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雖然與漢人沒什麼往來,但苗人也同樣熱情好客。
這場篝火晚會是苗桑精心安排的。
除了招待這幫遠道而來的中土正道的修士,感謝眾人在養尸之地救了自己,還有打探陸同風虛實的目的。
還別說,這一招真的很好使。
幾碗烈酒下肚,氣氛也漸漸熱絡起來。
苗桑表現的很大度,將自己塑造成恩怨分明,一言九鼎的女中豪杰。
既然決斗前已經和陸同風有所約定,她自當會遵守。
所以,她對眾人說,既然自己輸掉了比試,那麼陸同風在她腦袋上撒尿的事兒就此揭過。
眾人見她真的放下了此事,紛紛贊嘆苗桑心胸寬廣。
苗桑雖然是苗女,但卻是天機閣認可的奇女子,而且還在中土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
若是穿上漢人衣服,世人是很難分辨出她是苗女的。
不像苗真靈,同樣姓苗,同樣是苗女,苗真靈學習漢話的時間比苗桑還要長。
就算苗真靈穿上漢人的服飾,只要她一開口,就會暴露身份。
因為以上種種原因,眾位正道弟子對于苗桑還是很有好感的,並不擔心苗桑會對他們這些人不利。
在陸同風來到之前,眾人已經狂歡了將近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足夠讓關關對整個篝火晚會進行預熱。
現在大家正好全部處在最興奮最嗨皮的狀態。
雖然苗桑對他露出了十分真誠的笑容。
不過陸同風心中還是有些發毛。
他們二人在銀葉大巫師石室里分別還不到兩個時辰,怎麼苗桑對自己的態度轉變會這麼大呢?
在石室里,這辣妹子不顧形象的騎在自己的身上,對著自己便是一通猛烈的輸出,都把一旁的千歲老色鬼苗心骨給看美了。
幸虧自己腰力過人,將苗桑頂翻在地,這才避免遭受更大的傷害。
現在苗桑又對自己露出真誠甜美的笑容,似乎和之前從石室里離開時,恨不得用眼神將這先奸後殺,再奸再殺的辣妹子簡直判若兩人。
這讓陸同風不得不懷疑,這個苗桑的精神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還是說這個辣妹子此刻都是裝出來的,她在對著自己憋著壞呢?
陸同風的性格很灑脫。
他信奉的是既來之則安之。
就像民間說的一句話,生活就像是強奸,如果無法反抗,那就學著享受。
既然逃不掉,那就加入!
陸同風被一群人拽著圍著篝火堆跳舞。
這兩天因為擔心被苗桑認出來自己就是撒尿的人,陸同風這位多動癥晚期的家伙十分低調,這可憋壞了他。
現在此事已經公之于眾,他也不需要再掩飾什麼了,總算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
只見這個鼻青臉腫的豬頭,拽著兩個漂亮的仙子在扭屁股。
一個是秦雪心,一個是許懷恩。
秦雪心和她師父余顯擺完全就是兩種性格。
余顯擺既然能得此諢名,自然是因為這老家伙超級愛顯擺,喜歡人前顯聖,喜歡吹牛皮說大話。
秦雪心卻是恰恰相反,她並不是域外天山,牧馬放羊的塞外女子,她更像是江南水鄉的小家碧玉。
以前她都沒和除去自己師父與幾位師兄之外的男人說過話,每天就是修煉,修煉,修煉……
自從認識陸同風這幫年輕人認識之後,秦雪心的變化還是蠻大的。
不僅學會了喝酒,還學會了跳舞,並且還能讓身為男人的陸同風拉著跳舞。
要知道她以前和男人說句話,比雪還白的臉頰都紅的跟猴屁股似得。
至于許懷恩,雖然五官樣貌都不錯,卻是個十足的男人婆。
不穿女子,整天穿著十分中性的干練勁裝,束發結冠,英氣逼人。
她幾乎沒有參加過這種大型的夜間活動,不像李銅錘那個靈活的胖子,許懷恩的四肢跳舞時四肢顯得很不協調。
“懷恩,你屁股得扭起來……扭的太生硬啦,還不如秦仙子呢……像我這樣,扭啊扭,抖啊抖……”
看到陸同風拉著兩個姑娘在教扭屁股,戒色與邱行川這兩位小老弟是咬牙切齒。
現在他們後悔認陸同風做老大了。
邱行川低聲咒罵道︰“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這家伙似乎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了!不行,我要和他決斗!現在就要和他決斗!”
理智尚存的戒色趕忙拽住了他,低聲道︰“決斗個屁啊,你打得過他嗎?”
邱行川道︰“沒打過,怎麼知道我打不過這個狗攬八泡屎的好色之徒?”
戒色道︰“這麼說吧,你打得過周秦漢嗎?你打得過苗桑嗎?”
“額……這個……我剛才想了一下,這小子早上剛和苗桑仙子決斗完,體內真元肯定消耗很大!我可是名動天下的年輕少俠,不會做出趁人之危的事兒,我改天再和他決斗。哼,我讓他知道,我的懷恩那雙柔軟的小手兒,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觸踫的!”
“等等,小蚯蚓,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什麼叫你的懷恩?明明是灑家的!今天早上起床時懷恩姑娘還對灑家笑來著!灑家勸你不要再對灑家的懷恩有任何非分之想……”
好家伙,這兩個妄想癥現在已經無藥可治了。
他們是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舔一個,舔一個黃一個。
自從在通天峰廣場擂台上見了許懷恩的英颯爽姿後,二人立刻便不約而同的對著許懷恩展開了猛烈的舔狗攻勢。
不過這二人這一次還是很長情的,已經快十天了,二人竟然還沒有放棄許懷恩尋找下一根大骨頭。
眼看著這兩個家伙因為許懷恩要干起來,好在發現情況不對的李銅錘,趕緊上前打圓場。
“大家都在跳舞呢,你們兩個家伙在這兒嘀嘀咕咕干什麼,一起啊!”
李銅錘別看長的五大三粗,其實她的性格和她的聲音一樣柔美。
只是她的身材長相,與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做事風格,讓別人都對她有一種錯覺。
兩個家伙相互不爽的瞪著對方一眼,然後同時扭過頭,一臉的不屑,似乎都很瞧不上對方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