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有人陪了,唐公子和阿菲卻仿佛被冷落了。
甦武問唐公子︰“電影公司那邊怎麼樣了?”唐公子說︰“也不知道大哥都用了什麼方法,反正就是開不了機,他們倒是催了公司幾次了。可是我們的打款時間沒到最大時限,他們又沒開機,我們就是不給他們也沒辦法。”
甦武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阿菲︰“菲姐怎麼樣,考上大學了嗎?”
阿菲搖頭說︰“哪能那麼容易?我現在才趕到初中課程,代數幾何的課程就讓我一個頭三個大。地理,化學想破了腦袋。”
甦武笑著說︰“可以走文科路線,對你來說,小菜一碟。”阿菲笑著說︰“天佑也是這麼說的。”
甦武獨自走向甲板,看著淺藍色天空,連接著遠處深藍色的海洋,仿佛那一線之隔的另一頭,就是那場惡戰的小島。
甦武感嘆一聲,舉起酒杯,想著此戰,把生命奉獻在海島上的同伴,他們叫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甦武知覺心中有愧,遙敬了一杯酒,然後倒入海中一半,自己喝干了剩下的一半。
大家喝的盡興,基本都喝醉了。
從此刻開始,為期數日的海上派對開始了。大家潛水,駕駛海上摩托艇,釣魚,游泳,女孩子多,這些水上項目,大家玩的可以說是賞心悅目。
曬日光浴,海上燒烤,王偉還帶著大家駕駛直升機暢游海面。天佐和天佑準備的超級低音炮,大家在游艇狂舞。
這些項目,甦武反而不喜歡。他經常獨自一人,欣賞海景,日出,日落,晚霞,星空。海上的這些風景,和陸地上欣賞起來,完全兩種感覺。
這一天大家又在屋子里喝酒,甦武一個人在甲板的圍欄上,拿著酒瓶酒杯,在這里欣賞風景獨酌。
小玉也來吹吹海風,見到了甦武,走過去問︰“上次我問你,這幾個女孩子里是不是有你女朋友,你為什麼騙我?”
甦武說︰“我沒騙你呀。”小玉說︰“扯淡,明顯她們和你的關系不一樣。”
甦武借著酒勁兒,終于說出了那句想說的話︰“她們的確不是我女朋友,個個都是我老婆。”小玉瞪了甦武一眼,她以為甦武說的是酒話,是瘋話。
小玉嘆了口氣說︰“你說,我遠赴倫敦三年,卻換回來這麼個結果,和幾千萬的現金,到底是得到了呢,還是失去了呢?”
甦武說︰“得與失,不是這麼衡量的,小玉你要記得,有些人的出現,注定會離開,甚至有些人的出現,就是為了離開的那一刻。”
小玉一愣,她本以為甦武喝醉了,才說出那麼多女人都是他老婆的胡言亂語。沒想到他能說出一句如此具有哲理,且邏輯清晰的話。
甦武依著欄桿,說︰“我甦武的出現,不是為了離開的那一刻,但是你小玉的出現,在我的人生中,就是為了離開的那一刻。男人,有時候必須要經歷被拋棄,失戀,才能真正的成長。”
說著甦武就轉過身去,盯著波光粼粼的海面,透過海面,看著月亮。
小玉被甦武說的很是尷尬,轉身回到船艙中。
甦武用力閉了閉眼楮心說︰“小玉,我是最不舍得對你露出不友好一面的。可是我把自己最不友好的一面,都給了你。對不起。我曾經,把你當做能代替我父母的人,這是人類心理上的安全值範圍之內的人,所以最真實的情感,最惡劣的態度,你都見過。跟你分開,我學會了灑脫,學會了紳士,學會了淡然,學會了溫柔待人。這也要謝謝你。”
小玉回到船艙,透著玻璃,依舊看著甦武的背影,心想︰“曾經的秦良玉以為甦武就是她的愛人,是她的家人,像自己的父親一樣,我們曾經那樣的合拍,那樣的三觀一致,甦武,到底是因為什麼,我們倆一定要是這個結果?”
小玉不知道,甦武知道,因為小玉不是甦武完成神跡中,團隊的成員,可是二人的結局還不在這。
如果甦武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甦武一定不會腳踏倫敦的土地。
今夜不知道怎麼了,小玉回去不到一支煙的功夫,雅玲就出現了。看著甦武的背影,雅玲不知道這種感覺,是熟悉,還是陌生。
甦武抽著煙,感覺身後有人,見到是雅玲,甦武問︰“你不喜歡和他們一起喝酒嗎?”雅玲說︰“我喜歡跟你一起喝酒。你不在,酒喝的沒意思。”
甦武心說︰“你就別轟炸我了,我已經七個了,再加上你,真的是要了老命了。”
雅玲忽然問︰“甦武,我這麼多年,對你什麼樣你不知道嗎?你能找七個情人,為什麼單單的拒絕了我?”
甦武嘆了口氣說︰“你不是能當情人的人,你只能讓我當你的情人,而不可能委屈自己,當我的情人。我們的生活驚險刺激,有時候肩負重任,天下為公,有時候縱情享受,沒有明天。所以,不能以常理度之。”
雅玲一愣,想不到自己給甦武留下的印象是這樣的。
雅玲問︰“你的意思是,我自私?”
甦武搖頭說︰“不是,是你佔有欲太強,我注定是要被大家分享的,所以我們不適合在一起。”雅玲知道,這一點甦武說的對。
可是雅玲仍然不服氣問︰“那你為什麼要讓大家分享你?一男一女這種婚配是我們國家的合法體制。”
甦武說︰“有些人,注定就不能歸一個人擁有。即便是被一個人擁有,他在家是丈夫,出門是朋友,工作是同事,接孩子時候是父親,見到父母的時候是兒子,他也不可能完全被你一個人擁有。”
雅玲被甦武說的啞口無言,甦武轉過身,說︰“雅玲,你上次告辭,我沒有留你,想必你也很生氣。可是你並不知道,我面對的是什麼,你也永遠不會明白,我為什麼不留你。你有一句話說的對,我的世界,你的確不適合。”
雅玲不服氣的說︰“你面對的也只是你自己選擇的,你非要選擇一條人人都不認可的路。連你的家人都不理解。”
甦武淡淡的一笑說︰“正是因為人人都不認可,所以才需要我。非異人任。這是一個其他人無法完成的任務,只有我才能接的任務。”
雅玲也知道,甦武能突然間如此富有,社會地位以恐怖的速度攀升,而且能得到那樣世界罕見的藥物,一定是擁有常人難以了解的經歷。
甦武又說︰“其實我知道大家這次組建游玩的目的,王偉和雯雯他們,只是怕我留下什麼遺憾,所以把大家都找來,狂歡幾天。告別過去之後,留給我的不是寂寞,而是沒有歸途的征途,是將軍面對即將要征戰的沙場。”
這句話說的神秘莫測,雅玲是個小女人,對于甦武說的話,她听不懂,也沒有那麼大的格局去理解這些深奧的話。
甦武嘆了口氣說︰“人生終是意難平,歲月難得一崢嶸。大家各自安好吧。”
雅麗氣的轉身離開了。
雯雯雖然喝了很多酒,可是見到甦武不在,小玉和雅玲分別離開一次,終于放下心來,心說︰“武哥,我給你機會,和你的過去告別,別留下遺憾。以後的路,有我們,陪著你走下去。”說著,雯雯默默的舉起酒杯,對著甦武的背影,喝干了酒杯中的酒。
大家喝的醉了,除了回房間的,其余人就躺在沙發上,地板上,地毯上,睡得亂七八糟。
甦武一個人在甲板上,吹著海風,喝著酒,仿佛怎麼喝都不盡興。
看著巨大的正廳偏廳,橫七豎八的大家,甦武嘆了口氣。心說︰“甦武啊甦武,別人因為人生意難平,你到底有什麼意難平之事呢?”
甦武見到客廳中一個人影影綽綽,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後走了出來,趴在二層圍欄,對著海面就開始“吶喊”。
甦武不由得笑出了聲,連忙走過去,見到是寒雪,不由得皺眉說︰“這東北丫頭,這麼實在,喝不下就不喝,這多難受。”
甦武連忙去拿了礦泉水,給寒雪漱口。
寒雪知道有人照顧自己,卻不知道是誰,漱口之後,終于有些清醒,口中的聲音仿佛在撒嬌︰“我吐完了就不難受了。”甦武笑著說︰“只要你不難受,就吐出來。”
見到照顧自己的是甦武,寒雪撅著嘴問︰“甦武,你干嘛呢?不去和大家喝酒,干嘛來照顧我?”
甦武說︰“他們都喝醉了。”寒雪點了點頭說︰“我也醉了,我不但醉了,我都吐了。”
甦武見這個東北丫頭坦誠實在的可愛,不由得又笑出了聲音。
寒雪說︰“你笑什麼?你害得我好苦。”甦武說︰“對對,怪我,我不應該舉辦酒會,讓你喝這麼多酒。”
寒雪說︰“不是這個。你明明有老婆,你還對我那……那樣。害得人家經常回憶那個場景。”
甦武一愣,暗暗吐了吐舌頭,當時情難自禁,差點鑄成大錯。
寒雪說︰“人家好不容易忘了你,你又來勾搭我。這又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不想你。”甦武嚇得不敢回答,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寒雪,讓她一個人在這里吹吹海風,清醒一下。
甦武嚇得不敢接話,好在寒雪不再說什麼,享受著海風的清爽,終于沉沉睡去。甦武把自己的襯衫脫下給她蓋上,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