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峋把菜單遞給白彥擎，白彥擎點了兩個菜。
穆峋又詢問了白之語的意見，白之語點了一道菜。
穆峋喊了白啟明兩聲，白啟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穆峋就自作主張地又點了幾道菜。
等菜上桌，白啟明這才如夢初醒︰“點這麼多。”
穆峋給白啟明倒茶︰“叔叔，我想著您和五哥著急去見阿姨，所以隨便找了個餐館……”
“隨便？”白啟明連連擺手，“這哪是隨便，這店看起來就很貴，菜的賣相也好，你有心了。”
白彥擎也說︰“挺好的。”
白彥擎看了一眼白之語。
見白之語臉上帶著笑，他的唇角也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飯吃到一半，穆峋起身，悄悄地去買了單。
白啟明有些不好意思︰“穆峋，我哪能讓你一個小孩子請客，多少錢，我給你。”
穆峋笑著道︰“叔叔，不用這麼客氣，不是要去見阿姨嗎？走吧。不早了。”
白啟明︰“這……”
讓一個小輩請自己吃飯，這還是頭一遭。
白啟明心里過意不去。
白彥擎附到白啟明的耳邊︰“阿爸，未來女婿第一次見面，請你吃頓飯，應該的。”
白啟明眼楮一瞪。
白彥擎對著他點點頭，表示他沒听錯。
白啟明剛才就有些懷疑穆峋是白之語的男朋友。
他還有些不能接受。
白之語在他眼里，就還是個孩子，遠還沒到談情說愛的年紀。
白之語拉白啟明︰“阿爸，走吧。”
去太晚的話，說不定姥姥姥爺都睡了。
他們年紀大了，晚上溫度比白天還低。
白啟明看著穆峋︰“穆峋，謝謝你。”
穆峋︰“叔叔，您太客氣了。”
四人上車。
穆峋將車子停在了胡同外面。
穆峋對白之語說︰“我在這里等你，我兩手空空，就不進去了。”
白之語點頭︰“好。”
白之語便帶著白彥擎、白啟明一起往胡同里走。
路過白彥擎給白之語買的四合院，白之語笑著道︰“五哥，若不是你給我買的四合院，姆媽說不定這輩子都見不到她的親人。”
畢竟，四十年都沒找到。
白彥擎唇角彎了下︰“緣分。”
誰能知道姥姥姥爺也住在這條胡同里。
白啟明笑著道︰“老五，你真厲害，都給囡囡買了兩套房了。”
白彥擎笑了下。
三人往前走。
越是往前，白啟明的心里就越是在打鼓。
白啟明頓住了腳步。
“阿爸？”白彥擎不解。
白之語看著白啟明︰“阿爸，你是緊張嗎？阿爸，你別緊張，姥姥姥爺他們人都很好的。”
白啟明︰“囡囡，你不是說你姥爺很有錢嗎？我從海城給他們帶了些特產，他們會不會嫌棄？”
白之語笑著道︰“不會的，阿爸，禮輕情意重，您別有心理負擔。”
白啟明苦笑了下︰“這些年，你姆媽跟著我受苦了。”
“阿爸，”白彥擎溫聲道，“別想太多，走吧。”
白啟明深吸一口氣，邁著步子，踩著還沒化的積雪，繼續往前走。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