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仍舊對這家醫院的恐怖心有余悸，連去辦公室查看都不敢答應。
可是去查看辦公室文件，總比去陰森恐怖的地下室好得多。
薇拉一陣發抖，還是不敢去，說︰“不行，現在哪怕是大白天讓我去，我也不敢。”
甦武說︰“現在先不急，也許不用親自去，薇拉不用害怕。”王偉說︰“對，還沒到那一步，別先自己嚇唬自己。”
王偉的話剛剛落音，志偉就打來電話，表示自己找到了和那家醫院的工作人員相關的人。
志偉的同學，有一個姐姐，高級護理專業，現在就在那家醫院就職。
眾人大喜，王偉連忙問，對方能不能來。志偉說已經讓同學聯系了他的姐姐，姐姐表示，晚上下了班，就有時間。
王偉立刻說︰“志偉，找一家高檔場所，聊天方便的，怎麼著有事相求，也得請人家吃頓飯。地點你定，時間你和她商量，我們听你電話。”
志偉答應一聲，掛了電話。
王偉對薇拉說︰“看，有了新的突破，也許就不用去探險了。”薇拉點點頭，似乎很放心。
不一會兒志偉就回了電話，說找了一處很好的餐廳，王偉看了一眼薇拉，薇拉點了點頭，然後約定了時間。
大家一看，距離晚飯時間也不長了，便收拾一下，準備出發。薇拉說這個餐廳，在本地已經算是很高檔的了，而且環境優雅，適合聊天。
大家率先到了地方，然後開了一個大的房間，等著志偉帶人來。到了約定時間，志偉帶著一個純烏克蘭血統的年輕女孩兒走了進來。
然後志偉給大家翻譯了女孩子的姓名，並且對女孩子介紹，這都是自己中國的親人。
女孩兒的名字在他們國家很普通，叫娜塔莎，是該醫院的護士，已經工作兩年了。
甦武讓薇拉介紹︰“你就說我是來這投資的中國人商人，想給他們醫院投資，還沒和他們的高層領導談合作，但是現在想走訪內部員工了解一下醫院的實際狀況。”
娜塔莎果然對大家笑臉相迎，然後表示，既然以後有可能成為我的老板，我自然知無不言。
甦武用中文對大家說︰“我不了解烏克蘭人，大家分析一下，她能不能知道一些內容，因為某些原因，不對我們說呢？”
大家紛紛表示自己也不懂。
志偉說︰“完全有這個可能，這種跨國企業，雖然看起來都很光明正大，並且努力和本地政府及百姓處好關系。可是他們背地里的小動作，多到你根本想不到。”
甦武點了點頭，然後問︰“娜塔莎，貴醫院連年虧損，員工待遇怎麼樣？”娜塔莎說︰“從來沒克扣過員工的待遇。即便是虧損，員工應得的福利也從來沒減少過。”
甦武說︰“貴醫院並沒有什麼突出性的治療手段，更沒有盈利的保障。我投資，風險太大，所以我想知道一些內部問題。比如說，你們有沒有其他醫院沒有的優勢，或者正在研究的科研項目？如果項目有前景，我也是可以投資的。”
娜塔莎想了一會兒說︰“我們只知道，政府是很維護我們的，即便是連年虧損，而且醫療工作並不出色，政府也每年都給榮譽嘉獎。大家都傳說，醫院賺的錢都讓領導們和政府官員貪污了。騙總公司的錢。”
甦武又追問一下︰“研究項目呢？”
娜塔莎說︰“我只是一個小護士，並不懂，只不過我們醫院的一些領導，經常開會，而且幾乎見不到他們出診。平時都是一些普通大夫，而且院長常年在外出差，他幾乎是掛名的院長。我工作兩年了，都沒見到過他。”
甦武問︰“院長是哪里人？在哪里出差？”娜塔莎說︰“奧地利人。至于你說的研究項目，我雖然不懂，不過我可是知道，醫院有一個禁區。應該就是他們的秘密科研實驗室，就是地下二層，是禁止所有人靠近的。”
王偉說︰“所有人都不讓進去，那麼誰來負責研究工作？”
娜塔莎說︰“只有醫院的幾個高級醫生才能進去。那個地方的防護很嚴密的，手機在那附近都沒有信號。大家都說里面有信號屏蔽器。”
甦武和大家對望了一眼，看來那些受到輻射的尸體，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仍然有放射性，而且很強，強到連手機靠近都會被影響導致接收不到信號。
甦武說︰“娜塔莎，我們非常希望和貴公司成為合作伙伴，所以請你用餐的同時，慢慢回憶，我們邊吃邊聊。如果得到有用的信息，我一定重重感謝。”
娜塔莎答應一聲，然後大家用餐。
直至吃完飯，聊了很多，也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甦武無奈，只好和娜塔莎分開，臨別之際，甦武伸出手，禮貌性的和娜塔莎握手。娜塔莎和甦武的手握在一起。
甦武立刻開始在娜塔莎腦海中搜尋關于醫院的一切信息。
大家自然知道甦武在干什麼。可是半晌過後，甦武還是沒有結果，娜塔莎也非常尷尬，不知道該不該把手縮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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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見狀，連忙上前一步，用自己的手，一上一下的握住了娜塔莎和甦武的手，並且說︰“娜塔莎，我們來到烏克蘭，沒什麼朋友，如果我們的事情進展的順利，以後我們就是合作關系，也希望能和你成為生活中的好朋友。”
娜塔莎被這兩個中國人的熱情搞得不知所措，連忙客氣兩句。薇拉給二人翻譯之後，雯雯又客氣了幾句，感覺到甦武的手動了，雯雯才松開手，甦武也把握著娜塔莎的手松開了。
送走了娜塔莎和志偉之後，甦武等人回到了薇拉的家，李娜已經吃過飯，听說孩子們在外面吃過了，就把餐廳收拾了一下，給大家沖了咖啡。
李娜好像知道，自己在他們聊天會受限制，便告罪一聲，回房間休息，把空間留給他們。
甦武說︰“娜塔莎沒有全部都說出來，她好像很維護醫院，怕有一些問題說出來，我們不給他們醫院投資。看來企業虧損的狀態下不減少員工的福利待遇，的確能收買人心。”
王偉說︰“發現了什麼？”
甦武說︰“他們醫院的奇怪規矩很多，不但不能去地下室，院長和副院長的辦公室也是禁止進入的。而且醫院每年的年底，是停業狀態，對外說是總公司要求所有醫生去總公司統一進修。”
雯雯說︰“不是說地下室的秘密不讓普通的醫生知道嗎？為什麼總公司的培訓普通醫生也參加？”
甦武說︰“這只是對外說法，實際上，一般醫生都不參加，只是放假而已。”
王偉問︰“還有什麼？”
甦武說︰“還有就是，有一些病患，他們明明沒有能力治療，卻每次都是先接到醫院里，然後例行公事的檢查一番，最後再把患者轉移上級醫院。而為了不引起民眾的憤怒，這樣的病人幾乎都是不收費的，因此耽誤病情還有補償。”
雯雯說︰“剛剛我握住你們二人的手的同時，一些信息也傳遞到我的腦海中，剛開始我以為是我的猜測，是感覺到這樣。現在回想起來，印象很深刻，武哥，應該是你的能力。”
甦武點了點頭，示意雯雯說。
雯雯說︰“他們醫院還免費給各種不同年紀的人免費做體檢，雖然都是一些抽血化驗，拍片等簡單的體檢。可是你們不接觸這個行業你們不知道，這樣，他們能提取到大量的人體數據。”
甦武點頭說︰“這也是政府連年給他們發放嘉獎的原因，他們收集人體數據，一定是為了作為參考，研究變異人所用。”大家點頭認可。
薇拉說︰“怪不得年年虧損，年底放假，接受病患了免費檢查一次再送走。”
梅朵說︰“娜塔莎為什麼要對我們說謊？只是單純的希望你能給他們醫院投資？”
甦武說︰“娜塔莎沒有說謊，她只是把她認為有利的事情說了，把她認為沒有利的事情隱瞞了。或者說，娜塔莎只在這一處機構參加過工作，並沒有其他的工作經驗，她以為，這些規矩是正常的。”
雯雯說︰“還有一點，這家醫院和政府的關系密切，以娜塔莎的身份而言，她一定不知道是什麼部門。如果按著我們的推斷，應該是專門負責切爾諾貝利事件變異生物的部門。醫院作為第一手過濾，最終再把政府需要的變異人交給政府，如果政府不要的，他們留下做研究。”
梅朵說︰“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呢？”
大家紛紛表示不理解，跨國集團，遠程投資，目的當然是為了賺錢。可是這家醫院竟然好像處處和錢作對，花錢的時候夠大方，賺錢的時候根本不積極。
甦武忽然說︰“漏掉了一個重要細節，薇拉，你去查一下，這家醫院是哪一年來投資的。也許他們就是為了研究切爾諾貝利事件導致的變異人而來的。”
薇拉立刻就去，查過之後，是切爾諾貝利事件的第十年，才來投資建設的醫院。
甦武發現了共通點，因為四位當事人失蹤的父母，都是事發之後十余年後消失的。
這個十年一定是個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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