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也不敢樂，急忙讓開道路。看著那老頭從兜里掏出奔馳鑰匙上了車，然後很快就將車給開走了。
陳凡等人這才得以進入大雜院。一邊往里面開，王磊一邊扭頭瞅瞅坐在後排的小杜鵑︰“喂，小杜鵑，那娘們兒是誰啊，我瞅著頂多四十多歲吧，居然找了這麼老一個老頭。看那老頭顫顫巍巍的樣，至少也得奔八十了吧，居然還能開車？”
並且不僅能開動汽車，還能開動那個車……
當然，當著陳凡和一個小姑娘的面，有些葷話，王磊沒好意思說出口。
小杜鵑隨後開口回答︰“她姓柳，柳樹的柳，我叫她柳奶奶，跟李奶奶一樣，都是在大雜院里面住了多年的老住戶了。”
“柳奶奶？”
王磊一愣︰“那娘們兒看著也不老啊，能有個四十多歲就不錯了。你咋叫人家奶奶？”
“我小時候就是這麼叫的。”
小杜鵑回答︰“我小時候柳奶奶就是這個樣子，我老了她還這樣，總是那麼年輕。我們大雜院的人，都叫她老妖精呢！嗯，也有叫她老騷貨的。”
“是嗎？還有這種奇人啊，這叫……對，駐顏有術，長生不老唄！”王磊一听頓時就樂了。
他隨後扭頭又瞅瞅陳凡︰“陳哥，像你們這種大師，是不是都有辦法能長生不老？”
听到王磊問話，一直沒說話的陳凡這時候開口了︰“修煉的確能延緩衰老。但也僅僅是延緩而已，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誰也不能打破的。”陳凡笑了笑說道。
王磊點頭附和︰“是這個理兒。不然豈不是人人都要學道去了。滿大街沒老年人，都是小年輕，誰也不老不死，還能可著勁一直生孩子，這地球早晚都得裝不下爆炸嘍！”
王磊滿嘴嘀咕，陳凡卻在低頭沉思。
原因很簡單，方才那個女人一露面，陳凡就下意識看了下她的臉。就是這一眼看過去，陳凡馬上就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
因為，陳凡從方才那個女人的眼楮里，看出這女人年紀的確不小了，怎麼也得有六十歲了。
所謂眼楮是心靈的窗口，意思是，人的眼神，是可以反映出一個人的真實情況的，是健康還是疾病，是欣喜還是悲傷，身體的真實狀態，這都能從眼楮里反應出來的。
對于一個有道行的玄士來說，從一個人的眼楮，看出他的年齡，不算啥難事兒。
所以方才陳凡一打眼就能看出，那個姓柳的女人，已經年過花甲了。
但她的狀態卻跟四十多的女人似的，這明顯就不搭。
“那就是保養的好唄！”
對于陳凡的疑問，王磊笑著回答。
陳凡卻搖搖頭，這可不是保養的事兒。這姓柳的女人似乎用什麼特殊的方法做到的，陳凡感覺，很像是用的某種法術。
當然，人家駐顏有術長生不老，用的啥手段，這跟陳凡也沒關系，犯不著老去琢磨。
這時候小杜鵑指路，李奶奶家到了。
小杜鵑家和李奶奶家原本是挨著的。但小杜鵑父母把房子賣了還賭債了，隨後又跑路了。小杜鵑無家可歸，就一直住在李奶奶家。
這是兩間低矮破舊的房屋，嚴格說起來都算是危房了。看著就不結實，隨時都能倒。
“誰呀？是小杜鵑回來了嗎？”
小杜鵑剛剛推開門，屋里就響起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
“李奶奶，是我！”
在外面，活潑調皮，甚至還有點混不吝的小杜鵑，聲音一下子就變得很乖。她急忙小跑進屋，直接撲到炕頭上。
炕頭上，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在沖著小杜鵑慈祥的咧嘴笑著︰“孩子今天咋回來這麼早啊，上班累不累啊，老板沒難為你吧？對了，你早上給我留的煮雞蛋奶奶沒吃，你趕緊吃了吧。”
小杜鵑強忍著眼淚，哽咽著說道︰“奶奶，這雞蛋我是給你留的，你咋不吃啊。我不累，那工作挺清閑的，老板對我也很好。”
“對了，我老板過來了，要看看奶奶你。”
小杜鵑說著讓開了地方，陳凡和王磊扛著米面油進屋了。
“李奶奶好，我們是小杜鵑單位的老板。我是副總，這位是我們陳總！”王磊放下米面油，笑著跟李奶奶打招呼。
因為在路上，小杜鵑提前解釋過，她出去偷東西，去賭博搞錢的事兒，不敢讓李奶奶知道，回家就說去上班了，在一家工廠打工。
所以，王磊才會故意這麼說。
李奶奶一听，急忙掙扎著要起身︰“哎呀，兩位領導來了，你看我這沒禮貌的……丫頭啊，快去給你們兩位領導倒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