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辦公大樓比起原本好像還要更遠一點。
沒辦法，據牧榮所說，這一次朝陽生物科技公司的辦公地點已經轉移到了最市中心的區域。
難以想象，最市中心的核心商業樓居然能夠被袁千秋直接拿出來送給自己。
這可真是天大的善意。
還沒到達地方，牧榮就提前把電話給打了過來。
顧陽接過電話開口︰
“你在催什麼？我都說了在路上了，一直打電話干嘛？這大雨天的，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出車禍吧？”
牧榮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分︰
“哎喲，老顧，我說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打電話這是為了關心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關心啊，真的是。”
“得了吧，你個濃眉大眼的家伙，鋼鐵直男，你還知道什麼叫做關心？”
顧陽倒是覺得自從牧榮得到了變種癌細胞之後，雖然實力大幅度獲得增強，整個人的腦子好像也比以前更加不正經。
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商業帝國交到他的手里進行管理，都不知道是對是錯。
互相懟了幾句之後，牧榮才開口說起了正事兒︰
“老顧，我得提醒你一下，等一下過來的時候大廳很可能擠滿了你的狂熱粉絲，你得小心一點。”
顧陽有些難以置信︰
“你沒在開玩笑吧？現在外面的雨這麼大，能見度都快到零了，你告訴我還有狂熱的粉絲在樓下等我？”
牧榮嘆息一聲︰
“沒辦法，你也不知道你現在的人氣有多高。
自從你的幾次演講視頻流傳出去，再加上你生平所做的這些事情，基本上所有的男性都把你當成了創業偶像，而女性都心疼你的遭遇。
你現在可以說是男女老少通殺，論起你的粉絲狂熱程度，即便是現在最頂流的流量小生也只能給你提鞋。”
“偏偏你這家伙長得還人模狗樣的，實力派你能當，偶像派你也能當，真是見了鬼。”
“能夠搞研究、做生意，還積累那麼多狂熱粉絲的，古往今來，你絕對是第一人。”
顧陽听完之後啞然一笑，他也沒有想到現如今網上的這些人這麼無聊，追個星都能這麼狂熱。
不過這也是顧陽自己所追求的效果，自己的社會影響力越大，行事就可以越毫無顧忌，即便是身上依舊留下一些小小的疑點也不足為慮。
比如說今天順手收拾了那個不自量力的殺手，無論如何，人在死之前最後接觸的是自己，顧陽相信肯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但今非昔比的是，現如今的顧陽身份可不再是什麼躺在病床上的癱瘓，而是全民偶像、科研先鋒。
就算真的有一些疑點，只要沒有逮到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執法局都得恭恭敬敬把自己款待好。
不出意外的話，這一次事情甚至連問話都不會有。
顧陽剛想答應一聲，牧榮卻再次提醒到︰
“對了老顧，你得注意，粉絲之中很有可能也混雜著一些混蛋。
我偷偷打听過，在這種場合，那些混蛋都會偽裝成粉絲，瘋狂地撲上去找機會搶走你身上的隨行物品，甚至有可能會對你造成傷害。
反正只要回去把這些隨身物品掛在網上一賣，隨便一樣賣個幾十萬都不在話下。”
“你得小心，這年頭人心險惡啊，可別因為他們是粉絲，你就對他們放縱。”
顧陽听完這番話也覺得有趣，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生意，隨便搶點小玩意兒混在人群之中，誰也搞不清楚東西在哪里，反正轉頭一賣就是幾十萬到手，這不比打工來得強？
月薪三千狗都不干。
顧陽點頭答應︰
“行吧，我明白了，你們在樓上等我就行。”
電話掛斷的時候，顧陽也已經來到了朝陽生物科技公司的最新大樓。
果不其然，車才剛剛開到門口，就見台階上以及大廳里面全都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她們之中有一些估計是記者之類的，手中舉著高亮的攝像機；有一些說不定也是真粉絲。
至于哪些是假的，在這麼多人之中要想分辨出來還真不容易，顧陽干脆懶得管那麼多。
車門剛一打開，甦橙橙便親自上前撐傘，將顧陽接了出來︰
“顧先生，小心一點，地上的水很深，估計一會兒會把鞋子打濕。
要不我先送顧先生上去之後，去外面給您買一雙新的？”
甦橙橙想的非常周到。
而顧陽卻擺擺手︰
“無所謂，我的身體素質很好，濕了就濕了吧，別浪費這個時間。
雨這麼大，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
甦橙橙听到顧陽簡單的這幾句話，心里暖暖的。
顧先生還是太善良了。
在顧陽踏進大樓的那一瞬間，無數閃光燈簡直比天上的星星還耀眼，閃得顧陽眼楮都快瞎了。
此刻顧陽終于理解那些走紅毯的明星有多不容易，一個個估計都被閃成青光眼了吧。
兩邊的粉絲瘋狂揮舞著手中的各種牌子，上面寫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應援口號。
什麼“顧陽教授，宇宙第一大帥哥”
“感謝顧陽教授為全人類所做的杰出貢獻”
“天不生我顧教授，一道萬古如長夜”。
各種亂七八糟的應援口號看得顧陽眼花繚亂，同時兩邊還有不少尖叫聲，絕大部分都是女孩子。
顧陽輕輕搓了搓自己的臉頰，不是我這張臉有這麼帥嗎？
我都沒察覺呀。
顧陽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底子其實挺不錯的，在大學里面也不乏有一些表白對象，但後來忙于工作，特別是晚上喝酒應酬，白天下工地，皮膚狀態極差，整個人也就變丑了不止一兩個維度。
等出了車禍之後從醫院里出來，自己不僅僅科學飲食，而且還修煉了鼓舞呼吸法調理身體，顏值比起巔峰期反而還要上漲了不少。
“顧陽教授，您今天真的好帥啊，請問您可以給我一個簽名嗎？”
“顧陽教授，我是您的粉絲，您那天在演講會上所說的那些話深深激勵了我，我以後一定會以您為榜樣。”
“顧陽教授，求求你了，來和我合個影吧。”
顧陽一一和這些粉絲打招呼，能夠簽名、合影的都盡可能地滿足，短短十來米的距離簡直比跨越兩個城市還來得遠。
就在顧陽穿過人群中心，即將進入大樓電梯的時候，突然有幾個一百五六十斤的肥胖女人直接把面前維持秩序的安保人員一把推開，瘋狂朝著顧陽撲了過來。
媽呀，整整幾座超級大坦克。
她們大聲叫著。
顧陽原本僅僅只是打算躲開，畢竟是自己的粉絲，萬一傷了也不太好。
可是當這四個女人靠近的那一剎那，顧陽立即發現了她們的眼神不對勁，這根本就不是面對偶像的那種狂熱情感，反倒是她們的余光一直在打量著顧陽身上佩戴的那些裝飾物件。
顧陽瞬間想到了牧榮之前打電話提醒的那件事情，原來這幾個肥婆就是做這種生意的呀。
他嘴角輕輕一揚，干脆也不躲閃，而是把體內的氣遍布身體的每一寸角落。
安保人員根本來不及阻止這幾個一百多斤的大肥婆，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突破到了顧陽的身邊。
她們嘴上說著如同粉絲一般要簽名、要合影，可實際上幾只手早就已經開始不安穩，開始摸向顧陽的胸針，皮帶，甚至一個摸向他懷里的衣服兜。
真有意思，原來是慣犯啊，手法這麼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