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何,在吸收了陸同風的純陽之力後,這個神秘鳥男身上的殺意明顯比之前降低了許多。
他就像是至高無上的神 ,用一種睥睨滄生的姿態,看著眼前的這三個弱小如螻蟻一般的人類。
當然,如果這個神 能穿一條褲子,哪怕是一條大褲衩的話,那就更好了。
在得知關關姑娘之所以知道歸墟劫指是因為鳳鳴神號的原因後,神秘鳥男便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關關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叫關關,這兩位是陸同風,雲扶搖……”
神秘鳥男看了一眼陸同風與雲扶搖。
然後繼續將會目光移到關關的身上。
道︰“是你們移開了玄陽珠,將吾從沉睡中喚醒,吾要謝謝你們。”
陸同風心想這家伙真虛偽。
前一刻還差點將他們三個全部都殺了,現在竟然說謝謝自己等人?
神秘鳥男繼續問道︰“吾沉睡了多少日月?”
關關道︰“這個……我不知道啊。”
陸同風開口道︰“應該三萬年了。”
“三萬年?這麼久了嗎?你怎麼會如此確定?”
“按照祭台上石碑的記載,那場人巫之戰是發生在三萬多年前。
我想閣下便是當年在混戰中,將巫女娘娘救走的那位�k人族大祭司吧?”
在听到【巫女娘娘】四個字時,神秘鳥男的目光忽然微微閃爍了一下。
他低頭看向了岩洞中心的祭台,看向了那塊石碑。
片刻後,神秘鳥男面向陸同風,道︰“你看得懂我族的祭祀文字?”
陸同風輕輕的咳嗽幾聲,道︰“一點點,一點點……”
“你的靈力很奇怪,你是純陽血脈吧?”
“額……算是吧。”
“吾曾經也認識幾個純陽之體的人類,但他們體內的純陽之力比起你來相差甚遠,你的純陽之力比他們更加的純淨渾厚。”
陸同風暗暗吃驚。
不愧是僵神,只是吞噬了他一招九龍焚天,便已經看出了他血脈上的端倪。
是的,陸同風的純陽血脈比平常意義上的純陽血脈要厲害的多,這一點在上次在玉塵子書房中,他用測靈鏡測試時已經展現了出來。
雲扶搖是純陰血脈,但雲扶搖以前在測試血脈靈根時,花了很長時間才點亮了第九枚寶石。
而陸同風則是一氣呵成,幾乎在瞬間九顆寶石便被相繼點亮。
別人的純血脈,上限是九顆寶石。
而陸同風的純陽血脈是很難被測出來的,因為測靈鏡上只有九顆寶石。
神秘鳥男忽然扭動腦袋看向一個方向。
那片黑暗之中,有一個不起眼的黝黑山洞。
下一刻,便听到大黑的叫聲。
隨即便是邱行川等人的驚呼聲。
邱行川叫道︰“這……這里發生了什麼?怎麼變黑了?”
“小心,有怪物……好多怪物!”
“拐物眼中有綠火,則死傀儡術……”
原來是大黑通過三人的氣味,在山洞中找到了通過屎遁術尋寶的家伙。
大黑無法口吐人言,好在他們三人中有一個稍微懂得一些獸語的半桶水苗真靈,知道外面發生了危險變故。
隨著三人驚呼聲的響起,那片黑暗之中忽然光芒閃爍,無數傀儡怪物朝著三人一狗撲了過去。
大黑發出一聲狼王般的嘶吼,它的身體迅速的撕裂,如鋼針一般的鬃毛從撕裂肌膚,身體迅速的膨脹。
轉眼間便變成了一頭巨大的望天 。
大黑雖然剛剛覺醒血脈沒幾年,但它在陸地上戰力卻不下于人類天人境的修士。
這些怪物雖然樣貌恐怖,速度很快,彈跳力也很強,但是面對變身後的望天 ,這些傀儡怪物根本就不夠看的。
大黑尾巴一甩,巨尾上數十根尖銳的鬃毛便宛如長長的鋼針一般甩了出去。
直接穿透了一大片怪物。
可是那些怪物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繼續朝著眾人涌來。
苗真靈手中七彩長鞭一卷,直接將一個怪物的腦袋從脖子上拽了下來,充滿腥臭味的綠色粘稠液體立刻從那個失去腦袋的怪物脖頸處噴涌而出。
苗真靈叫喊道︰“它們死傀儡講師,筆徐講它們地腦殼兒敲碎才能弄死它們!”
大黑聞言,不再催動骨刺,宛如狼入羊群,沖向了怪物堆。
大黑張開血盆大口,鋒利的獠牙可以輕而易舉的咬碎這些怪物的身體骨骼,包括頭蓋骨。
只見大黑宛如殺神轉世,一口一個小朋友。
不少怪物都躍到了它的身體上,試圖撕咬大黑。
結果大黑的皮膚堪比鐵石一般堅硬。
不論這些怪物如何撕咬,都很難對大黑造成傷害。
大黑身體一甩,立刻便將身上十幾個怪物甩飛了去,然後張開大口轉眼間又咬碎了幾個怪物的腦袋。
大黑就像是一尊超級妖神,所過之處血雨腥風,尸骸遍地。
看到大黑如此勇猛,戒色叫道︰“大黑!灑家就知道你不止是天下第一飯桶!”
大黑一馬當先,苗真靈、戒色、邱行川三人跟隨在大黑身後,竟然從無盡的傀儡怪物中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
這些傀儡怪物對付凡人那是絕對厲害,但是面對這些年輕高手以及覺醒後的大黑,它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之前陸同風三人片刻之間,便殺死了上千個怪物,此刻這三人一狗也不遑多讓,所過之處腥風血雨,怪物死傷無數。
半空中虛懸著的三人一僵神,都看向了那片昏暗中的混亂。
神秘鳥男忽然再度仰頭發出尖銳的聲音。
正在嘶吼著圍攻苗真靈的無數傀儡怪物,似乎得到了命令,並沒有再繼續圍攻,而是尖叫著如潮水一般向四周黑暗中退去。
這時三人一狗才看到天上黑暗中虛懸著幾個人。
他們趕緊飛了上來。
“小瘋子!這到底怎麼回事?咋有這麼多怪物!不會是�k人族的那些懸棺里的尸體都集體詐尸了吧?灑家剛離開一會兒,怎麼就變成這樣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事就是不穩重……咿,這怎麼有個沒穿衣服的家伙?”
“啊呀!勒個龜兒子不死衣裳沒得穿!他連褲子都沒穿!羞死先人板板嘍!臉都不要嘍!”
手持長鞭的苗真靈,尖叫一聲,趕緊用手捂住眼楮,只是手指尖的縫隙好像有點大,壓根就沒有遮住她那雙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