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青年的身影出現在這片空間之後,潔白的光柱逐漸潰散,而空間的波動也逐漸消散開來。
唯一剩下的,只有青年那具逐漸凝實的身影。
當看到青年的那一刻,無論是段長江還是閆秋,兩人的眼楮都在一瞬間瞪大,同時望向了對方。
而那名青年此刻則是茫然地坐在地上,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又怎麼會出現在這片空間之中。
他叫史亮,是安全署的年輕警員。
明明上一刻,他還在安全署的修煉室之中,閉目修煉。
但很快,一抹光柱喚醒了他的意識。
一開始,他什麼都看不清楚,滿眼是潔白的光輝。
但很快,當他發現周圍環境的變化之後,他注意到,自己的身前出現了兩位老人的身影。
而且,這兩位老人,他甚至有些眼熟!
“你們是,天人議會的段長江段老,還有閆秋閆老對嗎?”
史亮從地上站起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位長者,怯生生地開口詢問道。
雖然不知道眼下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但好消息是,眼前的這兩位都是他們華夏國天人議會的天人強者。
有兩位天人強者保護他,就算遇到危險,也有強者的保護,不至于受到什麼威脅。
然而,史亮很快就注意到,無論是段長江還是閆秋,兩人的表情,多少都有些耐人尋味。
其中,段長江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滿是欣喜和渴望,仿佛看到了一塊肥美的肉,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入腹中。
而閆秋看向他的眼神則是更多夾雜著震撼和難以置信。
閆秋萬萬沒想到,當段長江祈禱完畢之後,玉符竟然真的傳送了一個安全署的成員來!
這簡直就是神跡!
段長江看向史亮,激動地向對方詢問道︰
“孩子,你是不是咱們華夏國安全署的成員啊?”
史亮面對天人也不敢撒謊,十分坦誠地說道︰
“沒錯,段老,我隸屬于咱們京天市的安全署,我的上級是安全署的一位高層。”
聞言,段長江直接將史亮的後面那些話全都忽略掉了。
就在這時,閆秋也走了上來,一臉好奇地望著他,開口詢問道︰
“孩子,你是不是最近在安全署總部學習精神秘術呢?”
閆秋現在迫切地想要知道,這玉符究竟能否準確地滿足他們的願望。
听到閆秋的詢問之後,史亮的身子下意識地就緊繃了起來。
因為就在昨天,他們剛剛進行了精神秘術的培訓。
而在秘術的培訓過程中,他們安全署的總署長甚至親自出面,向他們強調道︰
“這精神秘術乃是咱們安全署的秘密武器,其他機構、組織、甚至安全署其他部門的人,無論是誰來詢問你們,你們都只能說不知道!明白嗎!”
而且,史亮他們為了能夠學習精神秘術,還當著安全署總署長孫龍的面,全體發起了精神毒誓。
當得知精神毒誓的後果之後,他們這些接受培訓的人便意識到,無論如何都不能將精神秘術透漏出去。
因此,當閆秋瞪大雙眼望著自己,詢問自己有沒有學習精神秘術的時候,史亮回想了一下自己接受的培訓,旋即輕輕搖頭,裝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對閆秋說道︰
“抱歉,閆老,我們這邊根本沒有接受過什麼精神秘術的培訓,這一方面我一竅不通,只知道使用精神武器能夠對抗虛獸。”
听完了史亮的解釋之後,閆秋的眼中閃過一抹困惑。
他輕輕頷首,旋即目光看向了段長江,開口詢問道︰
“段老,難不成這神跡出了一點小問題?”
然而,段長江此人是何等的老辣。
他早就看出,當史亮回答閆秋問題的時候,眼神中的猶豫和緊張。
因此,段長江呵呵一笑,擺手對閆秋說道︰
“閆秋啊,你還是太年輕了,竟然被一個安全署的小子給騙了!”
“他說自己沒學過,就一定沒學過嗎?”
“有沒有可能,他們簽下了什麼保密協議,所以根本無法透漏精神秘術的存在。”
此話一出,史亮的瞳孔瞬間皺縮起來。
而他的神色變化,瞬間也引起了段長江和閆秋的注意。
閆秋瞬間意識到,自己被史亮給騙了。
這一刻,他終于相信,段長江所說的神跡,真的存在。
將人悄無聲息地從安全署之中挪移出來,並且送到他們的面前,這樣的手段,閆秋根本就沒有見識過。
“這絕對是神跡啊!”
閆秋的眼中閃過激動的光彩。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親眼見證到神明顯靈!
眼看著閆秋相信了自己的說辭,段長江也變得興奮起來。
旋即,他扭頭看向了史亮,開門見山地說道︰
“小家伙,別裝了,我們知道你學習過精神秘術,而且我們也知道這精神秘術來源于黃殿秋,你們的總署長應該讓你們不能透漏。”
“但你不要忘記了,我們可是天人議會的理事跟議員,國家發生的事情,我們能不知道嗎?”
听到段長江的話語之後,史亮輕輕頷首,知道自己裝下去也沒有意義,很有可能會惹怒兩位天人。
為了活下去,史亮輕輕頷首,向兩位天人強者回答道︰
“沒錯,段老,閆老,我們安全署最近確實在進行精神秘術的培訓,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員。”
“但具體的事情,我不能再說了,因為這個確實需要保密,我們安全署的總署長已經下過命令,誰都無法違反。”
聞言,史亮頓時變成了段長江和閆秋眼中的香餑餑。
閆秋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他湊上前,露出一臉慈祥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史亮的肩膀說道︰
“這位小同志,你的態度和精神我很喜歡,難怪你能夠成為我們國家安全署的成員。”
“但你的保密意識有點太過了吧,你是覺得我們兩個老頭子會覬覦你學習的精神秘術嗎?”
“我們可是天人,這精神秘術雖然稀奇,但對于我們而言,也不過如此。”
听到閆秋的話語,史亮逐漸地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