起地上的飲料，準備放進冰箱里冷藏或冷凍，幾人去後廚幫忙，而被推出來的小弟，又一臉不情願的去到了吧台後面。
“老大！”
企鵝人剛想質問小弟到底听誰的，就听小弟說道︰“老大，他就是把正義聯盟七巨頭引過來的神秘人！”
叫什麼名字小弟們並不知道，葉曉幾人談話時，對他們進行了屏蔽，讀口語的話，或許能讀出個一二，但誰敢吶，蝙蝠俠可是個狠人啊，動不動就打斷別人的胳膊腿。
別看那些反派好似都有自愈能力似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活蹦亂跳的跳出來，但小弟們可不敢賭自己得在病床上躺幾個月才能養好傷，說不定還有留下後遺癥。
正常人在哥譚都很難活下去，別說是殘疾人了，不是每個殘疾人都是企鵝人，也不是每個小弟，都有成為反派的實力。
能和蝙蝠俠較量的反派，再不起眼，也不是小弟們可以比較的。
再說了，惹到蝙蝠俠還算是好的，要是不小心惹到腦子不好使的海王，或者是有著神力的神奇女俠，這兩人下手沒輕沒重的，死了都白死！
更別提還有一個瘋子哈莉，以前在哥譚混的小丑女哎，改邪歸正？
從哥譚走出去的反派，就沒有改邪歸正這個說法！
企鵝人拿著槍的手哆嗦了一下，立馬將槍收了起來，敲打著小弟的腦袋，惱怒呵斥︰“特馬的，你不早說！”
要是早知道葉曉就是昨天的那個神秘人，招待葉曉的工作，能輪得到菜單小弟？
‘誰能比我更懂得伺候別人？’
不是企鵝人自夸，也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他，曾經的地位連小弟都不如，還不是憑借著察言觀色，加拍須溜馬，再加一點點運氣，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光是听小弟們的描述他就知道，葉曉絕對絕對不能惹，能把正義聯盟都引來，能讓正義聯盟老老實實的坐下來吃飯，能讓小丑女看上，說明葉曉不光實力強，精神也絕對有問題，否則不可能會和哈莉玩到一起。
企鵝人飛快的探頭往外看了一眼，小丑女哈莉安靜的靠在葉曉肩膀上睡覺的畫面，和他印象中的哈莉，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更加讓他確信，葉曉絕對絕對不是一般人！
小弟有些委屈，他們倒是想說，這不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嘛。
“咳咳！”企鵝人也知道不能怪小弟，葉曉等人昨天來的匆匆，走的匆匆，走了之後，小弟們又忙著找他，找到他之後，又忙著解救他，能在短時間內，大致講清昨天的事，和目前世界上發生的大事，已經算是小弟們有本事了。
而葉曉今天來的也突然，一些沒講到的旁枝末節，小弟們也沒機會補充。
“行了，沒你的事了，該干嘛干嘛去！”
此時再回頭看菜單小弟的舉動，企鵝人發現這小子還真是一個人才，察言觀色，審時奪度的本事不輸當年的他，嗯，倒是可以重點培養一下。
企鵝人手下不缺打手，缺的是動腦子的人才，只是人才不好找，有點上進心的，也不太能看得上沒有多少上進心的他。
企鵝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或許之前，他有過統一哥譚地下勢力，成為哥譚地下王者的想法，後來發現難度太大，開個餐廳，結交一些權貴，同樣可以達到無人敢招惹的目的，那還費心費力的打地盤干什麼，好好的經營餐廳生意就是了。
不過，企鵝人也知道，靠人終究不如靠自己，在你還在某個位置上時，你的朋友可能遍布四海，從位置上退下去，隔壁鄰居都不一定搭理你，而且沒有實力，只有位置，也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罷了，只等肥了，別人就可以隨時殺掉吃肉。
所以企鵝人也沒放棄培養自己勢力的想法。
雖然他的地盤少，但有錢的他，小弟一點都不少，只不過冰山餐廳是他的大本營，不可能所有的小弟都聚集在這里，能在這里的，都是他心腹中的心腹。
“等菜上齊了再喊我！”葉曉才不管企鵝人有什麼心理活動，他真的只是來吃飯的，不管是昨天還是今天，都沒有其他的想法。
“好！”菜單小弟微笑著點頭應下，心里也是松了口氣，只要葉曉不是來鬧事的，客串一把服務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都是打工的，他也沒比服務員高貴。
況且今天還少了一頓打不是。
剛從吧台後面繞出來，準備和葉曉套近乎的企鵝人，一看葉曉閉眼假寐，頓時又將自己縮了回去。
“喊他之前先喊我，我也睡一會兒！”
企鵝人也是困到了不行，被打暈了那叫睡嗎，那叫暈，並不會給自己的精神恢復帶來任何的幫助，再加上一晚上的折騰，又是蒸又是煮的，身心俱疲說的就是此刻的他。
趁著菜上齊還需要一段時間，企鵝人也打算休息一會兒，順便在夢里好好想想，該怎麼和葉曉套近乎。
小弟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听說自家老大睡著之後，有打呼嚕的習慣，別在吵醒了葉曉二人。
“呼~呼~”
不是吧老大，我心里的話還沒說完，你就睡過去了？
得，既然老大都睡過去了，再把老大喊醒也不是事兒，索性小弟就拿過了一條毯子蓋在了企鵝人身上，自己則在一旁守著，省的其他小弟再把老大吵醒。
不過當他的視線和菜單小弟踫撞在一起時，竟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慰。
‘你欣慰個毛線啊，咱倆都是倒霉蛋！’
又不是當明星，越出名越好，當普通小弟也有當普通小弟的好處，至少不會時時刻刻被老大關注著。
要知道小心眼的老大多了去了，萬一你表現的好，讓老大誤以為你要奪權，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
千萬不要覺得你沒有這種心思就可以高枕無憂，須知，某位姓黃的教主說過，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同樣，老大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死的不明不白！
‘這幫小弟的心思一個個倒是挺活躍的！’
葉曉啞然失笑，心思不再關注這里，而是轉移到了鏡像空間里。
昨天離開之前，他在哥譚布下了鏡像空間，里面的狂笑分身，正和來自地球一的蝙蝠俠玩著躲貓貓的游戲，嗯，已經躲了一天了，也不知道他玩膩了沒有。
“怎麼樣，他招了沒有？”
對于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葉曉，布魯斯沒有任何的驚慌，此時的他站在一處高樓樓頂，移動的武器平台就在他的腳下。
“他招什麼？我什麼都沒問！”
一天的時間里，他淨墜在狂笑分身的身後，時不時的掃上一梭子了，根本沒和狂笑分身說上哪怕一句話。
葉曉坐在大廈的邊緣，晃蕩著雙腿，俯視著城市中的街景。
鏡像空間中的世界，可以根據施法者的意念操控，可以是虛假的，也可以是真實的，要看施法者的實力如何。
以葉曉的實力，別說鏡像空間了，隨手創造出一個真正的世界又有何難？
所以，雖然是鏡像空間，但里面的一切東西都是真的，包括建築，也包括人，葉曉將哥譚一比一復制了過來，保準讓狂笑分身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而布魯斯，也不會給狂笑分身往哥譚市外逃竄的機會。
“那就沒什麼意思了，直接弄死他算了！”弄死狂笑分身，被葉曉說的好像隨手碾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
本來留著狂笑分身，是打算讓狂笑分身求援的，沒動用自己的能力之前，天知道狂笑在地球上留了多少分身。
葉曉沒想到狂笑分身這麼堅挺，都被追殺了一天了，都沒有向外界其他的分身傳遞任何的消息。
布魯斯也對這場追逐游戲感到厭煩了，憑他如今的實力，有無數次弄死狂笑分身的機會，偏偏要一直收著手打，還不能讓狂笑分身看出來他收著手，實在是傷腦筋。
“那你等我一會兒！”就在他駕駛著移動武器平台準備起飛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麼，布魯斯又接著說道，“這些笑氣你要怎麼處理？”
加入了多種材料的笑氣，讓布魯斯也感到無比的頭痛，破解的工作一時半會兒根本就完不成，又不能讓它們泄露出去，低頭看看鏡像空間中的哥譚就知道了。
笑氣如天上的雲霧，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
之前被感染的下水道老鼠們，紅著眼楮四處攻擊任何的活物，一些人類也被感染，笑的嘴角都裂開了，仍不知疲憊的自相殘殺著，瘋狂的程度比外界高出了好幾個等級。
看似還完整的城市，內里早就成了廢墟，說是哪個末日世界一點都不違和。
隨處可見的沖天煙霧，那是大量物品焚燒後產生的濃煙。
“這些你不用擔心！”一次性的世界，沒了就沒了，葉曉不會有絲毫的心疼，揮手間就將所有的笑氣收集了起來，連那些感染者體內的笑氣也被他抽離了出來，“搞定，你可以做事了，對了，我給你開放了權限，回頭你去那邊看看，我搞了一個交流平台，可能會對你的世界有所幫助。”
“嗯！”布魯斯點了點頭。
欠的夠多了，反正也還不起，也不差這些了。
不過對于葉曉所說的“那邊”，他還是十分感興趣的，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哪邊，當初的幾人小隊中，每個人都來自不同的世界，他都想去看看。
至于自己所在的世界，布魯斯並不擔心，最高端的戰力屬于他們這邊，要是真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們隨時可以介入，至少不會再出現類似于一戰、二戰這種席卷整個世界的大戰了。
小打小鬧的話，他們並不會插手。
經過十幾年的退休生活，布魯斯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爭”，或者說，他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以前的他需要做點什麼，才不會讓自己迷失，也算是自己給自己洗腦了。
世界的運轉，不是靠某一個人完成的，它有自己的規律，人類的發展和大自然中的動物沒有任何的區別，都是弱肉強食，都是自然體系中的一部分。
只是有很多的超級英雄其實並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堅守什麼，是保護善良的人，還是在遵循自然界的發展規律，是求一個心安，又或者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悲慘經歷，在他人的身上重現？
布魯斯不想深究，這注定是一個無解的答案，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他不會強迫他人去改變自己的思想，也不會放棄自己的理念。
放下不必要的助人情結，享受自己的美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