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也不差這幾個月的時間，等我研究幾個月。”
“虎子，你也知道，我和黃胡子明面上，經常各種比賽打賭啥的，各種不和。”
“我想著，借你這小金龜，回去讓那家伙，狠狠地驚訝一把，狠狠地打他一把臉。”
馬虎的嘴角抽了抽︰
“許爺爺，有沒有說過，你說謊的時候，沒有說真話的時候，硬氣。”
“啊...........”
許存山諂笑一聲，還真沒人說過這事。
“你就說借不借吧。”
“不借..........你還欠我錢呢。”
“能不能別說這事。”
“行........”
“不借小金龜，借枝山三寶行不行。”
“不行，那是留給我兒子的傳家寶。”
“你就確定，一定是兒子啊。”
“是閨女，我可以要二胎。”
“現在有計劃生育政策。”
“你們這幫制定政策的，自己遵守嗎？”
“呃.........”
許存山忽悠了半天，馬虎就是不同意借小金龜。
其實，他也明白，到了老許頭這個歲數，很容易對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上心。
就像村里的老頭愛逗鳥遛狗，許存山這級別的人物，怕是早就過了玩物喪志的階段，可骨子里那份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倒是和普通老頭沒兩樣。
“你這小子，跟你爺爺一個德性，護東西護得緊。”
許存山沒轍了，往炕沿上一坐，接著話鋒一轉︰
“虎子，秦兵的事，你怎麼看？”
馬虎撓了撓頭︰
“信息不發達，老百姓伸冤的地方也不多，這種事不少。”
“冒名頂替上大學，當工人，還有幾歲就開始領養老金的，都不是啥新鮮事。”
“不過，部隊是國家基石，性質不太一樣。”
“我覺得，部隊經商不是什麼好事..........會失去純粹性，人都是有欲望的。”
許存山深深一嘆︰“這話說的好，人性啊。”
“基層，少了我們這些戰爭年代走過來，經歷過生死，為了建設新世界撒熱血的老兵。”
“有人，就動了撈油水的心思。”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空，冬季的夜晚，沒多少明亮的星星..........
“以前，有個功德林里的朋友和我說，不要看歷史。”
“我問他為什麼？”
“他和我說，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只需要經歷就行了。”
“歷史從沒有任何改變，到了什麼時間段，就會發生什麼時間段的事。”
“該犯的錯，一個都不會少犯，該死的人，一個也不會少死。”
“該出現的蛀蟲一樣會出現，該變的法一樣會變，該冗的官一樣會冗，該收的苛捐雜稅一樣會收。”
“岳飛會死，袁崇煥會死，商鞅會死，譚嗣同會死，張居正會被抄家......... 一千年前是這樣，一千年後也是這樣。”
“無論什麼樣的制度，都抵不過人性。”
許存山哈哈一笑︰“以前，這話我是不信的，全當是屁話，因為我們建立的是新世界。”
“哈哈，現在..........我信了。”
馬虎撓了撓頭︰“許爺爺 ，像您這個級別，關注這些事很正常。”
“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想這些事只會徒增煩惱，還不如想想明天吃啥。”
“而且，也不是一點改變沒有，至少大家的日子都好了，都能吃上肉了。”
許存山想起今天的飯菜，哈哈一笑︰“你可不普通，普通人哪能天天吃肉。”
想起華夏未來幾十年的發展，馬虎堅定道︰
“會有那麼一天的，只要想吃，就能天天吃肉。”
“甚至發展好了，還會有人為了減肥，反過來放著肉不吃，天天吃蘿卜青菜。”
“希望，有那麼一天吧。”
冰城那邊，還在等老毛子消化下SU27墜機的信息，才會和安德烈開啟第二次談判。
所以許存山，倒也不著急回去，反而在老馬家住下了。
不過，他平日很低調，基本不在林場露面，警衛員也很少出門，所以就算是劉場長，也只知道老馬家來了客人，開的是軍車。
但具體的身份，卻是毫不知情。
許存山之前在山里打過游擊，所以非要馬虎帶他進山打獵。
還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估計是開源林場那邊，說馬虎養了一頭老虎，非要長長見識。
無奈，哪怕是寒冬臘月，馬虎也得背上56半，帶著這老頭進山打獵了。
好在，這老頭身體還算硬朗，又有兩個警衛員跟著，在山里還能騎著小鹿代步，倒也不算太麻煩。
進山路被積雪蓋得嚴嚴實實，一腳踩下去能沒到膝蓋。
馬虎在前頭開路，手里的砍刀時不時劈斷擋路的枯枝，大黃跟在他腳邊，鼻子貼著雪地嗅來嗅去，尾巴像條小鞭子似的甩動。
許存山騎著小鹿，警衛員老楊牽著鹿繩，背著藥箱和干糧，一行人踩著咯吱咯吱的雪聲往密林深處走。
“這小鹿倒是乖順。”
許存山拍了拍鹿脖子，小家伙打了個響鼻，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凝成霧團︰“比當年騎過的戰馬還穩當。”
馬虎回頭笑了笑，“這鹿是我想辦法馴服的，當時也沒想到，它這力氣還挺大。”
“我懷疑，它身上也許有那個基地，研究的什麼成果之類的，或者是之前研究成果的後代，從里面跑出來了。”
龜田一郎已經死透，山里的軍事基地，也被老毛子的兩發鑽地炸彈，炸的一片狼藉。
這個鍋，倒是甩的十分順暢，至少許存山是一臉贊同的點著頭︰
“虎子，這地方離公主嶺多遠。”
“我跟你說，那地方可是不錯.........當年沒有經費，就是你爺爺.......”
“不過，你爺爺當年，說啥也不讓我進去。”
“那地方的獵物，應該也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