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混蛋玩意。”
田建軍的臉色有些難看,經過馬虎這麼一點撥,他有些回過味了。
這是有人,見他家養魚賺錢眼紅了。
人不能忘本,大姐和大姐夫一直對他很好,甚至重生前養獵犬,參加護林隊的本錢都是他們幫著掏的。
所以,這件事馬虎是一定要管的,甚至還想借此幫大姐夫,早點走上前世的致富道路。
“大姐夫,最近有人找過你沒,想和你承包魚池?”
田建軍想了想,搖頭道︰“想承包魚池的沒有。”
“但是有個遠房叔伯,想用家里的30畝好地,換我的20多畝窪地。”
“若是以前,這事我肯定同意,但眼下有魚池蓄水,我那地產量不低,再加上每年的魚獲,比30畝上好的水田都要賺錢。”
馬虎點點頭,繼續問道︰“你那遠房叔伯,和村里哪個當官的有親戚?”
田建軍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一拳打在了牆上道︰
“他兒子是村長李有田的女婿。”
“狗日的李有田,我說那五畝開荒地,怎麼也辦不下承包手續。”
大姐馬春梅則是猶豫道︰“建軍,虎子,你們別把人想的那麼壞。“
”當初分的都是破地,是我們兩口子起早貪黑,又花大錢雇了拖拉機,才將那窪地改成好地,又有了養魚池,他們憑啥啊?”
看著單純大姐,馬虎無奈道︰
“就憑他老丈人是村長。”
“大姐,別說你那半個魚池沒承包手續,就是有承包手續,人家真要是想要,有的是法子將魚池都奪過去。”
“別說是這村里,就是城里的大老板,要是後邊沒有人,也得讓人吞的啥也不剩。”
“規矩和法律再好,執行的永遠是人,人家想要找你茬,理由有的是。”
田建軍怒道︰“邪不壓正,老子就不信了。”
“實在不行,就跟他們拼了。”
“拼了,田娃子咋辦?”
“再說那魚池,誰要是半夜往里下點毒藥........”
馬虎這可不是危言聳听,因為前世大姐夫家的魚,就是這麼被人藥死的。
那場面,至今想起來都讓人心痛不已。
好好的一池子魚翻著白肚皮浮在水面上,大姐夫一家的辛苦全都付諸東流,整整兩年才緩過來。
“這,敢下藥,我就報警。”
“沒有證據的事,警察也不願管,特別是鄉里糾紛。”
看著一直給他潑冷水的小舅子,田建業突然心頭一動︰
“虎子,你有辦法是不是。”
“別鬧了老公,虎子上學的時候就不學好,連初中畢業證都是我爹送了十斤 子肉才換來的,就他那榆木腦袋,能有什麼辦法。”
馬虎臉色一黑︰“大姐,我只是貪玩,不是傻,誰說我沒辦法。”
听到馬虎說有辦法,田建軍也顧上那麼多了,一臉期待道︰
“虎子,快跟姐夫說說,有啥法子。”
其實馬虎有很多辦法懲治那個李有田。
但光出氣可不行,還得趁著對方對魚池感興趣,高價將魚池賣給對方接盤。
然後大姐夫拿著大錢,早點走上致富創業的道路。
提前數年走上正個體戶的道路,他這邊再指點那麼一番,大姐夫的高度肯定能超過前世,甚至成為縣城婆羅門。
而且,農村的聰明人也不少,好像明年就有人將窪地改成魚池。
不管是什麼生意,一旦干的人多了,就免不了惡性競爭,價格戰的套路。
等那李有田的女婿,高價承包了魚池,十年也別想回本。
想到這里,他便將自己的法子,仔細和大姐,大姐夫說了起來。
總之,先叫大姐,大姐夫裝闊。
一年賣魚賺兩千,包裝成賺5000,這叫虛報營業額。
接著,就是死活不同意轉讓,寧可鬧起來也要承包那五畝荒地,這叫欲擒故縱。
最後,再找個中間人,說扛住不李有田的壓力,可以轉讓魚池。
但原來的窪地,得換成好出租的旱田,轉手租給村里的大戶種,這叫金蟬脫殼。
然後,拿著錢直接搬到鎮上,開個體飯店。
田建軍和馬春梅已經听傻了,這計策一環連著一環,真是虎子能想出來的?
“虎子,你是不是進山沖著啥了?”
馬春梅急的一把抱住了馬虎,用雙手抱著他的臉,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梅子,我听說在山里沖到啥,一個大嘴巴子就能扇醒。”
“你先起開,我扇虎子一嘴巴子,就知道他沖沒沖著啥了。”
眼見大姐夫真的擼起了袖子,馬虎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哭笑不得︰
“大姐,大姐夫,我對燈發誓,真的沒沖著啥。“
馬春梅一把將弟弟拽了回來,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道︰“在山里,沒踫到狐狸,黃皮子之類的玩意?”
“沒有,絕對沒有踫到。”
“姐,咱可是獵戶出身,不信出馬那一套。”
“信不信的,在山里遇到紅黃白柳可不能動槍。”
“放心吧姐,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