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伴隨著一陣劇烈抽搐，玉素真嘆息一聲，隨後從被自己榨干，已經失去了聲息的少年身上站了起來。
“呵呵.....終于成了！”
感受著體內流淌的真氣，玉素真差點哭出聲來，在合歡殿歷經無數磨難，今日終于突破煉氣一層了。
短暫的情緒失控過後，玉素真重新收斂了表情，眉眼舒展，原本嫵媚的面容竟陡然變得清冷了起來，美眸之中更是透出堅定，都說韶華易逝，容顏易老，她卻不想有一天看到自己變老的模樣。
“我要修仙，我要長生！”
這一刻，玉素真心中的修仙之念前所未有的強烈，她就是要在這初聖宗，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到最高！
她並未發現的是，洞府內還有第二個人。
就在剛剛被她榨干的少年身旁，一道肉眼凡胎難以看到的虛幻身影正負手而立，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盜天機，第一步算是成了。”
“玉師姐還是很不錯的，心中本就有修仙之志，甚至不需要我去刻意引動，一切都是發自她的本心。”
這樣是最好的。
畢竟呂陽還不是築基，遠遠做不到築基真人那般渾然天成，刻意影響他人心念太容易被看出破綻了。
緊接著，呂陽又打量起了自己，如今他肉身已死，進入了《太陰蛻形尸解真法》的‘死而後蛻’狀態，魂魄則是利用前世推演出來的《陰神鬼仙法》留存了下來，化作一道陰神維系自身生機。
“死而後蛻，原來是這個意思....”
呂陽心中思索。
此時此刻，他的肉身就像是變成了一座丹爐，而生前掌握的三門上乘神通則是成為了丹爐內的藥材。
肉身為爐，神通為藥，造化為工。
結果就是將三門上乘神通熔煉，化作一道【尸解仙】的位格，屆時《太陰蛻形尸解真法》才算練成了。
“這個過程恐怕很漫長。”
“而且也不是耗時間就能煉成的，肉身為爐，然而用來煉丹的火，卻是以我的功德氣數作為薪柴的。”
燃燒功德氣數，化作丹火投入肉身之中，此舉本就是向死而生，如果直到燃盡了也沒能煉出【尸解仙】的位格，那就是真死了，甚至因為氣數功德耗盡，來世就連人都做不了，只能入畜生道。
“怪不得聖宗內沒听說有其他人煉這門大神通。”
收獲和付出完全不對等。
可想而知當初創出這道大神通的修士心懷何等的決意，簡直是畢其功于一世，不給自己留半點退路。
這就是修仙啊。
大道獨行，有進無退，拼盡所有也只能去賭一個機會，賭贏也就罷了，賭輸了那又會是何等的絕望？
想到這里，呂陽不禁心有所感，潸然淚下。
直到看見身旁百世書的面板，他才回過神來，一拍腦袋︰“差點忘了，原來我能重開啊，那沒事了。”
“魂魄失去肉身護持，心神難守，情緒上頭了....”
呂陽趕緊收斂思緒，轉而看向玉素真。
此時的玉素真雖然看上去和並無異樣，但內在其實早就已經不是她自己了，而是染上了呂陽的顏色。
盜天機之術直接將她轉化為了人形鼎爐。
此後，玉素真無論修行到什麼地步，呂陽只要一個念頭就能立刻抽干她的修為氣數，然後反哺自身。
“不過不急。”
“接下來再想個辦法，合理地將盜天機之術傳給她，接著讓她去超別人，把她養肥了，然後再開宰。”
想到這里，呂陽目光一轉，看向了正在洞府外等候的劉信，
............
聖宗，合歡殿。
玉素真跟在劉信的身後，蓮步款款，身姿婀娜，極盡嫵媚，偏偏臉上卻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
這種強烈的反差集于一身，再配上玉素真本就精致的容貌，幾乎是立刻就引來了不少弟子的視線，就連劉信都忍不住瞥了她一眼，眼神深處透出些許邪火，不過很快他就將這股邪火壓了下去。
正事要緊。
“玉師妹，這就是我聖宗正式弟子的功法《先天道書》了，你拿回去好好鑽研，切莫要怠慢了修行。”
“多謝師兄。”
玉素真欠身一福，以劉信的視角剛好能居高臨下看到大片的雪白，鼻尖更是傳來了一股幽幽的清香。
劉信咽了咽口水，突然一挽手，霎時間美人入懷，那張清冷的面龐上更是露出了幾分恰到好處的驚慌，叫聲清脆悅耳︰“呀~！師兄你做什麼？快，快松開.....我已經，已經不打算和人雙修了....”
說著，玉素真便去推搡劉信。
然而那雙白皙如玉的小手按在劉信的胸膛上，別說是用力了，軟綿綿的簡直就像是在給他按摩一般。
劉信見狀邪火愈盛，忍不住桀桀一笑︰
“師妹誤會了，你我並非雙修，只是論道罷了.....”
想到這里，劉信也不顧玉素真的‘抗拒’，直接抱起她就走進了洞府，打算在做正事之前先爽一把。
...........
一日之後。
剛結束的慵懶徹底麻痹了劉信的心神，也讓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備。
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無力地倒在了床上，全身真氣更是用不出一星半點！
緊接著，就見玉素真悠然起身。
直到這時，劉信這才發現自己的長槍已經發黑，甚至透著腐爛的氣味，瞬間神色慘變，一臉驚怒地看向了玉素真︰
“你給我下毒！？”
“不然呢？”玉素真面無表情，剛剛的誘人仿佛都是假的一般︰“你要害我，難道還不允許我還手？”
“怎麼可能.....賤人！你是怎麼發現的！？”
劉信鋼牙緊咬，拼命想要運轉真氣遏制毒素，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玉素真見狀冷笑一聲︰“最初我當然不知道，只是覺得有些可疑，畢竟我是從合歡殿晉升上來的，按理來說該傳我一門雙修功法，可你卻給了我一本莫名其妙的《先天道書》，顯然不懷好意。”
劉信滿臉不可置信︰“憑這，你就要殺我？”
“有何不可？”玉素真露齒一笑︰“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敏銳的，何況就算錯了，我又沒有損失什麼。”
劉信聞言頓時氣急︰“你....”
“放心，我不會這麼快弄死你的。”玉素真繼續道︰“你是煉氣中期，想來知道不少厲害的神通功法。”
“這些都是寶貴的資源，不能浪費。”
“等我學了真正的功法回來，再把你榨干，也省得你人死了，這一生的心血付諸東流。”
“.....噗！”
話音未落，本就急火攻心的劉信頓時再難忍耐，當場一口熱血噴出，隨後便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