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長,你這是在耍我?”丁順很氣。
不同意,問什麼?
本以為陳浩會識時務,知道進退取舍,頂多是在佔股比例上拉扯,最終要是能佔10%的股,他也能接受。
他算過,興盛酒樓一天的利潤就能有近1000塊錢,一個月能有3萬塊錢的毛利。
自己如果能佔10%的股,一個月就能從中分3000塊錢,這個數額不低了,沒想到陳浩根本不談佔股比例的問題,直接全盤否定了他的意見。
連馬杰馬所長的面子都不給!
“問問你的意見,你說了,我就要同意?你這比強買強賣還要霸道,就沒有這個道理。”陳浩輕笑了聲。
他看著丁順,“你老婆要是在這,我問問她的年齡,問問她的工作,問問她的收入,問問她對我的看法,她要是說了,是不是代表她同意跟我睡?”
“你要能接受這個看法,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按照你的意見來。”
!!!
“陳浩!你好囂張,信不信我揍人?沒有你這麼欺負人的!”丁順臉漲紅。
氣的很!
打人不打臉,除了臉蛋,還有就是自己媳婦,被人這麼說,跟臉被打沒區別了。
丁順握緊拳頭,就要干陳浩。
“我只是舉個例子,打個比方,丁老板你怎麼就動怒了?你年齡不小,你老婆跟你的年齡差距應該不大,我對你老婆不感興趣,拿這個舉例,只是讓你明白我的心情。”陳浩盯著丁順。
“你此時心中有多憤怒,你跟我提的佔股比例,對興盛酒樓打的主意,我就有多憤怒,老話說的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丁老板,不要玩火,玩火會自焚的。”
陳浩每天都有鍛煉,到過順風也能尿濕鞋子的年齡,知道一副好身體的重要性。
丁順的物理威脅,他不怕,真動起手,他有信心把丁順按在地上摩擦。
“沒有你這麼打比方的,陳浩,我是好言相勸,你卻油鹽不進,往後真要出什麼事,別怪我沒提醒你。”丁順道。
有談崩的事,但沒遇到陳浩這麼不給他一點面子的人。
“你真要好言相勸,就不會讓李軍去搗亂了,用下三濫的手段不成,現在又言語威脅?我不是嚇唬大的。”陳浩冷冷的看著丁順。
他從兜里摸出煙,叼在嘴上,又摸出火柴盒,嗤啦一聲劃著火,點燃了香煙。
甩了甩手,火柴上的余火熄滅。
丟在地上,踩了一腳。
吐出一口煙氣,陳浩眼楮眯了起來,“你給我提建議,我也有個建議提給你。”
“哦?你想給我提什麼建議?”丁順道。
“我不喜歡別人入我的股,我喜歡入別人的股。”陳浩道,“茶葉是一個很不錯的生意,要不我入股,我倆一起把茶葉的生意做大做強。”
“股份方面,我不多要,我佔80%,你拿20%,主意我出,錢我也可以投,你就負責執行,不用動啥腦子,就能跟著我後面賺錢。”
“我呸,我佔20%,你佔80%?你怎麼敢提的,我就是想入興盛酒樓的股,也只說20%,沒說80%,你倒好,一點不客氣!”丁順罵道。
他氣的胸口起伏不定。
衡量了下自身和陳浩的肌肉,最終還是站在陳浩跟前,沒有上前動手。
“別小看了20%,茶葉的生意放在我手上,即便佔20%也不低。”陳浩說道。
“我自己開了這間茶樓,茶葉的生意賺不賺得到錢,我不清楚嗎?你自己剛剛也說了,茶樓的生意,主要還是看別的地方,茶水只佔很少的一部分,這會兒又說20%的股就能賺不少,你這個不少是多少?一個月的利潤難不成還能有一兩千塊錢?單靠茶葉就做到這一點,是痴人說夢。”丁順壓根就不信陳浩說的。
他覺得陳浩這麼說,就是故意羞辱他。
真要單純靠茶葉就能賺不少錢,陳浩為什麼不自己做,還要入股?
“一個月一兩千?你也太小看茶葉這一行了,一天一兩千都不止。”陳浩輕笑了聲。
“既然這麼賺錢,那你就自己去做吧,哪需要入股?不要把我當傻子,茶葉這一行我也是有些了解的。”丁順說道。
省里的茶葉產量不低,能進全國前五,卻沒有啥名氣,沒有顧客認可的茶葉品牌。
這就是只有產量,沒有質量,或者說沒有名氣。
這會兒如此,幾十年後,也是如此,說到底,其實還是省里在茶葉方面的領軍人物不行,空有產量,卻沒有質量。
福建安溪有鐵觀音,雲南 海有普洱,湖南安化有黑茶,福建福鼎有白茶,廣西橫州有茉莉花茶。
自己省里,卻是沒有能叫的出名號的茶葉。
丁順開茶樓不是為了賣茶葉,而是將茶樓當成一個場所,有人過來打牌,或者做些交易,茶樓很適合。
一天真要能有一兩千塊錢的利潤,他哪用得著打興盛酒樓的主意?
“現在不讓我入股,往後要想跟我合伙,你的份額就只能更低了。”陳浩道。
丁順嗤笑一聲,不說話。
“既然丁老板沒興趣,那就作罷,茶水喝了,事情也談了,我就不多留了,多謝丁老板的招待,後面你去興盛酒樓吃飯,我給你打折。”陳浩拱拱手,走了。
張永科也跟他一起,出了茶樓。
兩人才走,丁順就忍不住怒火,砸了茶杯,“太欺負人了,這個陳浩一點沒把我放眼里,也沒把馬所長放眼里。”
“還有張永科,居然站在陳浩一邊,一點不給馬所長你面子,你是正職領導,他是副職,而且他到公安系統的時間也短,一點不知道尊重為何物。”
“張永科雖然是副所長,但他不歸我管,他在鳳凰派出所,我在古樓派出所,而且是領導親自任命的。”馬杰道。
他聲音很沉悶,“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跟陳浩這個農民關系這麼好,為了維護陳浩,居然敢跟我直接掀桌子,也不怕把我得罪死了。”
本以為十拿九穩,結果無論陳浩還是張永科,都不給面子。
“興盛酒樓生意好的很,日進斗金,要能入股,躺著就把錢給賺了,陳浩也是不開竅,居然一步都不肯退。”丁順道。
他看著馬杰,“馬所長,你能不能帶人過去,找他的麻煩?只要讓他意識到你我的能量,就會識時務了。”
丁順不甘心。
“這事得好好想想,不能亂來,陳浩說他在省里有認識的領導,這事還是頭次听說。”馬杰道,“這人的來頭簡單,但路子卻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