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日山來見我,我是張家族長張起靈!”小哥也是鸚鵡學舌,一字不差的將胖子的話復述了一遍。
為了證明自己言語的真實性,他還解開了襯衣口子,露出了自己的麒麟紋身。
霍仙姑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了,連忙給霍秀秀打手勢。
霍秀秀神色緊張,打開房門探頭往外打量著,沒發現異常,才重新將房門關上,自己也沒有離開,而是守在了門口︰“你們真是……”
特別無語,她們霍家找張起靈找了很久了,始終沒有找到,以往只是捕風捉影的消息,現在卻是主動送上門了。
“我怎麼知道,你就是真的?”霍仙姑壓下心底的激動,表面上裝作懷疑的神色,打量著小哥,“姓張的人多了去了,叫張起靈的也不是沒有,紋身嘛,隨便哪個紋身店都可以紋,你怎麼證明?”
如何證明自己就是自己?
這是一個偽命題,小哥自己也無法證明,他本來就因為記憶缺失,忘了很多以前的事,能想起自己張家人的身份,也是多次下墓,尋著自己以前留下的痕跡,才回想起來的。
但回想起的只是片段,支零破碎的記憶碎片,實在無法完整的拼湊出記憶脈絡。
小哥不禁將目光看向了胖子。
接到小哥的眼神求助,胖子的臉都皺在了一起︰“小哥,我真想不起來了,祖宗跟我說了很多,但我就是想不起來!”
“你關鍵時刻掉鏈子麼這不是!”小花無語,看向霍仙姑說道,“我以解家家主的身份擔保,小哥就是張起靈!”
“仙姑,老九門……”
“啊!”
“胖子!”小花忍無可忍,他正要打感情牌呢,就被胖子打斷,“你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
“我這不是又想起來一些事嘛!”
胖子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亦有些委屈︰“祖宗說了,不要管老九門的破事,他們無論有什麼計劃,計劃的有多周密,只會越陷越深,暴露的越來越多,破局的最好辦法,就是什麼事都不要管,讓他們自己瞎找去!”
“還說讓我們去一趟……哪來著?”
“你問誰呢?我問你你問誰呢?”小花抓住胖子的肩膀,來回搖晃著,“你能不能靠譜一點?你t要是再喝酒,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胖子攤了攤手,很是無奈︰“你弄死我也沒用,誰讓你們睡的早的?一個血脈特殊,一個有邪靈附體,兩個有特殊體質的人都睡過去了,我一個普通人能熬下來就很不錯了!”
“還有你瞎子!”胖子仰著頭看向身後的黑瞎子,無語怒噴道,“你是瞎子不是啞巴,祖宗說你認識霍仙姑,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個時候你裝聾作啞干什麼呢?”
黑瞎子抱著雙臂,依靠在牆上一言不發。
吳邪伸出手戳了一下,見其一動不動,又在其眼前擺了擺手。
黑瞎子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吳邪正要進一步試探時,只听小哥說道︰“他一進屋就睡著了!”
“吶,他比我更不靠譜!”胖子笑了,“仙姑,小哥你不認識,黑瞎子你總認識吧?我們家祖宗說了,黑瞎子的眼楮出問題,就是因為幫你做事弄的,你可能沒親眼見過他,我再提醒你一下,十四具尸體!”
幾年前,京都出了一件奇案,十四個人死在了一棟古樓里,因古樓和霍仙姑有些淵源,霍仙姑又因為身份敏感,不方便親自去調查,就拜托了陳皮阿四。
陳皮阿四想賣霍家人情,就讓當時在他手下做事的黑瞎子前去。
黑瞎子去了之後發現,十四具尸體中,有十三具尸體眼楮都出現了問題,且他們被燒死前,就已經死于溺水,只有一具尸體是死于焚燒。
在古樓的古井底部,黑瞎子發現了一具古尸,也正是在將古尸帶出來後,黑瞎子才被惡靈附體,導致眼疾進一步加重,不僅如此,還背上了通緝。
霍仙姑早就認出了黑瞎子,早在幾十年前,她便與黑瞎子有過合作,其中還牽扯到了老九門的一件往事,但正如胖子說的,老九門的破事多了去了,身處其中,她也無法看到全貌。
若是可以,她才不想管,但不是沒有辦法嘛!
“秀秀,去請一下張先生!”
吩咐了一句,霍仙姑對胖子幾人說道︰“他來不來,不是我能決定的,雖然他住在這里,但身份特殊!”
此話就是表明了,新月飯店確實有張日山這號人物,小哥不由的有些期待。
“這就夠了,他肯定會來的!”看霍秀秀開門離去,胖子松了口氣,徹底放松了下來,“小哥,你再等一下,別老是在我背後比劃!”
後背的多處刺痛,是他下墓時能保命的直覺,沒有回頭看,胖子都知道小哥在琢磨掐他背後的哪塊肉。
本就因為沒睡好而犯困的腦子,清醒倒是清醒了不少,就是被這麼一嚇,更想不起來了。
‘我到底是在哪听過“霍家”這個名號的?’
他總感覺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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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期間,霍仙姑又盯上了張起靈,小哥一直立于幾人身後,導致她沒有看清,小花離開座位逼問胖子的瞬間,她看到了小哥修長的雙指,這是張家人獨有的特征。
食指和中指遠超常人,比例看上去有種奇怪的協調。
“您好像不記得我了?”
她和小哥也有淵源,也牽扯到了老九門中的往事,組織的一次探墓活動中,小哥是領頭人,而她,是其中的一員。
坐在椅子上的小花三人,看看霍仙姑,又看看小哥,視線來回轉動間,是說不出的八卦意味。
“剛下你不是還不信的嗎?”胖子捏起桌子上的葡萄,扔進嘴里,填補著胃里的空缺,喝完酒的醒來,總是會感覺到肚中的饑餓,“你們飯店的廚師今天上班不?我想打包一桌飯菜回去!”
“廚師今天放假!”霍仙姑本來以為胖子是幾人中最不起眼的,可胖子的一番話,讓她看走了眼,且不論胖子的具體身份,光是胖子知道的眾多信息,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
尤其是胖子口中的“祖宗”,霍仙姑以前從來沒有听說過。
得益于听奴,她們新月飯店的情報一直是比較靈通的,暗地里有什麼風吹草動,基本都會被她們知道。
來參加拍賣會的商人,來吃飯的食客,都是她們獲取消息的來源。
‘知道老九門的往事,知道張家,且不是對面的人,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號人物?’
霍仙姑想不通,若是真有這號人物,她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她自己好歹也是從民國時期活到現在的人物,知道的事情要比一般人多的多,張日山還沒跟著張大佛爺時,她就和張日山有過偶遇,這也是她們霍家能掌管新月飯店的原因之一。
明面上張日山才是新月飯店的管理者,張大佛爺死後,也是把新月飯店的所屬權交給了他,但他身份特殊,不能時常露面,所以只能找一個代理人。
雖說她們霍家只是代理人,但張日山不管事,實際上她們和真正的主人也沒區別。
先不提這個,惦記著“祖宗”究竟是何人物的霍仙姑,似是無意間說道︰“祖宗怎麼不來見見我這個老朋友,讓你們幾個小輩過來?”
混不上新月飯店一頓飯的胖子,失望間听到霍仙姑這麼說,啞然失笑︰“呵,仙姑也認識祖宗?”
“說不定認識!”霍仙姑不置可否,“老身快八十歲了,認識很多朋友很奇怪嗎?”
“不可能!”胖子一口否定,擺手說道,“祖宗那個老妖怪……哎呦,小哥你打我干什麼?”
一巴掌打斷胖子的小哥,警告說道︰“不許說祖宗壞話!”
“該,讓你多嘴!”吳邪調侃了胖子一句,有些擔憂,“咱們回去後,祖宗不會跑路吧?我怎麼感覺他像是交代後事呢,跟胖子說了那麼多?”
胖子小心的瞄了小哥一眼,不確定的心虛說道︰“有、有可能!”
“你又做什麼了胖子?”小花有些著急,“瞎子的眼楮還沒治好呢,祖宗要是走了,你治啊?”
“我什麼都沒做!”胖子眼神躲閃,不敢去看小花,“祖宗吹牛批說,他媳婦是神奇女俠,蝙蝠俠還欠他錢,他還有兩只小寵物,他的速度比閃電俠還要快,說什麼有個閃電俠還在他的空間里沉睡,他還說欠著曼哈頓博士的人情沒還……”
“等等!”小花抬手打斷說道,“他媳婦不是金未來嗎?”
“他還說黑寡婦也是呢!”胖子一副‘你看,這我能信?’的模樣,攤手說道,“他說萬磁王想撮合他和緋紅女巫,還欠著他好幾條龍,他說他想去櫻花國炸了靖國神廁,除了最後這點可信度高一點,我能信哪個?”
“當時不是喝了酒麼,我就說你去吧,我給你買機票,他說他沒有身份證,要游過去,我t……我說偷渡能過去,然後……”
“然後怎麼了?”吳邪此時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著急問著胖子後續。
“然後我就扛不住睡了嘛!”胖子聳了聳肩,“你也知道,喝完酒腦子本來就是懵的,他又在那里一直說,跟催眠曲一樣,我睡著了也很正常吧?”
“听起來也沒什麼事啊?”吳邪有些納悶,小花為什麼會那麼著急,安慰著小花說道,“沒事,祖宗說不定現在還在睡覺!”
“你不知道祖宗的行動力!”小花捏著眉角,嘆了口氣說道,“他說要從東北走回京都,就真的從東北走回了京都,徒步走了一個星期啊!”
要是葉曉沒有封印吳邪的記憶,小花也只當葉曉在吹牛,但事實證明,葉曉是真有本事,醒來後的吳邪,完全忘了自己說了什麼。
“他說自己要游到櫻花國,此時說不定都已經在路上了!”
“嗯,對,說不定你還能從新聞上看到‘某某海域發現了一具尸體’!”霍仙姑本來還對‘祖宗’感興趣的,听完胖子的話,她又失去了興趣。
這不純純一個精神病麼,知道的多,也掩蓋不了他是一個精神病的事實,當她沒看過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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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沒看過,但不代表她沒听說過!
連漫畫里的人物都能當真?
霍仙姑無語,猜測說不定“祖宗”就是哪個張家人,失憶後記憶產生了混亂,把自己看過的漫畫當成了真的。
“當當!”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想要說些什麼的吳邪。
“進來!”霍仙姑說了一句。
木門的門軸保養的相當好,開門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霍秀秀推門而入,身後是一個昂首挺胸,但怎麼看都有點忐忑意味的年輕人。
呃,外貌是年輕的,穿著修身的西服,體態挺拔。
“張日山見過族長!”
他一進來,視線就鎖定在了小哥身上,鞠躬作揖,態度很是恭敬。
小哥看向了來人的手指,見其食指和中指修長,就確定了,這確實是自己的族人,心里很是激動︰“看樣子你過的很好,這樣子我就放心了,如果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來找我,你要是還認識其他的族人,告訴他們,家族要守護的東西已經不在了,汪家如果要找,就讓他們自己去找,他們不用再隱瞞,家族的神授問題,過一段時間,我也會去解決,胖子,把祖宗給你的東西,給他一個!”
吳邪等人全都驚呆了,認識小哥這麼久,他們還從來沒有听過小哥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張日山更是呆愣在了原地,滿是不可置信,他雖然早就脫離了張家,跟張家失去了聯系很久,但關于家族的秘密,還是知道一些的,知道的不多,他只知道張家幾千年來,一直在守護著什麼東西,具體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但,守護了幾千年的東西,說沒就沒了?
那他們張家死了那麼多人,意義在哪?
還有神授問題,他雖然不會因神授而失憶,但以前沒脫離張家的時候,也被神授過,知道不由自主,無法掌控自己身體的那種無力感。
幾千年來,沒人知道神授是怎麼來的,過一段時間,就能解決?
是我沒睡醒,還是族長已經瘋了?
霍仙姑和霍秀秀更是異常迷茫,老九門的所有事,都圍繞著張家展開,阻止著敵人知道張家的秘密,雖說老九門本身也不知道張家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只知道和長生有關,但,不在了是什麼意思?
那玩意還能長腿跑了?
胖子撓了撓頭,沒反應過來︰“什麼東西?”
他不記得葉曉有給過他什麼。
和衣而睡的胖子,穿的衣服還是從雲頂天宮出來的那套,小哥見胖子沒想起來,就自己動手從胖子的兜里掏出了一個小木桶。
擰開蓋子,小哥從里面捏出來一個煙頭,放到了張日山手里,凝重的囑咐說道︰“一定要時刻隨身攜帶著,能保命!”
張日山更加確定了,自家族長就是瘋了,一個煙頭能保什麼命?
但又不好當著面扔掉,只能是點點頭。
“我知道了!”
他們張家規矩森嚴,所有族人都要無條件听從族長的命令,他之所以怕見到小哥,就是怕小哥給他指派什麼任務。
一日為張家人,終身為張家人,沒見到小哥之前,他還可以說自己不是張家的,但見到小哥之後,骨子里的記憶就會被喚醒,讓他無法,也不能拒絕小哥。
‘哎,帶著吧,左右不過是一個煙頭!’<把煙灰缸塞我兜里的?”胖子伸手在自己身上摸著,想找出其它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小哥我不要啊,你別往我兜里塞!”
“祖宗說了,要讓你隨身攜帶著!”小哥不顧胖子的反對,強行把蓋子擰緊的煙灰缸,重新放回了胖子的口袋,“他說你只要敢丟,就讓我揍你!”
“憑什麼呀?怎麼不是你帶著?吳邪怎麼沒有?”胖子不服的小聲嘟囔著。
人已經見到了,該交代的,也已經交代了,小哥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拍了一下黑瞎子,見其沒有醒,皺了一下眉的小哥,伸手在黑瞎子腰間擰了一圈。
“嘶~”
黑瞎子瞬間清醒了過來,嘶哈著,揉著自己被擰的地方︰“跟誰學的你,老是掐別人?”
“管用就行,該走了!”小哥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學來的,好像就這麼無師自通了。
“仙姑,那我們就先告退了!”小花向霍仙姑恭敬辭行。
吳邪也拉著念叨的胖子起身,和霍仙姑告別,跟著小哥一起往外走。
沒人搭理自己,胖子的怨念更大了︰“小哥,就應該讓你媳婦管著你!”
“我沒有女朋友!”心情很好的小哥,話也多了起來。
“怎麼沒有?祖宗說你有!”嘴里的話似乎沒經過大腦,就這麼被胖子順嘴說了出來,“祖宗說你們倆親過嘴,下過墓,見過家長,約定過終身!”
“你這不純放屁麼胖子!”要是沒有後半段,吳邪說不定就信了,“小哥哪有家長,他的家人就是我們!”
“不是,是見過女方的家長!”胖子拍了拍了腦袋,懊惱著自己忘了最關鍵的信息,“祖宗說小哥幾十年前就見過了,還說我們一起見的,叫什麼來著,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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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了半天,也沒說出了所以然來。
一只腳已經跨出門口的黑瞎子,打趣說道︰“我昨天才和你認識,胖子,咱們一起見過的人才幾個啊,吶,符合條件的就只有霍仙姑了,霍仙姑倒是有個女兒,她的名字中帶有一個‘玲’字!”
“那不能是!”想起來的胖子說道,“霍仙姑的女兒怎麼可能姓‘霍’呢?我剛才想了半天,我就說怎麼听見‘霍’字這麼耳熟,霍玲,小哥的女朋友是霍玲!”
“夠了!”一個茶杯向胖子砸了過來,霍仙姑滿是怒火,“你是來拿老身消遣的嗎?”
誰不知道霍玲是她的女兒?誰不知道她們霍家都是隨母姓?誰不知道她的女兒已經死了幾十年?
雖說沒找到尸體,但二十年了無音訊,她們霍家早就做好了最壞的心里打算。
胖子的話,無疑不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哎呀!”
杯子明明是砸向的胖子,但由于眾人腳下沒停,走在胖子身後的小花受到了無辜之難,往前走了一步的他,正巧擋住了胖子,杯子正好砸在了他的身上。
所幸茶水是涼的,不然小花會受到雙重的傷害。
伸手去夠著背後被砸到的地方,齜牙咧嘴的小花欲哭無淚︰“胖子你不要胡說行不行?祖宗喜歡吹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不能篩選一下再說?”
“怎麼了?”差點被砸到的胖子,也生氣了,“胖爺我說什麼了?霍玲是小哥的女朋友,跟她們有什麼關系?”
“我看你年紀大,我才叫你一聲仙姑,”胖子看向霍仙姑,怒目而視說道,“我消遣你什麼了消遣?你仗著年紀大,就可以誣賴別人嗎?”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霍秀秀冷聲說道,“霍玲是我姑姑,是我奶奶的親女兒,已經死了二十年了,我們找了二十年,到現在都沒找到她的尸體!”
“萬一是同名同姓的人呢?”胖子的語氣也軟了下來,他是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也不會當著別人的面說,“我所說的霍玲,可還沒有死呢!”
“在哪?”霍仙姑豁然起身,很是激動的說道,“她在哪?”
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她都要去看一看,去確認一下。
已經出了門,走出幾步的小哥返了回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胖子。
胖子“咕咚”咽了下口水,有些後悔自己怎麼不回去再說,萬一真要是同一個人,那就完了。
“你倒是說呀,胖子!”吳邪催促著,“你怎麼也跟祖宗一樣,喜歡吊人胃口了?”
“就是跟祖宗有關!”胖子哭喪著臉,“無邪,一會兒你一定要救我!”
“你要是還不說,誰也救不了你!”黑瞎子站在了小花身邊,準備護著小花跑路。
霍玲的事,他也知道一部分,知道這是霍家人心里的痛,霍玲是當做霍家繼承人培養的,所有的霍家人,也都認為霍玲會當上霍家家主。
就這麼眾望所歸的她,卻在一次活動中失蹤了,二十年來,生死不明!
一個大活人不可能二十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唯一的可能,就是已經死了。
黑瞎子不知道的是,二十年來,霍仙姑陸陸續續的收到了七個錄像帶,錄像帶中,全是霍玲對著鏡子梳頭的影像。
伴隨著錄像帶被一起寄來的,還有古建築圖紙的一部分和信,信里的內容,全是威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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