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功夫，那個老頭就被徹底勾住了，一口一個老婆的叫著，殷勤而又猴急，就跟個沒見過女人的老色鬼似的。
陳凡點開了他的資料，一看都六十多歲了。照片也有，是一個長相猥瑣滿口大黃牙的糟老頭，看的陳凡心頭一陣惡心反胃。
再看孫志成跟他聊天的內容。那叫一個露骨，一個騷浪。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將男女之間那點騷嗑，嘮的是淋灕盡致，明白通透。
反正，這些話看的陳凡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正聊得熱火朝天正帶勁呢，孫志成卻忽然來了個緊急剎車。跟那個老頭說，父親病了，她得去照顧住院的父親了，等有時間再聊。
然後就毫不猶豫的關掉了聊天框下了線。
孫志成笑眯眯的對陳凡說，這叫養魚，簡單來說，就是充分吊足對方的胃口，以便將來能獲取最大的收獲。
你這魚養好了，對方就沒個跑。
頂多再聊兩次，就可以成功收網了。
至于收網能有多大收獲，這就看運氣了。
陳凡若有所思，本來還以為在當今反詐宣傳如此鋪天蓋地的情況下，網詐應該沒那麼容易做。
但沒想到，就跟葉浩說的，現在網上的傻子們，還真是一抓一大把。
就比如孫志成剛才給他看的那幾條魚，一個個就跟傻叉也差不多。喊幾聲哥哥，叫幾聲老公，真就被迷得北都找不著了。
甚至有一個傻叉，听孫志成扮演的角色說沒錢還債，還真得傻了吧唧的表示，要給她打錢幫她還債。
其實有的時候，陳凡感覺有些受害者還真特麼的可恨。你們但凡能擦亮點眼楮，多點清醒，管好自己別動不動就沖動，也不至于精蟲上了腦，這麼容易就被騙了。
一個個胸膛拍的啪啪響，哭著喊著主動給人家打錢，好像打錢少了，打錢慢了，就不配做人家的好哥哥，好老公一樣。
“若是對方要求視頻怎麼辦？”
陳凡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孫志成是用女人的口吻去騙人的。若是對方要求視頻，不就露餡了嗎？
“咱們這兒一般是不建議視頻的。”
孫志成笑眯眯的說道︰“如果對方堅持要視頻，或者到了收口的時候，有必要視頻了，咱們就上報給組長。組長就會安排女員工來幫忙露個臉。”
“這里還有女員工？”
陳凡看了一眼大廳，清一色都是男的啊。
“當然有女的了，不過跟咱們不在一塊。”
孫志成說道︰“她們單獨在一個區域，並且工作的內容跟咱們也不太一樣。她們主要是做那種業務的。”
孫志成稍稍一比劃，陳凡就懂了。
就是那種帶顏色的視頻聊天，另外就是，拍些簡單的小電影用來網絡銷售。
別小看這兩種業務，據說利潤非常巨大。
“孫哥，你說的那些女員工，她們都在什麼地方？離咱們遠嗎？”
陳凡心中一動，他猜測，宋晨會不會有可能就在孫志成說的那個區域？
“不遠不遠！”
孫志成壓低了聲音看了一眼那邊，悄悄在陳凡耳邊說道︰“其實她們就在咱們隔壁。但兩個區域分屬不同班組管理，咱們是不允許過去的。”
“有一次咱組長吩咐我給那邊送東西，有幸進去過一次。哎呀呀，你是不知道啊。那里面的情景，嘖嘖嘖，真特麼的……香艷啊，刺激啊，太特麼叫人受不了啊！”
孫志成說到這里，兩只眼楮都放出光來了。那臉上銀當的表情，看起來都快笑開花了。
陳凡也沒具體問，但僅憑想象，也能猜到里面肯定是一派烏煙瘴氣的場面。
陳凡關心的是宋晨會不會就在里面，還有，劉妍她們，會不會也被送過去。
所以，陳凡打算，一旦有機會，一定要過去看一看。
不過這時，孫志成看看沒人注意，又趴在陳凡耳邊，告訴他另外一個事兒。
“其實隔壁那些娘們兒，都是姿色一般般的，真正好看的那些極品，都進了豹房了！”
“豹房你知道吧？”孫志成神神秘秘的問陳凡。
豹房？
這是陳凡第二次听到這個名字了。雖然從名字可以猜出這大概是個什麼地方，但具體怎樣，陳凡還是很好奇。
孫志成笑了笑︰“那可是個好地方，堪稱男人的天堂。我上個月爆了個大單，上面獎勵我，允許我去豹房享受了一晚上。”
“我的乖乖！你猜我那晚上是怎麼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