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奴?”
眾人听到敖甲說起農奴這樣的稱呼,都有點詫異,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錯了?
大周王朝以前也是有農奴的,那是整個王朝最底層,最卑賤的一個群體。
論其地位,遠遠不如佃戶,比種地的牛馬牲口,還要低一層。
現在,一個可以毀滅整個世界的絕世高手,居然只是仙界的一個農奴。
二狗子這才理解,烏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為什麼有點吞吞吐吐?
原來他是不好意思說出自己是農奴的身份,只說他和黑炎,都是幫橫山仙君府做事的。
事確實是這麼回事,但換一種方式說出來,就顯得有面子多了。
讓人誤以為,他們在橫山仙君府有很高的地位。
“確實是農奴,橫山仙君府有一群農奴,專門負責飼養牲口,照料農田,伐木壘土,制磚和泥……”
“事到如今,有些信息,也可以向你們透露一點,但你們必須發誓,若有一天飛升仙界,不能向仙界泄露我們幾個的存在!”
在敖甲幾人的當場見證下,二狗子和姬倉等人,都發下毒誓,保證以後不會供出他們幾個。
至于毒誓究竟有沒有效果,敖甲現在也沒那麼在意了。
在黑炎的威脅下,整個籠子里的高手,都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一榮不一定會俱榮,但一損必定會俱損。
“其實,咱們所處的世界,只是一個圈籠,用于圈養修仙者的,跟咱們日常所見的豬圈牛圈,都沒太多區別……”
听到敖甲的講述,在場所有人都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他們經過上千年的刻苦修行,本以為站到了修仙界的巔峰,成為食物鏈最頂端的那一小波人。
現在看來,他們修煉一生,不過是一道菜。
若是修煉的不夠努力,連當一道菜的資格都沒有,只能成為下腳料。
至于自以為是的站上食物鏈最頂端,更像是笑話一般。
二狗子雖然早就從烏木那里得知真相,此刻重新听一遍,雙方的消息相互印證,對于仙界的狀況,有了一個更清晰的認識。
“就是這麼個情況,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該如何應對?”
“不知幾位前輩可有良策?”
仙界的農奴進入這個圈籠子里面來,首當其沖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到時候一個都逃不了。
“以那名農奴的實力,我們只要聯手,也不是毫無抵抗力。”
迎著眾人期待的目光,鶴前輩捋了一下胡須,這才徐徐說道。
“據敖甲道友所言,那些農奴的實力,大概是練虛中後期的境界。”
“而我們四位,都已經修煉到了煉虛初期,再聚集一些化神期的道友相助,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煉虛?”
听到鶴前輩談及雙方的實力對比時,提及了一個煉虛境,在場的這些人都沒听說過。
以往修仙界大家所知道的修煉境界,就是從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
到了化神期,就飛升仙界去享福。
所以修仙界各種典籍資料中,從來都沒有化神期以後的修煉記載。
雖然未來的前途渺茫,生死難料,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向前輩請教。
“鶴前輩,請問一下,煉虛境是什麼樣的境界?”
二狗子詢問的時候,還很殷切地為在座眾人倒上茶水,準備洗耳恭听。
鶴前輩看到眾人一臉期盼的目光,捋了一下胡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這才說道。
“今日告訴你們也無妨,此事還是需要敖甲道友講解,他來自于仙界,對此更加了解。”
“敖甲道友,有勞了!”
鶴前輩說到這里,向敖甲拱了拱手,示意他來講解。
敖甲對此也不推辭,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便開始說道。
“咱們修仙者最終的目標,是修煉成仙。”
“但在化神期之後,並不能直接成仙,後面還有好幾個境界。”
“眾所周知,化神期也被稱之為煉氣化神,就是將元嬰修煉成為元神,所以稱為化神期。”
“化神之後的修煉,則稱為煉神還虛,簡稱煉虛。”
“煉虛境的修士,元神已經完全不受肉身的束縛,可以擺脫肉身,元神遨游于天地之間。”
“至于在煉虛境的後面,還有合體,大乘,渡劫三個境界,恕我孤陋寡聞,對此也不太了解。”
“只知道渡劫期需要渡過天劫,就能成為真正的仙人……”
“仙人的壽命有數萬年之久,幾乎是長生不死了……”
之後敖甲又隨意發揮,把自己在仙界所看到的,或者听到的,關于仙人的種種傳說,跟這幫沒見過世面的小菜,大吹了一遍。
一群人听都得心神向往。
天上還有那樣的大能人物,還有他們听都沒听過的種種神通。
“諸位,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先解決眼下的危機,未來才有機會,步入更高的境界,見識仙界的繁華。”
敖甲說完之後,又是一句話,把大家從幻想與憧憬之中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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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再怎麼美好,自己只能成為那些大能人物的一盤菜,或者是這盤菜的邊角料。
“我們只有齊心協力,才能度過眼前這一關。”
“以我們的實力,只要在仙靈大陸一露面,立即就會飛升仙界,這仗該如何打?”
這是敖甲心中不解的疑問,感覺他們就像躲在地溝里的老鼠,根本就見不得光。
“而且就算不去仙靈大陸,一旦我們這邊的屏障被破開,大家都會暴露在仙界的窺視下。”
敖甲說到這里,眾人心中又是一陣絕望。
他們只是人家養在籠子里的菜品,就像池子里養的魚。
現在人家派出農奴,親自到籠子里面來抓魚,他們根本就無法反抗,露頭就飛升。
不露頭,被農奴抓住,同樣是死路一條。
他們就像被束縛住四肢的待宰羔羊,除了臨死的哀嚎,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辦法了。
“關于這一點,大家倒是可以稍微放心一些。”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絕望的時候,鶴前輩又捋著胡子,自信地說道。
“本界的屏障,被我們世世代代經營了數萬年,凝結了無數前輩高手畢生的心血。
並沒那麼容易被破開,就算是煉虛後期強者來了,也很難做到。”
“真的?”
眾人都有點懷疑地看向鶴前輩,畢竟大家都處在一個小籠子里,再怎麼折騰,又能如何?
“這一點老夫有五成把握,諸位可以稍微放心。”
“所以,老夫的意見是,把那個農奴吸引到這一邊來,趁著屏障掩護,集合所有力量,圍攻此人。”
被鶴前輩這麼一說,在場眾人,再一次燃起了戰斗的信心。
接下來,眾人紛紛出言獻策,提出一些對付農奴的思路。
比如各種陣法陷阱,機關暗器,陰謀詭計……
“現在最麻煩,最難以應對的,是對方手里那件法寶。”
說起農奴手上的那件法寶,人人都發怵。
這件法寶能發出白光,照到誰身上,就會立即飛升仙界。
他們這種狀態,只要到了仙界,哪里還有活路,都只能任人宰割了。
一提到這件法寶,對他們而言,就是無解的,沒有任何方法能夠應對。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
“我有一計!”
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這回是鼻涕包,他之前一直沒說話,這會不知想出了什麼主意,突然冒出來說話。
“我們可以安排一個擅長偷竊之人,把那件法寶偷過來……”
“啪!啪……”
鼻涕包得意洋洋,話還沒說完,就被二狗子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讓你平時多讀聖賢書,你偏不讀,淨學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真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學的……”
二狗子一邊敲打鼻涕包,一邊大聲的訓斥,恨其不爭氣。
這家伙平時手腳不干淨,偷偷摸摸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想著去偷人家農奴身上的寶物。
這不是茅坑里打燈籠,找死嗎?
現場的眾人被鼻涕包這麼一提醒,眼楮都是一亮,同時看向二狗子。
確實是個好主意,只要把那件寶物偷走,就相當于給老虎拔了牙。
“你們看著我干什麼?”
二狗子發現眾人都看著自己,那眼神,好像懷疑自己會偷東西一樣!
“我從小就兩袖清風,拾金不昧,不要別人一針一線的。”
“從小到大都沒偷過東西,並不擅長……”
可惜二狗子的解釋,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在場的這些人全都是知根知底,都是看著二狗子長大的。
整個修仙界,誰不知道他張二苟所到之處,天高一丈,地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