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黃胡子倒是光棍,他見這條費勁心思弄上來的金槍魚只有五十多斤,就知道今天輸定了。
主要是馬虎的力氣太大了,那條百斤重的金槍魚已經沒了力氣,釣上來是遲早的事。
“老黃啊,加上昨天那次,等回到京城,我進你書房可就能選兩件東西了。”
“放心,我對你那些破爛沒興趣,收回那兩枚乾隆印璽就行。”
許存山听到黃胡子認輸,心情不錯。
這一刻,賭注什麼的也沒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黃胡子的態度。
說好的雙方互相拉扯,平日沒事斗斗嘴,吵吵架,可每次都是他吃虧,總算扳回一局了。
“行,等回了京城,老子等你來書房拿。”
黃胡子冷哼了一聲。
去年二人在書房,談的是裁軍的事,今年卻也有一些大事,需要私下溝通。
就在這時,馬虎也將這條百斤重的金槍魚拽到了船前,小黃見狀立馬提著鉤槍過來幫著放血。
“虎子哥,這金槍魚在離水之前必須放血,否則容易臭肉。”
“明白,你弄吧。”
作為一個吃貨,馬虎也沒嘗過這麼新鮮的金槍魚,等回到岸上就可以叫賓館的專業廚師,制作刺身了。
兩條金槍魚加起來一百五六十斤,光憑他們這些人可是吃不完。
至于賣錢........那就有些煞風景了。
雖是黃鰭金槍魚,但以國內現在的條件,估計能買起的人也不多。
這一條百斤重的,怎麼也得值二三千美元,這還是海港的終端價格。
很快,兩條金槍魚都被收進了魚艙,雖然沒有冰塊,但這里距離岸邊不遠,回去也能保持新鮮。
此時比賽贏了,馬虎也通過小白的視角,找到了那個黑筒子。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黑筒子反而比他們更靠近岸邊了,在漁船身後大約一海里的地方,不過後面已經沒了水線。
“這黑筒子,八成是收集信息或者信號的,得想辦法弄上來........”
就在馬虎犯愁的時候,海面上突然多出了一個尾鰭。
“是鯊魚,看個頭和尾巴的顏色,應該是黑鰭鯊。”
很快,航海經驗的船夫,就大喊了一聲︰“這鯊魚,肯定是被金槍魚的血腥味吸引來的。”
這條黑鰭鯊的個頭不小,背鰭尖端的墨色在陽光下像塊燒紅的烙鐵。
它繞著漁船游了兩圈,尾鰭拍打出的浪花里還混著金槍魚的血絲 —— 背鰭高聳如刀,劃破水面時拉出半米長的銀線,腹下的白色鱗片沾著細碎的海藻,一看就不是善茬。
"是條百斤往上的黑鰭真鯊!"
船夫攥著舵柄的手青筋暴起︰"去年在外海見過一條,咬斷過拖網漁船的纜繩。"
鯊魚突然加速,直接對著漁船的船身就是一撞,顯然對只有血腥味,沒有肉吃的現場有些不滿。
“不怕,咱帶槍了。”
很快,許存山和黃胡子就各自從兜里掏出了一把手槍,瞄著鯊魚就要下手。
“等一下,讓我來,這鯊魚也算是魚獲.........而且手槍的穿透力不夠,萬一只傷到這家伙,卻被它跑了就不好了。”
馬虎見狀,趕緊伸手阻攔,抓過小黃剛才用來給金槍魚放血的鉤槍,就直接跳下了水。
“我靠.........老許,這虎子和他那個爺爺一樣,都是個愣頭青啊,屬驢的啊,直接就跳下去了。”
黃胡子懵了,原因為今日惜敗,都是敗在了這個心眼不少的馬虎身上。
沒想到.......對方這麼愣。
這麼大個的鯊魚,為了抓魚,直接帶著鉤槍就跳下了水。
這下,他們手上的手槍,反而成了擺設,根本不好開槍。
“虎子可不愣,他既然敢下水,肯定是有把握。”
許存山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手上卻是一點不敢放松,死死的瞄著鯊魚。
若是真的出現危險,也不能管誤傷不誤傷的事了,他對自己的槍法還算有些信心。
作為山里長大的孩子,馬虎的水性自然不錯,唯一比較難受的就是........這tm海水太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