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彥為說︰“姆媽，別擔心，我有錢。”
白之語︰“六哥，你听上去很累的樣子。”
白彥為笑︰“昨晚熬夜了，沒事。”
白彥京︰“六哥，你一個人在國外，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白彥為︰“嗯，我知道。”
白彥舟小聲嘀咕︰“國外有什麼好的，舉目無親。”
他故意說得很小聲，不讓白彥為听見。
白彥宥拍了白彥舟一下，說道︰“老六，沒錢一定要跟家里說，別一個人死撐。現在家里物質條件好起來了，可以幫得上你的。”
黎桐言簡意賅︰“把賬號報過來。”
白彥為︰“姆媽，真的不用。我能養活我自己。”
黎桐嘆口氣︰“你這孩子就是像我，好強。”
白彥為笑︰“像您不好嗎？”
黎桐︰“好是好，就是不知道要吃多少虧。”
白彥為說︰“年輕，吃點虧沒什麼。”
黎桐嘆氣。
白彥為又問白之語和白彥舟︰“你們倆考上的都是京大對吧？”
白彥舟說︰“是京大。”
白彥為說︰“老八，在學校照顧好之語。”
白彥舟︰“我知道。”
白之語笑著道︰“六哥放心，三哥也在京大，沒人敢欺負我的。”
就算是她獨自一人在京大，也沒人能欺負得了她的。
黎桐說︰“老六，以後你打這個號碼就能找到之語。”
“好，”白彥為應聲，他又對黎桐說，“姆媽，既然現在家里沒什麼經濟壓力了，你就在京都陪著之語他們吧。”
黎桐說︰“天天玩哪行。”
她還不到五十歲。
總得找點事情做。
又聊了幾句，白彥為就掛了電話。
白之語親昵地靠在黎桐的肩頭︰“姆媽，我覺得六哥說得對，要不您別回去了，就在京都待著？”
白彥京幾人也目光殷切地望著黎桐。
特別是白彥舟。
活了快十八年，他還從沒離開過黎桐。
黎桐說︰“家里進的貨還沒出完，再說吧。”
“姆媽……”白之語心疼地看著黎桐。
黎桐的手上都是老繭。
腰也時不時的會疼。
太辛苦了。
白之語覺得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哥哥們每個月都有匯錢回家里，或多或少。
姆媽不需要再辛苦賺錢了。
黎桐溫柔地摸摸白之語光滑的臉蛋︰“囡囡，姆媽不累。”
看著他們一個個都考上好大學，將來都會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她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黎桐說︰“等你和老八開學，我就回海城了。”
白之語拉住黎桐的胳膊︰“姆媽……”
她回到白家也不過兩年半。
大多數時間都在念書。
和黎桐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但白之語的內心並不想離開黎桐。
可能這就是骨肉親情。
黎桐看出她的不舍，溫聲道︰“囡囡，等空了，姆媽再來京都看你們幾個。”
白之語點點頭︰“姆媽，不能騙我。”
黎桐的臉上露出笑容︰“嗯，不騙你。”
白彥宥三人也跟著笑起來。
……
翌日。
白彥宥三人陪著白之語去見陸禾。
約的是十點鐘。
他們九點半就到了。
天安門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