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玫瑰交通呆的幾個月,除卻這些令人感觸的事情外,也有一些有益的變化——那就是死神鐮刀的成長度正在不斷的上升。
根據長期的試探,江劍心發現,只要用死神鐮清理污染物,它的成長度就會增加。
原本它還是100,但是在江劍心的不斷努力下,現在已經上升到了170,這整整07的成長值都是從玫瑰交通的污染區里刷出來的。
江劍心有時候摸一摸棍尾的位置,還能摸到扎手的鐵茬,它正奮力從棍身中生長而出。
只是生長的終究還是慢了點,那一截鐵茬被金色稻草擋的嚴嚴實實。
她有點疑惑為什麼自己刷了07的成長值,鐵茬只冒出了這麼一點。
實在忍不住問了直覺,它倒是說很正常。
因為死神鐮的生長並不是勻速的,前期會長的慢一些,到達101novel.com的時候會猛躥一大截,類似于鐮刀的青春期到了。
江劍心听後松了一口氣,其實她怕的是答案真理告訴她——
死神鐮本來就是個指甲刀,人家死神工作的也不容易。
這種事情雖然離譜,但是經過無數的反轉和大跌眼鏡,她現在覺得萬事萬物皆有可能。
除卻死神鐮的巨大變化外,長期清理污染區讓江劍心的賬戶上也暴增了不少數字,原本買房買飛機的錢馬上就能補回來了。
這對她來說算是最不新奇的一件事了。
這幾個月在玫瑰交通的污染區里來回周轉,新買的直升機和阿遇幫了她大忙。
人工智能會自動駕駛飛機回去充能,無論什麼偏遠的污染區都能精準導航過去。
偶爾有一些同城的污染區距離不遠,不方便停飛機,她也會坐地鐵。
雖然玫瑰交通的地鐵早就發展成了移動青樓,但江劍心乘坐的次數多了,比第一次進地鐵的尷尬少了很多。
至少現在能心平氣和的抱著棍和美男對坐純聊天了。
而這麼多貌美小倌里,她最熟識的是當初第一次上地鐵,最後走來的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清純初戀風男。
熟識的原因倒不是因為江劍心對他的臉多感興趣,而是因為這人在她用虹光女巫的裝扮第一次上地鐵,就認出來她是劍尊。
江劍心當時大為震驚,後來了解才知道,他的能力是看見別人的財富潛力值和當前資產。
除了財神眷顧者君雲期外,她的財富潛力值是最高的。
因而就算換了個馬甲,頂著金光閃閃的財富值,江劍心還是瞬間掉馬了。
對于高財富潛力值對象,清純初戀男是相當熱情的。
在長期的攀談中,江劍心從他單方面的自我介紹中了解到了不少信息,譬如他叫喬岑,是十幾條線路、方圓十里地軌,男性小倌里有名的花魁。
喬岑介紹自己的時候很熱情,但江劍心只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時代變革感。
畢竟以前的地鐵是牛馬匯聚地,按線路分配耕耘地點,現在倒是成為青樓爭寵的地方了。
又一次乘坐地鐵,即將在目的地下車的時候,喬岑卻突然拉住了她說道
“大人,您有沒有發現,旁邊的城市很安靜?”
江劍心一直在污染區里忙活,還真沒有注意到喬岑說的安不安靜的事。
她只是問道
“你想說什麼?”
喬岑把手撐在嘴前,壓低聲音道
“我前幾天攀上了一個金主,他說等下次上地鐵讓我伺候他,再給我一大筆錢。”
“但是他沒再上來,我後來一打听——他死了,就在隔壁城市死的,器官都已經走冷鏈運到海都了。”
“據說,隔壁那兒,在搞屠殺。”
江劍心心下一驚。
她現在所在的城市是秋白市,位于絞殺綠淵以南,偶爾晚上還能看見綠淵的藤蔓亂舞。
絞殺綠淵地帶狹長,隔壁城市同樣也位于綠淵南邊。
听說它半個月前剛被持續北上的復榮軍解放,當時論壇上其他城市的民眾還羨慕了它很長時間。
最近半個月復榮軍沒什麼動靜,江劍心以為他們在修整,卻沒想到喬岑告訴了她這麼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
她低聲問道
“你確定嗎,知道是誰殺的嗎?”
喬岑神色認真
“是真的,您也可以向玫瑰交通求證,那邊的交通線路應該還是正常的,因為沒人敢惹玫瑰集團。”
“至于是誰殺的,應該是復榮軍或者說是它身後的黑瞳制藥。”
江劍心沒有再說話。
地鐵到站的“叮”聲清脆地響起,門滑開了。
“噠噠……”
腳步聲在空曠的站台里顯得格外清晰。
夜已深,站內寥無人跡,只有幾名穿著玫瑰交通制服的員工,正無精打采地靠在值班椅上打著瞌睡。
明晃晃的燈光將整個空間照得通明。江劍心拎起那柄黑掃把,默然穿過地鐵口橫七豎八躺著的流浪者,推開了站點的大門。
清涼的夜風迎面拂來,撩起她散亂的發絲。
她想起喬岑方才對她說的話,不由下意識地朝鄰城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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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燈火,沒有輪廓,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純粹的黑暗。
……
與此同時,鄰城復榮軍駐地。
元子期站在大廈頂樓,旁邊更前一步站著陳欣然。
他們腳下,城市巨大的傷口正在無聲地潰爛。
影影綽綽的傀儡如同提線木偶,在死寂中機械地移動,將一袋袋沉重、軟塌的麻袋拖拽上車。
麻袋的縫隙間,偶爾滲出暗沉的、不再新鮮的粘稠液體,在地面上留下長長的污跡。
這座城死了。
不是轟然倒塌,而是在寂靜中被徹底掏空。
元子期看見遠處一個傀儡毫無征兆地抬手,刀光悄無聲息地斬斷了一個幼童脆弱的脖頸。
那小小的身軀如同破損的玩偶,被隨意地塞進麻袋,甚至沒有發出一絲應有的悲鳴。
視野所及,遍地是干涸發黑的血痂和絕望抓撓留下的痕跡。
這不是戰斗,甚至不是屠殺。
這是一場……收割。
一切都在粘稠的黑暗包裹下進行,無聲無息,無人知曉它正如何死去。
元子期開始顫抖,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冷戰。
他的牙齒不受控制地磕踫,發出細碎的“咯咯”聲,手指痙攣般哆嗦。
這不是恐懼,而是某種滾燙的、幾乎要將他撕裂的憤怒在尋找出口。
他想起了之前他的老師,以謹慎明鑒出名的並行家最後提醒他的話。
【黑瞳制藥的陰謀家,把整個復榮軍都當成了一步棋。】
【以你的能力,無法與其博弈。】
當時他未曾參透,而今一切血淋淋地攤開在眼前,才讓他恍然明白,並行家說的全部都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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