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室里,經過鋼骨不那麼專業的勸導,超人郁悶的心情好轉了一些,又恢復成了陽光,充滿希望的樣子。
來自地球三的蝙蝠俠瞄了一眼鋼骨,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鋼骨自己則是有些得意,心想自己從網上看的雞湯文,算是用到了正確的地方,對付起超人來,意外的好使。
‘我這算不算是掌握了超人的一個弱點?’
若氪石是超人物理上的弱點,心靈雞湯也算是超人心理上的弱點了,這個來自外星,從小在地球長大的男孩,由于養父母的教導,讓他具有了一個普通人應有的美德。
老實人在有了力量後,並不會想著稱王稱霸,頂多有些“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心理,但若是力量太強,就成了一把雙刃劍。
一方面超人並不想離開地球,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自己失控,對地球造成難以挽回的災難。
因此他努力的成為了超級英雄,想做些好事,得到大家的認可,但他忽略了人性惡,或者說,他的養父母給他的愛,讓他看不到人性的惡,他總把所有人都想的太完美了,導致每每受傷的都是他自己。
有些人給他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不明真相的人,就真的是不明真相嗎?
每天關于他的報道多到數不勝數,那些人不是眼瞎看不見,而是為了利益,出賣了自己本就不多的良知,盡情的往他身上潑髒水。
他們能獲得什麼好處呢,躲在暗處指指點點,心理上的慰藉?
嫉妒他有而自己沒有,所以盡可能的丑化?
還是有人給了他們錢,讓他們“自發”形成了水軍?
都有!
但更多的,則是有人想把超人的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從而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得知超人是什麼性格後,蝙蝠俠便想明白了為什麼超人風評好壞參半的原因。
有好,是因為超人確實做了好事,也並沒有因此索取什麼,全是因為他發自內心的想要幫忙。
有壞,是因為有人可望而不可得!
自己所在世界的超人是這個樣子,地球四的超人,看起來比自家的那個超人,要更加的死腦筋!
沒錯,就是死腦筋,有些事在蝙蝠俠看來,明明是可以變通的,超人就非得鑽那個牛角尖。
類似于潑髒水那種行為,最好的辦法就是置之不理,任由他們說去,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你喜歡行俠仗義,好,你就只管行俠仗義,其它的什麼都不要管,你越是搭理,他們越是來勁,你越是搭理,你陷的就越深。
他們想把你拖進泥潭,你就更應該站在岸邊,連下水都不要!
一個人想要變好不容易,想要變壞,分分鐘的事。
蝙蝠俠清楚這種感覺,他自己就時常游走在暴走的邊緣,所以對超人總結說道︰“堅持自己的本心,不要被外人險惡用心所影響!”
超人撓了撓頭,不是很理解蝙蝠俠的意思︰“呃,能不能說的更簡單一點?”
他不是怕蝙蝠俠給他講道理,怕的是蝙蝠俠講的道理他听不懂,做為記者,他習慣了用大段篇幅去描述某件事情的發生,讓他簡短總結,不是他的強項。
主要是報社不允許,寫的內容太少了沒人看。
蝙蝠俠則正好相反,想讓他多說幾句話,比讓超人出軌都難。
沉默片刻,蝙蝠俠對其說道︰“去食堂!”
那里,有不止一個能說會道的人,有葉曉在,也不怕哈莉把超人拐成神經病。
但顯然,僅從大巴里口中對葉曉有所了解的他,並不知道,從某種程度上講,葉曉比哈莉危險多了。
起碼哈莉認真起來的時候,是有真本事在身的,而葉曉的各種見解,幾乎都來自網上的片段解析,最多再加上自己的理解,于是就變成了他現在的模樣。
君不見,小閃做為閃電俠,哪里有一點其它閃電俠的優柔寡斷?
君又不見,布魯斯身為蝙蝠俠,這會兒正拿著加特林追殺著狂笑?
狂笑狼狽不堪,但一時半會也不會有生命危險,遭殃的,反而是那些路過的哥譚市民們。
畢竟子彈可沒有長眼,若他們正好處在兩者之間,後面的布魯斯可不管這個,火舌掃過去,一個能站著的都沒有。
大片的倒塌建築,成了埋葬他們的墓堆。
“食堂?”想到食堂,超人就想到了那個男人,“他回來了?”
“嗯!”蝙蝠俠點了點頭。
不是回來了,而是早就回來了,一部電影的時間都過完了,飲料都喝了好幾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幾人在比賽,愣是沒有一個人去上廁所的,也不怕憋的慌。
“怎麼又是食堂?”鋼骨也想到了葉曉,不禁吐槽說道,“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啊,第三次了吧,他非要把一天的飯,在這幾個小時里吃完嗎?”
‘喜歡吃!’蝙蝠俠不動聲色的,默默記下了葉曉的喜好。
甭管是不是非吃不可,人在吃飯時的放松程度,僅次于上廁所的時候,這也是為什麼總有人喜歡在飯桌上談論事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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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等葉曉去到他們世界的時候,二話不說,先塞給葉曉一堆吃的,說不定有事找到葉曉的時候,葉曉看在零食的份上,還能幫一幫他們。
來的時間雖短,可在短短的時間內,蝙蝠俠就大致了解了地球四的基本情況。
從整體上來講,地球四世界的整體實力,比他們所在世界的整體實力,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
光是屏幕上,各個城市中活躍的超級英雄,實力上,就要比他們地球三的超級英雄實力強。
尤其是超人,速度比常規閃電俠速度還快。
從細致上來講,地球四的世界,更像是他所在世界的未來世界,一些事情的發展軌跡,與他們經歷過的幾乎一模一樣。
要說有哪里不一樣,似乎從閃電俠穿越過去,試圖救母這件事之後,一條線的軌跡分裂成了兩條,從此兩個世界走向了不同的發展。
‘這應該是所有世界中,唯一成功過的閃電俠了吧?’
大巴里跟他說過,自己見到了過去時的自己,剛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是回到了過去,沒成想來到的是另一個世界,他還在有意的策劃之下,將另一個自己變成了閃電俠。
還有一個世界的閃電俠他沒有見過,但從歷史發展來看,那個世界的閃電俠也已經誕生了。
這個世界的發展史,更貼合他們所在世界的發展史,即將經歷荒原狼的劇情。
前一個世界本就有所不同,沒有所謂的超能力者,再加上葉曉的插手,後續的劇情發展是怎樣的,他也料想不到。
但後一個世界,若是葉曉不再插手的話,蝙蝠俠又有所隱瞞,打退荒原狼的入侵之後,不出意外的話,另一個自己肯定也會嘗試回到過去,改變自己母親被殺的結局,亦如他當時正在做的事。
順著大巴里的交代,結合在短時間內了解到的信息,蝙蝠俠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故事走向。
無非在經歷了一次次失敗之後,巴里總算成功救下了母親,滿心歡喜的回到自己所處時間節點後,卻發現由于蝴蝶效應,整個世界已經面目全非,完全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于是他再一次回到了過去,想要阻止之前自己的嘗試,一次又一次,中間發生了什麼暫且不得而知,總之最後,世界穩定成了現在的樣子。
蝙蝠俠可不想自己的世界也變成現在的模樣,實在是太亂了,他有想過,若是世界變成了一個大的哥譚,會是怎樣的場景。
可當親眼看過之後,他也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絕大多數人的惡都被挑了起來,剩下的人也被裹挾著,被迫加入到了混亂之中,短短時間內的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了百萬,且死亡人數還在不斷的上升著。
雖然有超級英雄及時滅火,可實在杯水車薪。
除了以暴制暴,強制鎮壓,蝙蝠俠一時間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他甚至已經開始在腦中模擬,若是自己所在世界,也發生了這種事情,該怎麼解決,若是可以的話,又該怎麼預防?
超人已經離開了,在沒有解開心結之前,他覺得自己還是暫停超級英雄的工作比較好,省的分心被某些人利用,發生一些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心軟,可他就是改不了這個毛病。
鋼骨也跟著去了,反正離信息室也沒多遠,並不影響他當傳話筒的工作。
……
一進食堂,像是走進了霧霾,白茫茫的一片,猝不及防的超人險些什麼都沒看清。
“你們在搞什麼?”
敞開的食堂大門,讓內部的濃煙有了可以宣泄的口子。
超人站在門口,往外扇著風。
猶如裝了強力的抽風機,沒幾秒鐘,狼煙地洞的食堂內部,空氣便煥然一新。
葉曉幾人坐在“c”字型的沙發上,中間是一團篝火,亞瑟的三叉戟成了燒烤的架子,上面串著一條一米來長的大魚。
表面看上去有些黑了,不過掌握火候的哈莉可以確定,里面一定……應該沒事,反正她是沒聞到糊味。
達米安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等待著挨訓。
“喲,來了?”葉曉抬手打了聲招呼,“來的正好,哈莉獨家烤魚,你算是有口福了,你看,一口都沒動。”
“第一口必須你先吃!”哈莉摸了一下鼻子,留下了一道明顯的黑色印記,“這可是我第一次動手,不能便宜外人!”
“哎,克拉克怎麼能是外人呢?”葉曉可不想當第一個試毒者,要不是被哈莉注視著,他也想學小閃裝昏迷,“克拉克可是最出名的超級英雄,誰提起他,不得說一聲好?我們的英雄都勞累半天了,就應該享受不一樣的待遇,小閃,別睡了,醒醒,給咱們的英雄上酒!”
‘我逃不過,你也別想逃過!’
俗話說毒樂樂,不如眾樂樂,想裝睡躲過去,沒那麼容易!
小閃一動不動,像是真的睡過去一般。
葉曉見狀,一巴掌拍在小閃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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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腿吃飯的小閃,像是做了噩夢,猛的打了一個哆嗦。
強忍著沒有睜開眼楮,夢囈般的蠕動了兩下,想離葉曉遠點。
葉曉哪能讓他如願,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腿,往自己身邊拽著︰“起來吃飯了!”
不吃!還吃飯?吃毒差不多!
整個燒烤,比同時丟幾顆煙霧彈的濃煙都要大,吃一口就得逝世!
才過了幾天的好日子啊,小閃並不想自己英年早逝。
“你女朋友跟別人跑了!”
愛誰誰,腿長在她身上,愛跑哪跑哪去!
“喲,卡拉你也來了!”
嗯?卡拉來了?不行,我得起來給卡拉讓……不對,有詐!
卡拉來沒來,你能不清楚?
你這副意外的語氣是什麼鬼?
好險,差點上了你的當!
“究極體術奧——義——”
你別以為漏了“木葉”兩個字,我就不知道你想說什麼,哈莉在群里說過,這幾個字完全可以省略成三個字——千年殺!
捂著自己的屁股,小閃迅速坐了起來,像是沒事人一樣,跟有些震驚的超人還有鋼骨打著招呼︰“兩位好啊,你們可以叫我巴里,也可以叫我小閃,看到我這麼年輕,你們就應該知道,沒錯,我正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閃電俠!”
對于“小巴里”的稱呼,小閃不想提起,總不能脫下褲子讓別人看看,他一點都不小吧?
“克拉克,你要喝點什麼?酒、茶、飲料?還有這位半……”
“你敢說出那兩個字,我弄你!”鋼骨本就黑著的臉,更黑了。
沒當上超級英雄之前,他被別人起過各種各樣的外號,沒辦法,黑色的肌膚讓他們這個群體,在社會地位上而言,實在算不上突出,唯一能在膚色上佔據心理優勢的,也就和阿三家的低種姓人群比比了。
當上超級英雄之後,除了“尼哥”被保留了下來之外,其余的外號都消失不見了。
但哪怕在外號不重樣的從前,也從來沒有人說過他是半獸人。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葉曉一個人叫就算了,現在還想多一個?
沒門,想都不要想!
“好的半人,你要喝點潤滑油不?還是來點機油?又或者是汽油?總不可能是柴油吧?”
“呵!”鋼骨都被氣笑了。
不要臉的,半獸人不說了,改成半人了?
偏偏他還沒法反駁,因為他確實是半人!
“你出來一趟,我有點事想問你!”鋼骨指了指門外,笑的很是和煦。
“有什麼事就在這里說吧,大家都不是外人!”小閃擺了擺手,顯得很是大氣。
“不不不,有關你的隱私,還是單獨說比較好!”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是超級英雄,我沒有隱私,我為自己代言!”
“你不出來是吧?”
“我為什麼要出去?”
“那我進來!”
“食堂里沒有廁所吧,廁所在哪,我出去上個廁所!”
“好好好!”鋼骨被小閃的無恥打敗了,氣急說道,“你等另一個你回來的!”
另一個閃電俠可沒有這麼不要臉。
“你隨意!”挨打的又不是自己,小閃可不會心疼,假模假樣的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嘴里念叨叨的。
在場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自然都能听到他在念叨什麼,關鍵是這小子壓根就沒壓低聲音。
“主啊,寬恕他的罪過吧,他都已經這樣了,你們那里要是還有位置,就給他留一個,這輩子襠沒了,下輩子,咦?天使好像也沒有,那,惡魔的觸手?”
眼見小閃越說越離譜,鋼骨臉色越來越黑,超人連忙打起了圓場︰“別別別,千萬不要亂說,我們這里真有惡魔!”
“惡魔中的老大就在這,誰敢來這里搗亂?”哈莉知道葉曉的一部分能力,甚至葉曉之前走後,路西法還專門在她面前現身過一次,問她願不願意和自己簽訂契約。
和惡魔簽訂契約這種事,哈莉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和小丑單方面分手之後,有段時間,她的意志比較消沉,總想著尋死。
惡魔嘛,最喜歡墮落者的靈魂了,所以聞著味就來了。
哈莉隨便許下了一個願望,毫不猶豫的和惡魔簽訂了契約,在惡魔完成她的願望後,不出意外的露出了獠牙,將她的靈魂拖入了地獄。
然後,沒過多久,惡魔寧願承受反噬之力,也要撕毀契約,完完整整的又將她的靈魂送了回來。
實在是受不了啊,惡魔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被人類的話差點給逼瘋。
最關鍵的是,他還不能拿哈莉怎麼辦。
哈莉的靈魂怎麼說呢,比較特殊,這跟設定有關。
在更高層的敘事上,有無形的大手操控著一切,狂笑想擺脫,哈莉則是知道,無論怎麼做都擺脫不了,于是加入了進去,沒成為敘事者的一員,卻成了故事中不可或缺的一個人物。
她曾經還去過編輯部中,親自看著創造她的編劇,重新更改了她的設定,沒改太多,身材改了一些……永遠青春靚麗,因為她喜歡錘子,還增加了一個無論是什麼錘子,只要有錘子的外形,或者它叫錘子,她就可以無視規則舉起來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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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她的這一舉動,為了防止某些人亂來,她走後,編輯部連夜搬了家,搬到了哪里誰也不知道,反正哈莉無論怎麼找,再也找不到了。
而且,因為她的緣故,在後續的劇情中,再沒有哪個人被設定為可以打破第四面牆。
之前設定好的,因為有些人物的故事不能發生太大的改變,否則會有突兀感,倒是有些人的能力被保留了下來,一些不那麼重要的人物設定,被重新修改。
但,在所有可以打破第四面牆的人物中,哈莉是唯一一個親自看著編劇修改設定的,所以,她也成了最特殊的那個!
假如dc世界某一天消亡,哈莉卻不會跟著消亡,修改的設定中有一條,使她可以避免此事。
“只呆在一個地方太無聊了,以前我總是窩在哥譚,好久都沒有像一個正常女孩一樣逛街了,給我加一條,就寫我想去哪就去哪,沒有任何人可以束縛我的自由!”
也不知道編劇是怎麼理解的,哈莉有了隨時可以離開dc世界,去往任何一個世界的能力,起源牆在她眼里就形同虛設。
如此的特殊性,導致她要是不想死,沒有人可以殺死她,面對各種絕境,只要她想,就有各種各樣的意外,使絕境中出現生機。
到了地獄之後,她又突然不想死了,或者說,她想在臨死之前,逛一逛從來沒有來過的地獄。
惡魔哪能如她所願,到了地獄,那就是他的地盤,他想怎麼擺弄哈莉的靈魂,就怎麼擺弄哈莉的靈魂。
就在他準備動手蹂躪哈莉靈魂,榨取靈魂之力的時候,一個地獄領主從他頭頂飛過,強大的威嚴直接令他匍匐在了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好不容易等地獄領主走遠了,一抬頭,哈莉跟個沒事人一樣,哈哈笑著他的膽小。
自己怯弱的一面被一個人類看到了,還當著他的面嘲笑他,氣的惡魔當場露出了猙獰的本相,上前就要撕碎哈莉的靈魂。
然後……
又一個地獄領主從他頭頂飛過,不出意外的,他又跪了。
地獄等級森嚴,是最講究弱肉強食的地方,你實力低,面對實力強的,但凡你看一眼,只要實力強的覺得不舒服了,直接把你殺了、吃了,也沒有任何的惡魔會替你說話,他們不上來分食你就算是好的了。
所以若不是敵對關系,見到比自己實力強的,低頭躲避已經是地獄里的常態,姿態放的越低,自身也就越安全。
當然,也不絕對,萬一哪個大佬想要打打牙簽,你就算把自己埋進土里,也會被挖出來。
就這麼來來回回好幾次,每當他泛起殺意,總有大佬從他頭頂飛過,膝蓋有些受不了的惡魔就算再疑惑,為什麼這麼多大佬光顧他這寸草不生的地方,也多少明白,肯定和哈莉有關。
有些灰頭土臉的他轉身就走,惹不起,他還躲不起麼,哈莉的靈魂他不要了,自生自滅去吧。
他想走,哈莉不樂意了。
“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迷路了怎麼辦?要麼你把我送回去,要麼你當導游,帶我逛逛!”
逛毛線,想他只是很低等的惡魔,吹牛逼說這里是自己的地盤,可實際上也就一畝三分地,哈莉敢隨便亂逛,他可不敢。
最後他還是同意了,實在是沒辦法,他走到哪,哈莉就跟到哪,還一直叨叨叨個不停。
哈莉不滿足很快就被逛完的地盤,提出了要往更遠處看看的想法,惡魔被叨擾的煩不勝煩,想著哈莉的契約還在自己手里,若是交易給其他惡魔,說不定就可以擺脫哈莉。
女孩子的心思不要猜,一會兒一個樣,哈莉很快便對地獄里的景色感到厭煩,實在是沒什麼好看的,到處都是焦黑,宛如蜘蛛網般的土地,岩漿在大地裂縫之中隨意流淌,河里流的不是水,而是不時迸濺火花的炙熱岩漿。
各種不知名的骨頭被隨意的拋棄,高溫使空氣中都彌漫著濃濃的硫磺味道。
汗流浹背,想洗個澡都沒辦法的哈莉,又提出了想要離開的想法,雖說她想要離開,自己就可以辦到,但她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是否還保存完好,別都已經腐爛生蛆了。
被最開始的惡魔忽悠的惡魔們拍著胸口保證,哈莉的身體絕對完完整整,連一根頭發都不會掉之後,歡天喜地的將哈莉送了回去。
最後的最後就不用說了,想要把已經拉進地獄的靈魂送回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至少他們這群實力低等的惡魔們辦不到。
還是借助的契約之力,勉強做到了。
最初的惡魔承受了巨大的反噬,在哈莉走後,幾乎是下一秒,他就被憤怒的惡魔們撕的粉碎。
這是哈莉第一次的地獄之旅,都說了,女孩子的心思不要猜,她又想去了,也有惡魔們不信邪,面對送上門的靈魂,他們沒有不收之理。
來來回回好幾次,哈莉成功登上了地獄惡魔們的黑名單,再怎麼召喚,沒有一個惡魔回應的。
路西法是地獄的撒旦之一,也是實力最強大的撒旦,以他的實力,想要統一地獄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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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對權利根本不熱衷,從他卸任撒旦之位,跑到洛杉磯開了一家酒吧,整日廝混就可以看出來。
哈莉靈魂的特殊性吸引到了他,倒是沒想到,哈莉拒絕他拒絕的那麼快,一點思考都沒有,幾乎是脫口而出。
要知道他雖然不管地獄里的事,但沒哪個不長眼的惡魔,敢去搶他的地盤,他實力強大,是第二梯隊的第一人。
第一梯隊只有一個,就是上帝!
多少人想要得到他的力量,他都不屑一顧。
靈魂對他來說,沒有絲毫作用,無非是無聊時的消遣罷了。
“我對你的靈魂不感興趣,”路西法以為哈莉是在擔心和他簽訂契約,會有什麼陷阱,便說道,“你也不用擔心使用我的力量會有什麼後遺癥,那點代價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借用他人的力量需要付出代價,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幾乎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哈莉常年混跡在哥譚,又怎麼可能不清楚這個道理。
雖然不知道路西法在打什麼主意,但力量對哈莉來說,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再一次的拒絕了路西法。
接連兩次被拒絕,路西法也沒有生氣,只是略微有些遺憾,想著以這種方式還葉曉的人情,估計是辦不到了,只能另尋它法。
從來都是別人欠他人情,頭一次欠別人人情,對他來說還是個稀罕事。
先欠著吧,葉曉的底子他看不透,說不定之後就能幫到他。
言歸正傳,食堂里的幾人可不知道哈莉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小閃若有所思,他听布魯斯提過那麼一嘴,但事關葉曉的隱秘,他也沒有貿然多嘴。
什麼該說,什麼不敢說,他還是有分寸的。
若有若無的糊味傳來,葉曉心中大定,得,不用試毒了。
“哈莉,咱們還是吃烤串吧,烤魚這種技術活不適合咱們!”
哈莉有些不開心,第一次嘗試就這麼失敗,她還想著一個叫黑絕的對自己說的,“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一個男人的胃”。
“明明我是按照他教我的步驟來著的?”
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失敗的哈莉,沮喪的說道︰“可是我們沒有烤爐!”
“有、有!”話音未落,小閃已經抱著一個烤爐回來了。
地上的篝火也被他清理干淨,轉而是幾箱燒烤炭堆疊在一旁。
“克拉克,麻煩你用熱視線點一下火!”
超人有些哭笑不得,用熱視線點火,他也是頭一次,不過誰讓他最不擅長的就是拒絕別人呢。
“你退後一些,火星別濺到你身上!”
‘喂喂,關注一下我啊!’鋼骨心里吶喊著,‘克拉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了?你是來這兒找葉曉解惑的,不是來這里吃燒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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