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後,她再把地里的活忙完才去棚戶管理處提交各種申請。
霍庭親自幫她辦理。
從棚戶管理處離開,秋月季又去了一趟學校,幫陶五申請住校,順便跟陶五交代了家中的各種安排。
“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已經退了,新房地址也給你了,一會兒媽媽先過去看看,打掃一下衛生,我不住那里,就幫你收拾一個房間出來。
今晚咱倆湊合一下,明天一早我就要離開了。”
陶五懂事地點了點頭。
趁著下課的時間去找了陶七,把她們搬家的事給說了,“媽媽去廣明縣後家里就剩下我一個人,要是你擔心以後有了繼父沒地方去,可以住到我家,我們也能有個伴。”
陶七只覺得鼻頭一酸,輕輕點了點頭,“五姐,謝謝你。”
陶五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我們是姐妹,客氣什麼!”
當天傍晚放學,已經辦理住校的陶五還是帶著陶七一起去了她的新家。
秋月季听了陶五的打算,立馬又打掃了一個房間給陶七。
“以後這房子就交給你們看管了,缺了東西就跟我說,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或者踫到麻煩都要告訴我,知道嗎?”
兩個孩子乖巧地點頭答應。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秋月季就坐車出城了。
她離開沒兩天,夏蘭那邊也找到了合適的結婚對象,對方比她大十歲,有個女兒已經成年了,冬天的時候剛剛嫁人,這才有了再娶的打算。
春蘭覺得對方為了女兒單身這麼久,是個有責任心的,再加上女兒如今都安排好了,也沒了後顧之憂。
兩人從見面到領證不過用了三天時間。
結婚了,夏蘭第一時間搬家。
杜陽被關了五天才放出來,這五天對他來說絕對是噩夢,以至于他都不敢打听白芯的下落。
慌慌張張跑回家,沒見到白芯。
他的心瞬間沉入谷底,懷著一絲僥幸一直等,等到干活的鄰居回來才厚著臉皮出去打听。
住在他們家隔壁的周偉兩口子沒想到杜陽這麼快就回來了,多少有些詫異。
一臉八卦地看著他,“你這幾天被帶到什麼地方了?他們有沒有對你動刑?”
杜陽面色微白,眼中閃過一絲畏懼,緊張地搖了搖頭,“沒有的事,我想問問我媳婦白芯這幾天有沒有回來?”
“沒有啊!”周偉媳婦上前,四下看了看,低聲說道︰“杜陽,不是我說你,你這眼神也太差了,竟然會看上白芯這樣的惹禍精!秋月季和夏蘭她們可不是我們白月組織的人,人家可不會跟你們客氣。
白芯也是好笑,啥倚仗都沒有就敢去找人家麻煩,只要秋月季不松口,她甭想回來了!我看你與其在這邊干著急不如去跟秋月季好好賠罪,求人家原諒,說不定人家氣消了還能幫忙求個情什麼的。”
杜陽一顆心如墜冰窖,渾身都在抗拒,“那個女人根本就沒事,她打了白芯一巴掌,害我被關了這麼多天,現在還要我去跟她低三下四賠罪,不可能!”
在他眼里秋月季和陶五都是一無是處的女人,家里連個像樣的男人都沒有,這里又都是白月組織的人,她們就該低調做人,這次是他失算了,以後肯定要一雪前恥。
周偉媳婦聳了聳肩,“那我們就沒辦法了,唉!要是大當家二當家還在的話,或許還能找他們幫忙,被你們這麼一鬧,大家都聯系不上他們,其他人指不定還怎麼恨你們兩個呢,再去找人估計也沒人能幫,你自己看著辦吧。”
周偉客氣地笑了笑,砰地一聲關了門。
杜陽又連問了幾家,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得已只能做心理建設去敲秋月季的家門,說話的口氣有些生硬。
連敲了十幾分鐘都沒人開門,杜陽的火氣都起來了,要不是被關怕了,只怕他都上腳踹了。
周圍的鄰居听到動靜紛紛開門出來,端著碗蹲在門口看熱鬧。
這一看就到了天黑,秋月季家始終沒人現身,也沒人回來。
不得已杜陽只好去找夏蘭,情況一模一樣。
這會兒終于有人發出疑問,“她們是不是都搬走了?這幾天好像都沒見過她們。”
大家都忙著種地,早出晚歸,遇上了問候兩句,遇不上也不會多想,現在這情況他們才意識到問題。
杜陽面色驟沉,不死心地繼續敲門,沒人開門他就坐在門口賴著不走了。
這一坐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出門的鄰居見他歪著夏蘭家門外打盹,好心將他叫醒,“杜陽,我看你還是去棚戶管理處打听一下怎麼救白芯比較實在,這邊是沒指望了!”
杜陽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陰沉著一張臉回了家,簡單收拾一下就去了棚戶管理處。
找了個不認識的工作人員詢問白芯的事。
對方上上下下打量杜陽,面無表情說道︰“我說你們進城這些人能不能老實一點?別隔三差五的給我們惹事!現在的日子跟以前比起來可幸福多了,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看看.....那個叫白芯的女人是因為誹謗罪被逮捕的,考慮到她是孕婦,佣兵那邊沒有把她送去監獄,目前人關在女子拘留改造所,接受文化素質教育和體能勞作,什麼時候能適應城里的生活環境我們就會把她送回去。”
杜陽听得頭皮發麻,情緒變得十分激動,“你你你......你們讓一個孕婦勞作?”
工作人員翻了個白眼,“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誰家孕婦不用耕種養殖?她進去之前可是做了免費的全身檢查,一點毛病都沒有,你還有什麼疑問?”
杜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被懟得無話可說,臨走前還被告知要賠償秋月季醫藥費,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他這麼一鬧,大家都知道秋月季和夏蘭兩家搬走了,白芯被送去改造了。
對棚戶四區的居民來說,也算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喜事。
已經在廣明縣的秋月季並不知道這些事,等她工作了一周突然收到一筆積分,不明所以的她撥打通訊向霍庭咨詢,這才知道是杜陽賠償給她的醫藥費。
秋月季冷笑一聲,“他之前不是一直說沒有積分嗎?怎麼突然間就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