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文字記錄的就是由�k人族大祭司率領的這支南遷隊伍的經歷了。
他們在山中行走了一個多月,也沒有走出天雲山脈,倒是在天雲山脈深處發現了一處適合居住的區域。
也就是現在的象池峰。
這里有水,且四面都被群山環繞,氣候怡人,四季如春,很適合人類居住。
出來時他們有一千三百多人,在山中走了一個多月,死了數百人,已經不足千人,大祭司覺得照這麼走下去,還沒有到南疆十萬大山,他的這些族人都會死光的。
于是乎,大祭司決定不走了,就在象池峰安頓下來。
後來大祭司發現了象池峰下面有一個很大的空間,經過一番探索,便找到了這個地方。
他們在象池峰周圍生活了十多年,結果很多人類修士不斷的進山騷擾他們。
于是大祭司便將族人都遷徙到了象池峰的地下世界,並在此修建了祭壇與族人安息之地。
大祭司會派出最忠誠的巫師定期離開此地,外出獲取糧食帶回來。
最後大祭司死了,這個準備南遷的部落又一直在此生活了近千年。
退到南疆十萬大山的巫族,又一次集結了不少人準備反攻中土。
可是千年時間,滄海桑田,中土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部落聯盟,而是形成了一個整體,叫做國家。
人族的修士也在這千年時間里激增數十倍。
這一次依舊是巫族聯盟大敗。
生活在此的�k人族也受到牽連。
記錄到了這里,文字便戛然而止了。
可以清楚看到,後面一大片的文字,被人用利器給抹掉了。
陸同風皺眉看著石碑後面那明顯刀劍劈砍的痕跡。
是誰抹掉了後面的內容?
後面的內容記錄的又是什麼呢?
雲扶搖見陸同風久久不言,便道︰“同風,你怎麼了?下面呢?”
陸同風搖頭道︰“下面的內容被人抹掉了。”
雲扶搖也是皺起了眉頭。
她道︰“這里並沒有戰火的痕跡,�k人族忽然從這里消失,應該不是因為戰亂被殺。
可是這麼多人為什麼忽然又宣布消失了呢?為何歷史上沒有關于這支南遷�k人族的記載?”
陸同風道︰“這件事發生的時間至少是三萬年前,太久遠了,恐怕早已經無從考證。我現在好奇的是,這面石碑的後半段,到底記錄的是什麼內容?或許上面的內容,能解開在這里生活的�k人族先民消失的原因。”
她伸手輕輕觸摸著石碑的後半段,道︰“你說抹掉後半段的人,會不會是妊水寒與姬長洛?”
陸同風點頭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起碼從目前來看,在我們之前進入過此地的,便是妊水寒與姬長洛。”
“小瘋子,扶搖仙子,你們二人在嘀嘀咕咕什麼啊,搞的你們能看得懂�k祭文似得。”
邱行川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顯然他已經和戒色達成了共識,讓戒色大出血,心情很不錯。
陸同風回頭道︰“啊,原來這是�k祭文啊,我還以為是鬼畫符呢。對了,那個叉子是不是法器啊?”
“應該是吧。那個叉子歸戒色了,戒色答應,不論那叉子是不是法寶,是什麼品級的法寶,都會給我們一人八千兩黃金,不過他現在兜里比臉還干淨,先給我們打欠條,連大黑現在都是戒色的債主了。”
陸同風看著笑盈盈的邱行川,心想這個小蚯蚓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都在一起住這麼久了,小蚯蚓難道還不了解戒色是什麼德性?
戒色這肥和尚今天沒掏現銀,而是選擇打欠條,那麼就算等到戒色這肥和尚圓寂時,這張欠條都不會被兌現的。
也就是說,戒色只是隨手寫了幾張永遠都不會兌現的廢紙,白白得到了那個叉子。
邱行川還在這傻樂呢。
不過陸同風也沒有拆穿戒色的鬼心思。
都是朋友,不能光自己吃肉啊,就算不給朋友留口湯,起碼也要給他們留點蔥花啊。
陸同風道︰“這里這麼大,估計還有其他寶貝,咱們四處找找吧,或許都能得到一兩件趁手的兵器。”
邱行川搖頭道︰“算了吧,�k人族呀……歷史上窮的尿血的少數民族,據說整個部落巔峰時期也沒有超過兩萬人,在他們存在的那個時代,�k人族在整個人間連個屁都算不上,如果不是在巫峽上留下了那些懸棺,誰會知道這麼一個弱小部落的存在?
就這麼弱小貧窮的部落,能有什麼寶貝?”
這里不是上古修士修煉的仙府洞府,而是一個少數民族的部落,在這里生活的幾乎都是凡人。
他們之前檢查過一些房間,里面幾乎什麼都沒有。
除了堅硬的花崗岩被保存了下來,那些木質的,鐵質的,早就腐爛的一點兒都不剩。
不過,上方崖壁上洞穴里的木制懸棺卻幾乎全部被保存了下來。
那些懸棺所用的木頭非常特別,每一口懸棺都被布下了神秘的禁制。
巫峽上的懸棺存在這麼多年,至今還沒有腐爛,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似乎�k人族對逝者是非常尊敬的,又或是在�k人族的文化中,棺材保存的越久,便越能讓逝者永恆的吧。
所以他們在每一口棺材上,都布下了古怪的禁制。
縱然過去兩三萬年,這些木頭棺材都沒有完全腐爛。
陸同風道︰“我說小蚯蚓啊,你這也太不看起人家�k人族了,怎麼說也是傳承了數千年的民族,並且還在人類璀璨文明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他們有幾件厲害的法器,這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不過,山洞里的這些房舍都不必尋找了,估計都是普通�k人百姓居住的。
去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洞穴啊,石室啊之類的,那才可能是�k人族當時巫師祭司居住的地方,沒準那里有好東西。就算找到一個儲物鐲,也不止八千兩黃金啊。”
陸同風的一番話,讓場面忽然安靜了下來。
正在寫欠條的戒色,忽然捂著肚子,道︰“哎呦哎呦,灑家怎麼忽然鬧肚子了?你們都在這里稍等片刻,灑家去解決一下人生大事。”
苗真靈也捂著肚子,道︰“窩爺撓肚子啦,小和尚,窩和泥一起去。”
邱行川沒好氣的叫道︰“你們兩個一起去拉屎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干什麼……我也鬧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