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之門內。
楊逸剛進入後就感覺體內熱量在迅速流失,于是他抓緊機會,把『貫穿一切之槍』立在一旁,趁熱將身上這套名為『白柩』的防護服脫了下來,暴露在極寒之中。
火焰仍在他體表燃燒,但周圍的異象已經不復存在了,這里是一切熱量的終點,任何躁動的物質都為冰巢之主面前停滯。
脫下後的『白柩』變成了一團凝膠,在離體後變成了一套鎧甲,不過這會上面已經不止一個破洞了,而是十幾個,被暴力使用後損壞的很嚴重,已經不會主動附著目標了。
之前第一次被伊絲提爾用壞時,應該也不止一個洞,這群冰巢信徒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才把這鎧甲修到只剩一個洞,這會算是回到解放前了。
楊逸的注意力一直在腳下的冰面,一條血色手掌形狀的舌頭捂住了他的左眼,避免看見一些不該看的。
也就在這時,其身後破洞里跟進來了好幾只冰巢之蟲,然後越來越多,部分撞在了楊逸身上,直接氣化消失,另外的則晃悠兩下,如墜機般往地上落去。
“這是.....?”
楊逸感覺古怪。
因為進來之前他還沒看見什麼冰巢之蟲,這一進來,這群蟲子居然就到了。
但很快,他就弄清楚了原因。
因為門內外的時間流速存在差異。
楊逸現在體溫很高,受時間停滯影響很小,但並非完全不受影響。
所以他看似才剛進來沒多久,但外頭其實已經過去了幾分鐘甚至十幾分鐘,于是就有了冰巢之蟲從後方破口涌入的一幕。
這些東西雖然可在極低溫環境下活動,但卻也是有極限的。
在門內這種如的環境里,它們也蹦 不了幾秒,很快地上就堆起了一大堆,除撞在楊逸身上的外全都失去了活力。
楊逸向前挪了幾步,把位置讓給了這些蟲子,沒去爭搶,同時開始思考起另一個嚴肅的問題。
那就是......他都進來這麼久了,這身上的火怎麼連熄滅變小的跡象都沒有?
這好像不對啊。
難道得靠近或直視前方極遠處那存在感爆棚的東西嗎?
楊逸在原地站了幾秒,呼出系統看了眼污染深度,為31%。
之前在奇跡之海以及鏡之塔里他都吃了不少光妖精甚至高等光妖精,所以污染深度還算控制的還比較好,只是看一眼的話應該不會爆炸。
想到這楊逸捂著左眼的手掌形狀舌頭松開,然後瞬間又捂住,瞧見了極遠處矗立著的巨物。
【直視偉大存在,你的————】
活動日志里的警告信息彈出,但只浮出了幾個字便戛然而止,同時楊逸身上的大火像被潑了冰水一樣迅速變小,一下就被壓制的只剩小火苗了,差點熄滅。
“果然.....差點就被凍住了。”
楊逸及時偏離視線,沒有因身上的火焰熄滅而凍結,和第一次進入時有些不一樣。
這可能是因為他身上的火變猛了,可能是壓制太久的緣故,賦予了他在這片空間里長時間活動的能力。
“看來得看著那個東西控火,等熄滅的瞬間脫出,才能保證滅火的同時,離開這個鬼地方。”
楊逸判斷道,對後續行動也有了把握。
等出去後再把長矛插在破口上,此次行動就算徹底成功了!
到時候哪怕他被長槍凍住也無所謂,因為這里已經沒有冰巢信徒了,甦娜也會過來,她肯定會救下自己。
打定主意後,楊逸手持『貫穿一切之槍』往前走去。
並不是瘋了,有了朝聖的念頭,而是剛剛他看向前方時,刻意留意了周邊的環境,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楊逸抓緊時間跑去,門的破口處此時仍不斷有冰巢之蟲涌入,此外還有結晶巨人或者叫冰巢長者。
數分鐘後,他來到一顆凍結的冰卵前,右眼看了故去,眼中露出不可思議般的神色,因為.......這里面居然凍著一位熟悉的人,那是滿頭金發的伊絲提爾。
是的,沒有看錯。
楊逸當時瞥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以為是看錯了,讓根據位置跑了過來,發現還真就是這樣。
“怎麼會有兩個伊絲提爾?
她要是已經被凍在了這里,那聖都里那個伊絲提爾又是怎麼回事???”
楊逸感覺不可思議,但旋即想到了某種可能。
因為他之前也經歷過類似的一幕,和很像自己的人戰斗過,那是鏡之塔里發生過的事,是那面『無限可能之鏡』的效果。
“難道伊絲提爾把那面鏡子也帶了進來,當成底牌用,或是........”
楊逸沒繼續說,但感覺可能性不低。
這也太瘋狂了。
伊絲提爾肯定使用了那面鏡子,嘗試用它復制冰巢之主,甚至復制自己,以此來刷新凍結的時間,從門里逃了出去。
那面『無限可能之鏡』估計就是這時候壞的,甚至可能復制出了某種東西,將其一並帶了出去。
這些內容沒在日志里寫過,但結合楊逸目前觀察到的現象,他認為這個推測極有可能是真的。
楊逸伸手抓向那顆冰卵,感覺這里面的伊絲提爾很大概率還活著。
其所知的信息將會是一座巨大的寶庫,打包帶走才是王道。
他隨之就準備將這個伊絲提爾打包收進百寶袋,因為那個空間道具可以容納活物,存放在特殊空間里。
但直到使用它才發現,這道具不能用了,疑似受到冰巢之主影響,處于凍結停滯狀態,哪怕用火烤也一樣。
“難怪選擇開洞來把東西帶出來,原來這里面用不了空間道具。”
演義一下子就判明了原因,然後腹部張開一張嘴,將這個冰卵吞了下去。
暴食之口依舊能動是個好消息,可能是因為楊逸被凍僵的緣故,可暫時起到存儲的功能,但注意不能消化。
後續楊逸接著眼角的余光,又陸續撿走了幾顆凍有伊絲提爾的冰卵,容貌幾乎一致,只服裝略有差別,代表著不同的可能性,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中接近了那矗立在遠處的冰巢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