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同風趕緊在心中解釋自己沒有向任何人說出�k玉的身世來歷,求生欲被他拉滿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k玉和陸同風以前認識的或者見過的任何一位前輩高人都不同。
準確的說,�k玉比那些前輩高人都更強大,也更冷漠無情。
這個活了三萬多年的老僵尸,簡直就是這個人世間最無敵最變態的存在。
陸同風並不覺得�k玉會殺死自己。
他真正擔心的是�k玉在自己的記憶上動手腳。
萬一這老僵尸覺得自己是個隱患,也像對待小和尚他們那樣,把自己的記憶給封印了,那可就褶子了。
所以陸同風見面先對�k玉送上一個大大的馬屁,夸贊�k玉這幾日又英俊了幾分,然後表示自己沒有泄露�k玉的身份來歷。
�k玉果然听到了陸同風的心聲。
“陸公子,看不出來你倒是一個守信之人。”
“那必須的啊,前輩你可以出門打听打听我陸同風是最講信譽的。
我當初既然答應了你不對任何人說起你的身份來歷,就算是如今人間的十位仙子脫光了站成一排搔首弄姿,對我施展最惡毒的美人計,我也不可能違背諾言出賣你啊!”
“哦,那真是辛苦你了。”
“應該的嘛,誰讓我乃是重情守義,義薄雲天,天……天下第一的絕世少俠呢。”
陸同風很不要臉的自夸了幾句。
隨即看了一眼銀葉與苗心骨,見這兩個老家伙還在閱讀雲破天的那封密信。
于是陸同風心中便道︰“�k玉前輩,你不是獨行俠嗎?怎麼會和銀葉大巫師的這個大美妞女弟子一起來到這里啊?”
�k玉傳音道︰“你說雲凰姑娘嗎?她是吾昨日在距此三百里外的一處養尸地撿來的。”
“啊?你是說神火侗東北方向三百里外的那個養尸地?”
“是的。”
“這不巧了嘛,三天前的晚上我路過那里時也撿了一個姑娘,諾,就是那個翻著白眼看著雲凰的苗桑姑娘,還是被我一泡尿滋出來的。你……你當時不會也在那個養尸地隨地大小便了吧?”
“你說呢?”
“額……沒事,反正你修為高,你不會被雲凰姑娘打成豬頭的。”
“哦,原來你臉上的傷勢,是被那個苗桑姑娘打的。”
“咳咳,這姑娘不講武德,不僅在大半夜的在荒郊野外偷看我撒尿,還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偷襲我!以我修為道行,但凡我當時只是睜開一只眼楮,她也不可能得手。
所謂好男不跟女斗,我陸同風乃是天下第一的蓋世少俠,豈能和一個苗疆番邦小姑娘斤斤計較?你說是吧。”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
尤其是像陸同風這種年紀的男人,是把面子看的比生命還重的。
雖然被苗桑打成了豬頭,但他將不對苗桑打擊報復的原因,歸納于好男不跟女斗,絕對不是因為自己身處苗桑的地盤,也不是擔心苗桑會給自己下蠱……不是!
�k玉不由得看向了這個渾身上下嘴最硬的少年郎。
死氣沉沉的眼眸中似乎有一道光澤一閃而過。
他嘴唇未動,聲音卻在陸同風的腦海中響起。
“九幽燼在你背上,你這一次來南疆,是為了向巫族後裔歸還九幽燼的?”
“額,那必須的啊,我都說了,我陸同風乃是絕世少俠,拾金不昧是我身為絕世少俠最基本的品德,不是我的東西,就算是上古十大異寶排名第二的九幽燼,我絕對不會要,而是會想盡辦法,自掏旅費,將其物歸原主。”
什麼是不要臉?
這就是不要臉!
陸同風腦海中化身衛乃大的小靈,此刻已經在彎腰干嘔了。
小靈並不是第一個因為陸同風而吐的女人,當然,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k玉目光再次看向陸同風。
�k玉傳音面無表情。
陸同風自吹自擂,同樣是面不改色。
雖然在修為道行上面,陸同風比起�k玉相差十萬八千六百六十六里,但在臉皮的厚度上,他卻是完勝�k玉。
按照苗桑與ど妹的觀點,甭管自己其他方面是不是被對方甩了十八條街,只要自己在其中一點上強過對方,那就是自己贏了。
陸同風看到�k玉那冰冷的眼神,他也感覺自己剛才好像有點自夸過頭了。
對著�k玉不由得咧嘴一笑。
見苗心骨與銀葉還在看著雲破天的那封長長的密信,于是乎陸同風便在心中詢問道︰“�k玉前輩,你剛才說那個雲凰姑娘,是一種介于亡靈修士與僵尸之間的存在,小子愚鈍,怎麼不太明白啊。”
�k玉道︰“她這種情況,吾也是第一次見,按說她應該是傀儡僵尸,算是亡靈術中的一種,可是她卻通過秘法,融合了無數個陰魂,形成了一個獨立自主的魂魄。”
“借尸還魂?”
陸同風心中喃喃的說著。
“嗯,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借魂還尸,而且借了很多很多的魂魄。”
�k玉听到陸同風說出借尸還魂四個字後,心中忽然一動。
陸同風這小子倒是給他提供了一些線索。
他忽然搞明白了雲凰身體的情況。
他心中對銀葉大巫師不禁暗暗佩服。
銀葉並沒有邁過最後那道坎,竟然能創造出融合多種魂魄形成嶄新魂魄的方法,光憑這一點,�k玉覺得銀葉便足夠資格名垂人間修真史。
當然,�k玉佩服錯人了。
這種方法並非是銀葉創造的,而是雲凰自己創造出來的。
在�k玉和陸同風這對基友在說悄悄時,銀葉大巫師終于看完了雲破天的親筆信。
一共八頁,每一頁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以每頁兩百字計算,雲破天寫給銀葉的這份密信字數應該在一千六百字以上。
所以二人看了很長時間才看完。
苗心骨的表情頗為復雜,顯然被雲破天的書信內容震驚到了。
銀葉大巫師則是面無表情,他將所有的信紙重新貼好,塞入到了信封中,然後將目光再度看向了馮業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