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觀眾，但是舞台上配合他的工作人員一個也不少，燈光，攝像，音響師每個人都各司其職。
還有負責溝通協調的編導張艷。
總導演帶著導演組的人被總制片帶走商量節目提前一天播出的相關事宜。
這個事是音樂之聲理虧，既然強硬的做了，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和做好充足的後續準備工作。
總制片人拉著幾個重要的金主爸爸和導演組在市里奢華的酒店開會。
本來張艷是有些遺憾的，誰不願意跟著組織有吃有喝的啊，雖說是商討應對策略，但他們這種小編導最多就是跑跑腿，拿決定的也不是他們，不需要太多壓力，肯定是想跟著去的。
但是當他看到走上舞台的陳墨時，突然覺得，似乎在錄制現場加班也不錯。
她可是全導演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可以看到陳墨現場唱歌的人。
陳墨按照節目組的要求，依然選擇了一首國風歌曲。
這首國風歌曲也是陳墨精挑細選的一首。
既然音樂之聲——國風季選擇了跟國風大賞同一天總決賽，又特意請他來開場，陳墨沒辦法不重視。
畢竟這也是維持他自己的臉面，總不能厚此薄彼。
在沒有觀眾的舞台上，陳墨開唱了。
對于陳墨來說，有沒有觀眾都一樣，他不會因為外界的聲音被打擾。
在站上舞台上的那一刻，他只是一個歌者，也只有這個身份。
其實台下並不是真的沒有觀眾。
燈光師，攝影師，音響師都是觀眾。
還有潘禾，郝沖和張艷。
《青花瓷》潘禾听了。
國風大賞翻車，很多人說國風大賞所有歌都沒有《青花瓷》這一首歌好。
這句話說得對，也不全對。
因為潘禾已經在音樂之聲主持了一整季的國風季。
他想說，不只是國風大賞，就是音樂之聲，也沒有一首國風歌曲能夠打敗《東風破》。
但是沉默現在唱的這首歌……
潘禾畢竟不是專業的歌手也不是音樂人。
但他很幸運的有耳朵，可以听出來一首歌好不好听。
這首歌絕對可以跟《青花瓷》掰掰手腕。
雖然他不知道哪首歌會更受歌迷們喜愛。
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這次音樂之聲，賺了。
張艷听得入迷，每一句歌詞都能把她勾的心弦蕩漾。
她甚至都忘記總導演給她派的任務，給陳墨錄個視頻先私發給他。
從上台到下台，陳墨不過用了五分鐘時間。
兩百萬到手。
在台上，陳墨只是一個歌者，他會盡情享受唱歌的過程。
可是下了場，唱歌就只是一個工作，只為賺錢。
潘禾的廣告詞甚至都不需要陳墨當背景板。
需要陳墨的過程只是潘禾上場時候那虛晃的鏡頭里要帶上陳墨，然後陳墨和根本不存在的觀眾揮手道別。
潘禾的廣告詞如同貫口般一氣呵成。
張艷還沉浸在陳墨的歌聲里，電話突然響了。
那邊是音樂之聲的總導演祁非。
“陳墨錄完了嗎？”
張艷這才想起來昨天祁導交代的任務，她本來有一絲心虛，畢竟沒有完成領導交代的任務。
但也只是一絲而已，很快就被慶幸掩蓋了。
“錄完了。”張艷大大方方的回答。
“一會把視頻發給我看看，這邊大家都等著提前看看陳墨的視頻呢。”
當初一意孤行把節目播出時間提前是祁非的想法， 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雖然是他一個人的想法，但畢竟節目在他手里已經三季了，不能說讓投資人轉的盆滿缽滿，但肯定是賺到錢的，投資人對他也很縱容。
只是有一個要求不要把事情搞砸了，一整季都平穩度過，最後如果被反噬掉了口碑，下一季就不太好開展了。
祁非是滿口答應，因為他有陳墨當後盾，陳墨不可能給國風大賞唱那麼好的歌，不給他們音樂之聲唱，這種自己給自己挖坑的事，陳墨是個聰明人，不會做。
這也是祁非跟投資人說的話。所以投資人想要提前听一听陳墨唱的歌。
“沒錄。”
祁非，“……沒錄？”
“對，忘記錄了。”
祁非腦門子被抽的嗡嗡疼。
張艷听到總導演不爽的語氣，心里爽了，憑啥你們出去吃吃喝喝的談事情，我們牛馬就苦哈哈的加班啊，還不能給自己謀個福利啦？
張艷朝空氣中幻想的祁非翻了個白眼。
祁非知道發脾氣也沒用，扶額道，“效果怎麼樣？”
“效果？沒觀眾看不出來效果啊。”張艷實事求是的說道。
祁非滿腦門黑線，這就是他把張艷一個人留下的原因，她渾身上下就一根筋，帶著去見投資方肯定要捅簍子。
“沒觀眾，你也沒耳朵嗎？好不好你听不出來。”祁非還是忍不住吼道。
“哦哦，您說的是好不好听啊，那您直說啊，剛才還說效果，效果確實看不出來。”
祁非太陽穴又突突了兩下，等著張艷繼續說下去。
“好听，真的太好听了，我覺得這回國風大賞的總決賽完蛋了，他們一定後悔為什麼沒有在總決賽請陳墨唱歌。”
祁非懸著的心終于落下來了。
“跟《青花瓷》比怎麼樣？”祁非繼續問道。
“各有各的好吧，很難比較，但絕對不會讓觀眾失望。”
祁非听張艷這麼說就更想听了，然後又在心里罵了幾句張艷沒腦子。
“先不跟您說了，我要送送陳墨老師他們，您想看可以等節目播出的時候再看。”張艷撂下這麼一句話，就飛快了掛斷了電話。
祁非的太陽穴又突突了一會才把被下屬掛斷的手機收起來，臉上重新掛上了笑，返回餐桌前。
他當然不可能是等節目播出後才能看到陳墨的歌。
事實是很快攝影組組長就把陳墨唱歌的視頻發給了他。
雖然只是一個機位的拍攝角度，但足以听清陳墨的歌。
這首歌是在投資人面前播放的。
沒有再討論後面應對策略的必要了。
陳墨這首歌已經給足了投資人的信心。
後面的事他們並不關心。
制片人帶著他們走了。
另一邊張艷正準備送陳墨他們出門，卻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了拍攝大廳。
“還沒找陳墨老師簽名合影呢。”張艷遺憾的拿著手機，小聲嘟囔著。
【大家三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