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老者用粗鄙的言語，形容那些香艷的場景。大家听得面紅耳赤，天佑不斷的瞄著庫西，見庫西並無反應。
大海臉上的陰霾卻越來越重。
半晌之後，老者這才緩過神來。
老者繼續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本縣的老中醫館，他的兒子是我們的兄弟。他說舞女有一天獨自去抓了一次墮胎藥。那是九月初六，距離事發只有三天。也距離大海回來只有三天。”
“舞女懷了別人的孩子，可是你們也知道，打了胎，就不能搞了。我們本以為，舞女打了胎，這幾天應該能安穩。因為舵把子交代我們說，大海三五天的時間就回來了，我們也放了心。至少，這幾天舞女的床上，不會有別的男人，大海回來不會抓到舞女搞破鞋。”
“可是那個變態，越是這樣，他越是興奮。舞女買藥之後，不知道吃了沒有。事發當天晚上，大海獨自一人悄悄回到了縣城，我們誰也沒接到他的通知，不知道為什麼他獨自一人就回來了。大海獨自回到家，把舵把子的兄弟和舞女堵在了家里的床上。”
“大海後來說，最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那個時間並不晚，大街上還有人。舵把子的兄弟，掐住舞女的脖子，把舞女整個上半身都推出了窗外。然後舞女仰著脖，坐在窗台上，張著腿，讓舵把子的兄弟狠狠的搞。如果你在地面，就能看到整個舞女的胸脯，如果你在二樓，就能直接看到二人的所有動作。”
“舞女即便是忍住不叫，可是總不能一點聲音都沒有吧？大海怒不可遏，沖上了二樓，打死了這兩個人。據說，舵把子的兄弟被從未開過槍的大海，一槍爆頭，精準無比。然後大海掐死了舞女，把槍里的十八發子彈，都打進了舞女的尸體上。據說，舞女的下體，還有很多血跡，舵把子兄弟的身體上也有很多。”
“唉！悲劇的發生，不是一個人兩個人決定的，我們當時非常恨舞女，覺得她坑了大海。我們不知道大海為什麼把自己的手槍里留了一發子彈，想必是用來自殺的。可是後來我們打听到，舞女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大海的不辭而別，外婆的病情加劇，沒有錢給外婆買藥，她才又重新回到野男人的懷抱中。而舵把子的兄弟，在飯局上見過大海帶著的舞女，早就對舞女動了歪心思。因此釀成慘劇。”
老者一直說，大家就都不打斷。
“後來，事情終于蓋不住了，再怎麼動亂，這兩條人命，也是大案子。警察廳逼著袍哥交人破案，舵把子的兄弟也鋪天蓋地的找大海。我們兄弟幾個，決定和大海共同進退，畢竟出生入死這麼多年。”
“一場火拼，大海死了，時至今日我都不知道，他手槍里的最後一發子彈，為什麼不開。我被一刀砍在了小肚子下面，喪失了男人的能力。如果不是舵把子帶人及時趕到，我想必也要橫死街頭。”
“我養傷的階段，當時負責整個山城的總舵把子，就是將軍。將軍為了處理事情，了解內容，便來醫院找我。听說我的遭遇之後，將軍對我說︰‘如果你出院了，盡量別在參與江湖上的事了，命根子已經沒了，就別在被人當炮灰使了。我給你安排一處去處，你先去藏著，等風平浪靜之後，再回來。’”
“我听了將軍的話，傷還沒好，我就偷偷的離開了這里，直至解放，我這才回來。你們是不是奇怪，為什麼我有胡子，有兒子？其實我被砍傷的地方，只是不能和女人行房而已，內在的所有器官都沒有傷，所以我有胡子，兒子是我撿來的，收養的。”
老者說完，仿佛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也無法從這段回憶中恢復回來。
大家也被老者對將軍的忠心感動。
老人家隱藏了一輩子的秘密，僅僅是為了報答將軍的恩情，因為將軍的後人有求于他，毫不掩蓋的就把一輩子的秘密講了出來。
連自己喪失了男人的能力，和兒子都是撿來的，這樣的秘密都和盤托出。
甦武看了一眼庫西和大海，見庫西一臉憐惜的看著大海，大海低著頭，臉上的陰霾仿佛更重了。
外面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屋內雖然有電燈，可是並不算燈火透亮。甦武等人被故事的壓抑氣氛弄得心情都很不好。
甦武說︰“爺爺，今天太晚了，到此為止，謝謝您給我們提供這麼多寶貴的回憶，我們明天再來看您。”
老者這才點點頭說︰“你們能讓我見到將軍的後人，能听我講故事，今天我又沒白活。”
大家離開，老者仍然戀戀不舍的看著眾人離去的身影，和身影消失的方向。
見到小巴司機還在等，大家上車之後，直奔市里。
一路無話，人人都心情很沉重，這個故事太過于悲劇，導致大家都沒有討論的心情。
望著窗外時而陰沉，時而星火，然後逐漸的燈火通明，兩個小時的路程才算走完。
李校長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司機帶著眾人去了李校長安排好的飯店。把眾人送到之後說︰“吃完飯你們打車回酒店吧，我還得去送車，這個車明天學校還要做通勤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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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武道了謝，然後司機駕車離開了。
雯雯不解的問︰“你說，明明是辦學這樣的高檔文雅的事業，這個李校長怎麼這麼惡心？”
甦武說︰“自古都是，窮文富武，學這些東西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所以這不是學校，這是以營利為目的的企業。”雯雯點點頭。
到了樓上包間，甦武一推門，就見到李校長正摟著小周的脖子，拿著酒杯往小周的嘴里灌酒。
小周的衣領大開，李校長的一只手已經繞過小周的脖子伸到了衣服里，正把玩著什麼。
甦武皺眉，暗自感嘆。
李校長連忙把手抽了回來，好在後面的人沒看到。接著李校長招呼大家入座。
來到山城，自然是吃火鍋，能同時容納十幾人的火鍋，自然是很大，也很辣。看著上面漂浮的辣椒和紅油，大家就感覺到辣椒的氣息了。
席間李校長不斷的強調自己的父親如何念舊，心存感恩，對當年的兄弟和恩人都是一輩子不忘。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後多親多近。
其實大家都明白，這伙人後面的那幾位，李校長能搭上一位，以後都平步青雲了。
眾人反感李校長的小人之心，也不怎麼和他聊天，再加上的確餓了，一路風卷殘雲。
李校長頻頻敬酒，和幾個男人喝，中途也不斷的敬庫西的酒。說什麼國際友人，來到中國，每個中國人都應該熱情招待，盡地主之誼雲雲，反正就是不斷的找理由和大家喝酒。
這一頓飯吃的詭異，直至甦武說累了一天要回去休息了，這才分開。大家在路邊打車，卻見到李校長摟著小周，晃晃悠悠的直奔旁邊的賓館去了。
王偉罵了一句︰“老色批。”
好在此刻已經過了出行高峰期，大家很容易的打到出租車，然後回到了酒店。
電梯中，甦武說︰“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事發地點離我們住的地方太遠了，明天我們可以去縣城找個地方住。然後仔細探索，最好找到事發地，看看有什麼發現。”
眾人點頭答應。甦武和雯雯的住處在最上層，他也不知道，分開之後發生了什麼。
王偉和天佑卻滿肚子的壞心思，二人故意很慢的把天佐唐公子送回房間，然後又把梅朵送回房間。卻見到庫西和大海竊竊私語，然後一起走進了庫西的房間。
倆人比劃了一個手勢，回到王偉的房間，天佑說︰“偉哥，你說他倆是能打起來，還是能搞起來？”
王偉說︰“搞起來的概率大一些。雖然庫西知道大海殺了她，可是大海最後也把命丟了。大海雖然知道庫西背叛他，而且很亂，可是他也知道了庫西是有苦衷的。所以，這能互相理解。”
天佑說︰“我覺得也是，咱們倆去偷听一下。這種酒店的隔音不好，確認一下。”王偉為人精力十足，自然是不想放過這等惡作劇的興奮，二人就開始行動。
來到庫西的房間，足足有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可是酒店安保卻在監控發現了異常，假裝上來巡視，不斷的盯著二人。
天佑低聲喝道︰“看你媽，滾。”保安並沒敢說話，灰溜溜的離開了。
保安剛剛離開，二人就听到了期待已久的聲音。倆人得到答案，對視一眼，然後各自回房。
事情就是這麼奇怪，很明顯，王偉和天佑正在圖謀不軌，作為保安，有責任和義務，讓這兩個人不要打擾其他賓客休息。就算你們是朋友，也不能在公共場合有如此不妥的行為。
可是這伙人有錢啊，只要面對的是有錢人，大部分人的心態，就會發生改變。因為你有錢，而改變他自己的原則，改變了他自己的責任感。
甚至會因為你有錢，而忍氣吞聲，包容你對他的侮辱。
天佑一句極具侮辱的辱罵，讓這個保安連反抗的聲音都沒發出，他這時候也不管責任和原則，工作和人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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