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柱嗤笑一聲,指尖金光流轉,絲網驟然收緊,“喪家之犬,也敢狂吠。”
淒厲慘叫頓時響徹洞穴,那虛影的光芒迅速黯淡,仿佛下一秒就要徹底消散。
“主人且慢!”奈溫掙扎著抬起頭,胸前傷口還在汩汩流血,聲音虛弱卻急切,“留他一縷殘魂.......或許能問出長老會的秘辛.......”
姜大柱略一沉吟,覺得奈溫說的有道理。
不過,他可不用逼問那麼麻煩,大長老這殘魂,相比自己的神識來說,弱小太多了,可以直接對其搜魂。
姜大柱聞言,指尖金光稍斂,“搜魂便是,何須多問。”
那虛影聞言劇烈顫抖起來,“你敢.......我魂中設有禁制.......”
話未說完,姜大柱神識已化作細密金針,刺入虛影核心。
姜大柱的神識如狂風掃落葉般在大長老殘魂的記憶中肆虐,無數陰暗、血腥、貪婪的片段飛速閃過。
這老怪物數百年的生命里,確實充滿了罄竹難書的罪孽,以嬰靈練功、用生魂血祭皆是家常便飯。
片刻之後,姜大柱收回神識,眉頭微蹙。大長老的殘魂不再掙扎,變得呆滯木然,懸浮在金色絲網中,散發著微弱的、混亂的能量波動。
顯然,粗暴的搜魂手段已徹底摧毀了他本就脆弱的靈智,使之變成了一個痴傻的空殼。
“果然是個禍害,留你不得。”姜大柱冷聲道,心中毫無憐憫。
他心念一動,指尖已然夾住一張繪制著玄奧火焰符文的靈符——烈焰符。
此符不僅能焚滅肉身,更能灼燒靈魂,令其徹底湮滅,永絕後患。
“噗!”
烈焰符被激發,化作一團至陽至剛的金紅色火焰,瞬間包裹住那痴傻的殘魂。
沒有慘叫,只有一陣如同濕柴燃燒般的“滋滋”聲,以及一股難以言喻的、靈魂被徹底淨化消散的波動。
轉眼間,曾經叱 東南亞降頭術界的大長老,便徹底化為虛無,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洞穴內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血池徹底失去了活力,變得如同死水一般暗沉污濁。
奈溫掙扎著服下療傷藥,看向姜大柱的目光充滿了敬畏與恐懼。
林美玉松了口氣,輕輕安撫著仍在發抖的瑪諾。
姜大柱站在原地,消化著從大長老記憶中獲取的信息,臉色逐漸變得凝重。
通過搜魂,他得知了這個所謂的“長老會”更多令人心驚的內幕。
李家坡的這個長老會,確實只是冰山一角,甚至可看作是一個“分會”或“試驗場”。
真正核心、強大的長老會,總部竟然遠在萬里之外的丑國!
大長老終其一生渴望加入那個真正的長老會,卻連門檻都未能摸到。
據他記憶中的碎片信息顯示,那個位于丑國的長老會,至少有七名核心成員,每一個的實力都遠超大長老,他們行蹤詭秘,手段通天,似乎在謀劃著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們所掌握的,也並非傳統的降頭術,而是一種融合了古老邪法、現代科技乃至某些未知力量的詭異體系,極其難纏。
“丑國.......長老會.......”姜大柱低聲自語,眉頭緊鎖。
他想起之前前往丑國哥譚市營救包亞楠時,曾與西方教廷勢力交手,當時並未察覺到這個“長老會”的存在。
就連出身西方黑暗世界的露絲,也從未提及過這個組織。
其隱秘程度,甚至可能還在盤根錯節的教廷之上。
這個發現讓姜大柱心生警惕。如此一個強大而隱秘的組織潛伏在暗處,絕非好事。他們必然所圖甚大,將來遲早會成為心腹大患。
“看來,有空還得去一趟丑國,把這個長老會解決掉才行。”姜大柱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他收斂心神,目光落在奈溫身上。
此時,瑪諾正一臉擔憂扶著奈溫,而奈溫右手捂著胸前傷口,臉色慘白如紙。
見姜大柱看來,他掙扎著想要行禮,“主人......”
如果說跟姜大柱簽訂靈魂契約,讓奈溫不得不遵從姜大柱的命令,剛才真正見識了姜大柱的強大,奈溫卻是心底由衷對姜大柱敬畏。
連大長老都能揮手可滅的人物,自己叫個主人,心甘情願。
而且,自己孫女瑪諾還是對方的紅顏知己,更加讓他心服口服。
“別動。”姜大柱上前一步,並指如劍,隔空點向奈溫胸口。
一縷精純的生機渡入,那駭人的血洞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流血,開始緩緩愈合。
奈溫頓覺一股暖流散入四肢百骸,精神為之一振,感覺傷勢基本已經痊愈,什麼藥都不用吃。
“多謝主人救命之恩!”奈溫這回是真心實意地拜服下去,聲音帶著哽咽。方才若非姜大柱出手,他早已命喪黃泉。
姜大柱擺擺手,表示無需客氣。
奈溫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說明對方的忠誠毋庸置疑,他自然不會看著對方受傷坐視不理。
當然,治療個傷勢只是小事,對方身上一身邪惡之力,繼續發展下去,將會殘忍痛苦死去。
既然現在奈溫是自己的人,又加上瑪諾這層關系,他肯定不能任由其發展。
姜大柱想著,等空閑下來,必然要給對方身上的邪惡之力徹底清除,讓對方成為一個正常人。
姜大柱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血池洞穴,“此地污穢,不宜久留。奈溫,你既熟悉此處,可知這血池還有何隱患?一並除了,以絕後患。”
奈溫強忍激動,連忙回道,“回主人,這血池乃是協會數百年來積聚陰邪之力所在,更是諸多惡毒降頭的力量源泉。如今大長老雖滅,但池底恐怕還沉積著無數未能消散的怨靈與詛咒精華,若不徹底淨化,假以時日,恐會滋生新的邪物。”
姜大柱聞言,點了點頭,“說得有理。那便一勞永逸。”
他示意林美玉帶著瑪諾退後幾步,自己則緩步走到血池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