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舒水蓮三人做飯之時,下班回家的舒小美找了過來。
“水蓮,你們放學回來了?”
舒水蓮三人放下手上的活,回頭喊道︰“大姑!”
舒小美誒了一聲,詢問道︰“你們三哥三嫂,走了?”
舒水蓮嗯了一聲,點頭道︰“早上走的,我們送他們到了火車站。”
舒小美一愣。暗道不是說不讓送的嗎?
讓舒水蓮他們三個送,離別的時候就不傷感了?
似乎是看出舒小美的疑惑,舒水蓮立刻解釋道︰“我們偷偷跟去的。”
呃!
舒小美尷尬的笑了笑,隨即心疼的說道︰“委屈你們了。”
“你們也別做飯了,去大姑那里吃吧?”
“不用,我們都快做好了。”舒水蓮搖搖頭,果斷拒絕。
不僅沒有答應,反而反問道︰“大姑,你剛下班嗎?”
“肯定還沒做飯吧,要不留下來一起吃?”
听到這話的舒小美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不是自己來照看佷子佷女的嗎?
怎麼話沒說兩句,自己就像是來蹭飯的一樣?
隨即他又明白過來,知道這是佷子和佷女都長大了。
懂事的就算沒有父母,沒有大哥三哥在;他們也能活的像個大人。
舒小美欣慰的笑了笑,搖頭說道︰“那你們既然做好了,就自己吃吧。”
“大姑還得回去給你們姑父和金鳳姐做飯,就不留下來了。”
“好,大姑慢走…”舒水蓮也不再挽留,開口說道。
舒天策和舒水蘭跟著喊道︰“大姑再見…”
“再見。”舒小美欣慰的笑了笑,叮囑道︰“有什麼困難,就要去找大姑知道嗎?”
“知道了。”
再三叮囑下,舒小美轉身離開了院子。
很快,舒水蓮三人就把飯菜做好並端上了桌…
臘肉炒蒜葉,小白菜,雞蛋肉片湯,還有大米飯。
舒天賜留了千斤糧食,幾十斤臘肉和雞蛋,前院種了一些蔬菜。
這樣的伙食,已經超過龍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家庭。
舒水蘭掃了一眼,隨即轉身跑向舒天賜的房間…
“三哥三嫂,吃,飯了…”
話喊到一半,她才意識到三哥三嫂已經走了。
她的呼喊突然變的斷斷續續,甚至還帶著一絲哽咽。
和三哥三嫂在一起無憂無慮的,每天都很開心。
她已經習慣了和對方一起生活的日子,突然沒了他們感覺好難受…
坐在飯桌旁的舒水蓮看到這一幕,抿了抿嘴沒說什麼。
她拿起碗筷分給弟弟妹妹,說︰“吃飯吧,吃完休息一下。”
“睡一覺,睡醒了就不會再多想了…”
舒天策嗯了一聲,往碗里打了份飯後遞給舒水蘭。
“水蘭,吃飯吧…”
“嗯。”
三人開始去習慣沒有三哥三嫂的日子,這段過程是非常難熬的。
而接下來的幾天里,二姑小姑也都相繼來看望過。
還有舒天佑和宋雨柔也來過,並提出讓他們去大雜院一起生活。
但舒水蓮是知道大哥大嫂家的情況的,一家三口就睡一間房。
而且,三哥也只是給他們留了點錢,並沒有留糧食。
不像他們甦式小院,上下幾層有好幾間房間;樓上還屯了不少糧食和臘肉。
雖然房子不是他們的,但至少目前要比跟大哥大嫂生活在一起要好很多。
所以,舒水蓮果斷拒絕了大哥大嫂的提議…
他們要在甦式小院里生活,直到三哥三嫂回來。
除非機械廠把房子收回去,否則他們是不會離開的。
見他們態度堅定,舒天佑也只好無奈的順從他們。
但他也放下一句話,讓弟弟妹妹有需要就去找他。
哪怕弟弟妹妹現在比他強了,他也依舊是三人的大哥。
第四天的凌晨,一輛火車緩緩的停在了莬州站。
舒天賜和幾人有說有笑的下了火車,滿臉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他還是離開家鄉時的那套衣服,大冬天的十天半個月不換一件衣服也正常。
精神面貌絲毫沒有因為坐了幾天的火車,而變的萎靡不振。
“小同志,那我們就先走了。”身邊的兩老頭笑了笑,和舒天賜告別。
說完,他還提醒道︰“你要去香江的話,去公安廳辦理通行許可就行了;
你有港英政府的憑證,辦理通行證還是很輕松的。”
三天的行程里,他們都互相了解了彼此的去處。
舒天賜也立刻回應︰“老爺子慢走!有緣再見…”
他知道能坐臥鋪的老頭,身份肯定是不一般的。
而他也多虧了對方的提醒,才知道去香江可以直接從羊城坐車。
不過他們只是萍水相逢,自己也沒有留在廣州發展的意思。
所以深交這種事,大可不必…
再和一個中年男人告別後,舒天賜才大步朝出站口走去。
莬州,也就是羊城,同時也被稱之為花城。
它的別稱多,居住人口也不少,未來更是龍國經濟發展的首要城市。
哪怕是在六十年代,羊城的經濟發展也是名列前茅的。
一出火車站,就能在街道上看到不少的高樓大廈。
舒天賜沒有急著去辦什麼通行證,而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進入了空間。
看到正在和熊二玩耍的唐佳怡,他直接張開雙手抱了上去。
“媳婦!!”
雖然這幾天有和唐佳怡溝通,但看得著摸不著的感覺屬實不好受。
所以當軟香入懷時,他就忍不住用力抱了抱…
“想我了?”唐佳怡笑著問道。
“是啊!
想你身上的味道,想把你抱在懷里的溫暖…”
胡天賜正哄著媳婦呢,肩膀突然被人給拍了幾下。
他回頭看去,就見熊二咧嘴露出一排大門牙;然後還抬手做出抽煙的動作。
這小子,煙癮犯了…
舒天賜沒有松開媳婦,只是單手一伸就把煙拿了出來。
接著順手一丟,熊二一躍再雙手一合…
拿到煙後,它就樂呵呵的轉身往角落跑去。
唐佳怡輕笑一聲,靠在舒天賜肩膀上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去香江?”
“不急,先休息兩天再說;
坐了三四天的火車,累了。”舒天賜搖搖頭,隨即側身把唐佳怡橫抱了起來。
“啊!你不是累了嗎?”
“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