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國修士聯軍的二十七位真仙,最強的才金仙境七重,大部分不過三重。
在李元眼中,的確和土雞瓦狗沒區別。
他一步跨出,準備迎戰。
戰場外的虛空中,好幾雙眼楮都在關注這場戰斗。
“百獸家族的那幾個金仙傷的不輕,很難為元提供有效幫助,憑元一人之力,能平息這場風波嗎?”
來自蠱天都的蠱師項勇好奇觀望。
蚩不語笑道︰“雖然我也想不出元要怎麼贏,但我覺得他一定有辦法。”
如果連第一關都過不了,還要現身逞勇,徒勞抵抗,那就是一個傻子,對不起元的赫赫大名了。
“也對。”
項勇眯起雙眸,“而且我覺得這小子很不對勁,有股怪味又說不出來,蚩姑娘你覺得呢?”
“嗯,”蚩不語摩挲著下巴,“他身上有蠱蟲遮了氣息,隔得太遠看不真切。”
“越來越有意思了。”
項勇興趣大增。
與此同時,獵仙教的人也在觀戰。
接了任務的幕雨金仙此刻最為緊張,“眼前的元到底是真身還是世界法身,這一戰就要見真章了。”
她希望是前者,若是後者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咚咚咚!
七國戰鼓擂響。
修士聯軍中最強的那位金仙境七重站了出來,“老朽燕飛國燕無回,有些話想和元公子說道說道。”
“哦?你想說什麼?”
李元並不急著動手。
“修行界財法地侶,皆是能者居之,過去的時代,百獸國有仙王百獸子坐鎮,又是天庭麾下勢力,與我等平起平坐、理所當然。”
“如今百獸子已成廢人,又被剝奪天庭客卿之位,百獸家族再佔據如此龐大的地盤已是名不正言不順。”
“非我等欺壓,而是弱肉強食本就是太初界的規矩,讓出地盤,歸隱離去對百獸家族來說是好事。”
燕無回說的頭頭是道。
“你說的的確有理。”李元深表贊同。
七國聯軍的金仙皆是一怔,沒想到元會贊同這些話,他們都已經做好‘據理力爭’的準備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弱者的確如此,要麼藏好了,要麼就讓出不該拿的東西。”李元笑道。
“哦?”燕無回撫須而笑,“元公子的意思是放棄百獸國了?”
“不,你們誤會了。”李元搖頭。
燕無回皺眉,“那元公子的意思是……?”
李元指了指燕無回背後的茫茫疆土,“依照你們的意思,財法地侶皆能者居之,你們太弱,我覺得你們七國都可以並入百獸國。”
燕無回臉色一僵,“你耍我?”
李元笑容不減,“我很認真。”
“你!”
燕無回沉默了一會兒,隨之改正面交流為傳音,低聲道︰“元公子,進攻百獸國非我等所願,但是沒辦法。”
“您也知道抵抗的後果,不如各退一步。”
“我們可以答應,一定善待百獸國民眾,不殺百獸皇室一人,還請元公子理解我們的苦衷。”
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這就是大人物設下的一局棋,唯有百獸國消失,這局棋才會結束。
後續的棋如何走,就和他們無關了。
“好一個苦衷。”
李元冷笑,“我理解你們的苦衷,誰又來理解我的苦衷?既然決定掀起戰爭,你覺得還有對錯嗎?”
“唉——”燕無回長嘆一聲,“元公子的意思是…要拼個你死我活?”
“是你們非要如此。”李元嗤笑,“你們聯手進攻百獸國,為什麼不能聯手反抗背後的賊人呢?”
燕無回錯愕。
一時間不知道眼前的年輕天驕到底是在逗他還是認真的。
反抗?
那位彈指之間,七國就會灰飛煙滅。
又哪里來的反抗呢?
元雖然令人忌憚,但還遠遠不至于令他們恐懼,怎麼選擇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了。
“元公子,得罪了。”
燕無回拱手,後退到金仙陣營中,與其余二十六位金仙排開站成一列。
“殺!”
接著,他一聲令下,二十七位金仙齊齊出手。
“起!”
李元張開雙臂,與蠱陣相融的國陣展開防御。
百獸家族的幾位金仙也都帶傷上場,鎮守國陣的幾個薄弱之處,為李元分擔壓力。
接著,宛如黑海一般的蟲蠱從地下涌出,撲向七國修士聯軍。
“血氣為引,爆裂為形,寂滅為終!”
“三元聚蠱,殛滅成塵!”
“爆!””
李元再次祭出毀滅蠱和血爆蠱,施展蠱道融合殺招。
“又是這招?”
燕無回等金仙顯然早有防備,立即結陣,形成防御,將爆炸沖擊盡數擋了下來。
血霧彌漫于天地間,卻難傷二十七金仙。
“一鼓作氣,破陣!”
二十七金仙趁勢逼上前,惹得地動山搖,恢弘的氣勢嚇得百獸國將士臉色蒼白。
李元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配合這麼默契?”
依照原本計劃,他打算將這些金仙逐個擊破,沒想到這些人還修煉了合擊之陣。
“老匹夫,一點臉都不要了!”
合擊之陣是誰教的,已是不言而喻。
過去很長時間一直是敵對關系的七國金仙怎麼可能一起練習合擊之陣?顯然是有人促進這一切。
而且這合擊之陣非同尋常,對方一定十分擅長此道。
“看來……只能動用第二具世界法身了。”
李元不得不改變策略。
……
遠處虛空之中。
項勇嘀咕,“這合擊之陣,看起來怎麼那麼熟悉?”
“何止是熟悉?”蚩不語輕哼道︰“這合擊之陣肯定是奕天主一脈研究出來的。”
世間強者中,論陣道,奕天主是無可爭議的第一。
曾以一手絕世神通‘四千局’鎮壓一座大型仙州,震撼當世。
奕天主一脈的修士多半也都擅長陣法之道。
項勇一瞪眼,“這麼說來,背後推手真是熒惑了?”
“不然呢?”蚩不語白了他一眼,“你這呆子,總喜歡帶著答案問問題。”
“早就听說這家伙心眼小,脾氣爆,沒想到都到這地步了,對一個小輩都使陰招。”項勇面露不屑,最是看不起這種人。
蚩不語則是見怪不怪了。
“在上面坐久了,思維早已改變,哪管你小輩不小輩,更不會在意螻蟻的死活,他一人順心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