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玉整個人都傻了。
洞天是什麼鬼東西,她听都沒听過。
不過,以林美玉的見識,立刻意識到,面前的姜大柱,絕對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
天呢,我怎麼會招惹這樣的人?
林美玉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是自己兒子惹了不該惹的人,導致情況變成這樣。
然而,姜大柱和葉明珠,似乎都沒有出意外,賠禮道歉應該有用。
想到此,林美玉立刻裝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一把撲到姜大柱腳邊,仰起梨花帶雨的臉,“大柱,不,姜先生,是我糊涂,是我被豬油蒙了心,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惹的禍,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她一邊哭訴,一邊試圖去抱姜大柱的腿,身體軟得像沒了骨頭,睡袍領口散開,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姿態卑微又帶著刻意的誘惑。
姜大柱漠然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觸踫。
林美玉撲了個空,臉埋在柔軟的草地上,身體因恐懼微微顫抖。
姜大柱的聲音從上方冷冷傳來,“子母同心蠱,母蠱噬心,子蠱奪魂,中蠱者心神盡為下蠱之人所控,歹毒至極。你臂上這母蠱,吸食的精血怨氣,恐怕不止一兩條人命吧?”
林美玉猛地抬頭,臉上血色盡褪,連哭都忘了,“你.......你怎麼會知道.......”
“我不但知道這個,”姜大柱蹲下身,目光與她平視,仿佛能看透她靈魂最深處的污穢,“我還知道,張子豪不是張振海的兒子,而是林家棟的,你這女人,好狠的心,張振海和林家棟都是你的工具人而不自知。你現在勾引我,是不是也想讓我變成你的工具人?”
林美玉渾身一顫,如同被雷劈中,瞳孔驟然收縮,連呼吸都停滯了,“你.......你連這個都知道?!你到底是誰?”
這秘密她埋藏了二十多年,自信絕無外人知曉,此刻卻被姜大柱輕描淡寫地揭破,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徹底剝開,無所遁形。
本以為自己把張氏集團的財產全部掏空,藏匿到海外,同時讓林家棟去殺死張家所有人,沒想到竟然有人知道這些事。
一瞬間,林美玉就知道,姜大柱肯定是和張家有關系,林家棟也肯定遭遇了意外。
怪不得這兩天聯系不上林家棟,對方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
姜大柱眼神冰冷,唇角卻勾起一絲嘲諷,“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兒子,現在都在我手里了,說吧,這事兒你準備怎麼解決?”
林美玉癱軟在地,渾身冰涼,最後一絲僥幸也徹底粉碎。她嘴唇哆嗦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姜先生.......我.......我願意交出所有財產,只求您饒我們母子一命.......”
她顫抖著抬起淚眼,試圖從姜大柱臉上找出一絲松動,“張家.......張家的產業,還有我在海外藏的.......我都給您!只求您.......饒過我們母子.......”
“呃......”姜大柱一愣,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對方就要交出全部財產。
自己來李家坡找林美玉的目的,不止是找到對方,追回財產,還要殺了對方,讓張慧君等人徹底安全。
現在看來,一切都很順利,自己還沒說殺這女人,這女人就通通哭哭要交出財產。
這......
看著地上的林美玉,姜大柱竟然有些不舍。
為啥,別看對方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可對方同樣是個大美女啊。
姜大柱一向對大美女沒什麼抵抗力,更何況是林美玉這種風韻十足、主動投懷送抱的。
他眼神閃爍,心中天人交戰。
一方面,理智告訴他這女人心如蛇蠍,留著她後患無窮,另一方面,那成熟誘人的身體和楚楚可憐的姿態又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林美玉何等精明,立刻捕捉到他那一瞬間的猶豫。
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膝行兩步,再次貼近,仰起臉時淚珠恰到好處地滑落,聲音哀婉淒楚,“姜先生,我知道我罪該萬死.......不敢求您原諒.......只求您看在我一介女流,苦心經營、如履薄冰這些年的份上,給.......給我們母子一條活路.......”
她微微顫抖著,睡袍滑落肩頭,露出圓潤的香肩和精致的鎖骨,那片雪白在洞天柔和的光線下仿佛散發著瑩光,“只要您肯高抬貴手,我.......我什麼都願意做.......以後我就是您的人,我的所有,包括我本人,都任您處置.......”
說著,她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試探性地、極其輕柔地抓住了姜大柱的褲腳,眼神里充滿了卑微的祈求和無盡的誘惑。
姜大柱喉嚨滾動了一下,眼神暗沉了幾分。
他俯視著腳邊這個尤物,她確實很美,即使此刻狼狽不堪,也難掩那份成熟嫵媚的風情。
尤其是那份任君采的姿態,足以讓大多數男人心動。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彎下腰,伸手捏住了林美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林美玉心中狂喜,以為姜大柱終于被自己說動,眼神愈發柔媚如水,甚至還帶著一絲羞澀,順從地仰望著他。
然而,姜大柱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如墜冰窟。
“林美玉,”他的聲音很冷,帶著一絲嘲弄,“你是不是覺得,所有男人都會被你這點姿色所迷惑?”
林美玉臉上的媚笑瞬間僵住。
姜大柱的手指微微用力,捏得她下巴生疼,“你害死張振海,算計張家,用邪術操控他人,手上沾了多少條人命?現在輕飄飄一句‘什麼都願意’,就想一筆勾銷?還想讓我收了你?你把我當什麼了?撿破爛的嗎?”
“不.......我不是.......”林美玉徹底慌了,恐懼再次攫緊了她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