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寧淺淺的臉色難看至極,
面前的人視人命如草芥,簡直就是魔鬼。
眾人的驚慌失措與沈奕的悠然自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算是要我同意,那也要在我完成任務之後。”
寧淺淺看向面前的沈奕,心里的絕望油然升起。
這個男人實力如此強盛。
尤其是剛剛所展現的異能,即便在京城都是極為罕見。
“你沒有資格談條件。”
沈奕淡淡的聲音,打破了寧淺淺最終的幻想。
她現在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砰砰砰。
身後的智能安防門,已經無法承載著眾多變異生物的撞擊。
時刻面臨著威脅。
換言之,她若是再不做出決定的話,接下來恐怕就要被那些變異生物拆之入腹。
更別說,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她握緊了拳頭,終究還是認命的放棄了掙扎。
“寧教授。”
身後的眾人瞪向了沈奕,卻只是敢怒不敢言。
剛剛兩個例子擺在他們面前,現在誰還敢跟這個男人硬踫硬。
豈不是找死?
雖說他們不怕死,卻還是希望可以死得其所。
沈奕的眼神淡漠,看來眼前的女人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就在氣氛僵持之時,沈奕打了個響指。
突如其來的動作,引得在場人有些心慌意亂。
他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實力強大到恐怖的程度。
“啊——”
寧淺淺的身後傳來了尖叫聲。
忙不迭回頭看過去,眼前的一幕直接讓他們脊背發涼。
就在寧淺淺猶豫之際,身後的安防門不知何時竟然化為了泡沫。
在沒有遮擋的情況下,變異生物的觸角直接將精英小隊的隊員吸了過去。
表情相當痛苦。
無論如何,她都不敢相信一個人竟然能惡到如此程度。
僅僅是為了逼迫她,竟然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只不過。
寧淺淺或許永遠體會不到。
一個人有了實力和權力之後,他還缺什麼?
自然是極致的享樂。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為所欲為。
吼!
已經有變異生物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整個研究所內,開始彌漫著一股腥臭的氣息。
眾人知曉,那是變異生物正在靠近。
若是他們還有武器的話,尚且能夠與之一搏。
只不過現在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眾人開始下意識的後退,他們看向被控制住的隊員。
即便是心有余卻力不足。
現在沖上去,除了送人頭沒有任何反轉的可能。
“是你!”
寧淺淺已經見證了沈奕的實力。
剛剛精英小隊的武器,便是被眼前人化成泡沫。
“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些變異生物沖進來,對你有什麼好處?”
簡直就是個瘋子。
“我給過你選擇,既然你想跟他們同歸于盡,那就去死。”
外面的蠕動聲越來越刺耳。
伴隨著詭異的叫聲,哪怕是驍勇善戰的精英小隊,都已經陷入了絕望。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開始尋找研究所里稱手的家伙。
沈奕看著眼前。
不愧是特種精英部隊,即便是生死關頭,仍舊想辦法拼死一搏。
只可惜。
離死期不遠了。
一只巨型變異鼠攀附著牆壁,快速沖了過來。
體型無比的龐大,甚至已經將面前的門完全堵死的程度。
蜥蜴、蜈蚣、癩蛤蟆。
除去這些變異生物,各種常見的動物都演變成無比詭異的存在。
他們的速度相當快。
眨眼間,就已經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十米…
八米…
五米…
變異生物的速度越來越快,眼中嗜血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
隊長手里拿著棍子,即便他知道根本無法承受變異生物的一擊。
寧淺淺已經慌張至極,整個身體由于緊張而不自覺的打著寒顫。
該死的!
她到底該怎麼辦?
“我答應你!”
寧淺淺終究還是選擇妥協。
如果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那她又何必掙扎。
隨著寧淺淺話音剛落,出乎意料的情況出現在眼前。
沈奕打了個響指。
一道冰晶瞬間穿過眾人所在的位置。
變異生物的動作仿佛在此刻放慢。
眨眼間,幽藍色的冰層瞬間爬滿整個研究所。
實驗室的溫度急劇下降。
這種感覺讓他們不免瞠目結舌。
想象中的疼痛並未傳來,隊長緩緩的睜開了眼楮,在看過去之時這才發現那些變異生物竟然被凍結在原地。
至于他的上方。
一只巨型蜈蚣已經距離他的頭只有0.01公分。
再近一些,腦袋就是直接破碎的下場。
天…天吶。
寧淺淺回過頭,看向了眼前的沈奕。
面前人的目光絲毫沒有任何變化,連對于變異生物絲毫的恐懼都沒有。
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態度。
他怎麼會這麼強?
寧淺淺立在原地,剛剛已經見證過沈奕的實力,可是能夠在眨眼間定住面前猶如過江之鯽的變異生物。
再度讓她震撼!
她真的有些好奇,這個男人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異能?
瞬移、冰系異能、火系異能。
運用的如此順手,並且不受任何阻礙。
寧淺淺回過神。
她的腦子已經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
這些變異生物,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夠將他們一舉干爆。
竟然讓眼前這個男人僅用一招收服。
光談異能的話,哪怕是京城的異能者都無法匹敵。
尤其是,面前的人不單單只有一個異能。
太強了!
精英小隊的隊長保住了性命,這讓他不由得回過頭看向了那個讓他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男人。
眼底閃過一絲崇拜。
人都是慕強的。
這個人簡直就猶如天神一般。
先將他們置身于危險之中,再出手相救。
至于沈奕不過是在扮演救世主。
一次徹底的震懾,勝過持續的仁慈。
噠噠噠。
耳邊傳來了腳步聲,沈奕已經來到了寧淺淺的面前。
“還算識相。”
寧淺淺梗著脖子看向眼前,生與死她自然是有抉擇的。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為了活命,不管她現在是不是心甘情願,都不能再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只是——
她並不知曉,眼前人早已經將她的小把戲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