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重劍青年之法相,猛一看還是很霸氣的,乃一個巍峨的巨人,生的三頭六臂,一聲嘶吼如轟雷。
戰台又崩開了裂痕,皆是被法相壓的,僅氣場,都撞的結界轟動,一個舉手投足,便是電閃雷鳴。
“天賦夠了,底蘊差些火候。”這,是一眾老家伙對他的評斷,初入通玄,便能將法相修至這般境地,屬實難能可貴。
“學著點。”吳老官兒這口煙霧,吹在了楚蕭臉上,這小子啥都好,唯獨一個五行法相,落後他人太多了。
“師傅他老人家說了,不急,一步步來。”楚蕭仰著頭,對著台上的法相巨人,看了又看。
不可否認,他又悟了,重劍青年的戰力,或許不及他,但修法相這條路,顯然比他走的更遠。
“此法,可還夠看?”開了本命法相,重劍青年來了幾分底氣,縱是不敵,也得扒對手一層皮。
“不過爾爾。”華天都嘴角微翹,依舊倒背著手,悠然的飄在半空中,頭頂的光圈兒,甚是雪亮。
狂妄!
重劍青年勃然震怒,當即御動法相,撲殺而來。
回應他的,乃一道亢龍的龍吟,傳自華天都,已有八頭巨龍,攜卷神龍之氣,騰空而起,正是八部天龍,他的天賦神通之一。
這玩意兒好使,只一個照面,便沖散了法相巨人,連帶重劍青年,也一並被掀翻,手中的劍,也隨之橫飛,鏗鏘一聲插在了台下。
“還有何法門,盡可使來。”
“殺。”
重劍青年轟的一步站穩,振臂一揮,甩出了一道符咒,有一物,封禁其中,被他放出。
那,是一把刀,通體烏黑,有龍紋銘刻,刀體嗡顫的瞬間,刀芒乍現,竟橫掃了八部天龍。
“誒喲!”楚蕭又一次坐正,這把兵器不錯,與霸刀有一拼,刻于其上的龍紋,該是一種霸道的附魔。
“龍魄刀,凶器 !”吳老官兒識貨,並不意外,大秦的後輩,都是拎著凶兵來的,黑龍王朝自也裝備精良。
不過,想憑一把兵器,便想對抗神龍之體,那廝之底蘊,還差的一條街呢?
“這才有趣。”華天都幽幽一笑,終是落地了,見重劍青年揮刀砍來,便開了神龍塔,護佑己身。
磅!
刀與塔撞擊,火光四射。
其後一幕,看的大半青年才俊,雙目發直,龍魄刀一擊,竟未破開神龍塔,持刀的那位,還被震翻了出去。
凶器啊!他們頭回覺得跟鬧著玩似的,並非重劍青年不夠強,是那個裝逼販子太抗揍,天賦神通真不是蓋的。
“越發皮糙肉厚了。”楚蕭看了一眼戰台,便下意識望向會場入口,又有看客來。
是個背負斗篷的老人,卷著褲腿兒,手中還拎著一根竹竿,咋看都像個釣魚的老翁,他確定未見過。
然,此人自他身前走過時,他驀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似在哪里見過。
巧了,這般怪異的感覺,釣魚老翁也有,還在微不可察間,掃了一眼楚蕭。
“你可認得那位。”楚蕭拽了拽吳老官兒。
“舟山道人。”
噗!
血光乍現。
大戰已論出成敗,自是華天都勝出,重劍青年被揍了一身傷,落地血泊一片,當場不省人事。
“不自量力。”某人裝逼成功了,退離戰台時,不是一般的囂張,就差來一句︰老子天下第一。
服,八成以上的青年才俊,都是服氣的,僅個別人雙目炙熱,如血煞和烈火聖子,就不吃他這套。
“棄權。”
不及福壽老人喊話,便聞一方言語,來自大秦的席位,定眼一瞧,正是新任紫禁聖子。
運氣不佳,方才抽簽抽到了姜 ,姜氏一族的少主,他可干不過,也沒必要內耗。
認輸!
他之後,還有人不戰而降,對戰者皆是黑龍王朝的人,一強一弱的兩人,自是送較強的那位晉級。
“到我了。”白苓一步起身,翩然落于戰台,與之不分先後,乃一個形銷骨立的老者,滿臉的褶皺。
“這是玄字輩?”楚蕭眉宇微挑,那麼多的年輕才俊,哪個不是風華正茂,唯獨這個,顯得格格不入。
“人,不可貌相。”吳老官磕了磕煙灰,“莫看他長相老,今年才與蕭魂同歲,皆因他修的功法太怪異。”
說至此,他停頓了半分,待往煙斗里塞滿煙絲,才補了後半句,“他們這一脈,平生都會有一次返老還童。”
“同行啊!”楚蕭摸了摸下巴,不禁多看了瘦老者幾眼,他之氣血,的確很怪異你,比白苓還怪。
提及大姨子,他又不免唏噓,猶記得書院大比時,白苓體魄詭變,狀態極其糟糕,這才多久,便完成了涅盤。
是一場大造化,不止入了通玄境,連底蘊都變的深不可測了,加之可虛化空間的能力,同級別鮮有人是其對手。
“啊...!”
尊老愛幼?
沒有的事。
鎮北王府的小郡主,下手也黑著呢?方才開戰,便給瘦老者的胸膛,戳了一指血洞,逼的人老頭兒,當場動了凶器。
此番,是一把詭異的骨劍,刻滿了詭譎的符文,能力與亢龍 略有相似,專打人靈魂,且一旦命中了,便可與人下咒。
可惜啊!此兵器用來對付白苓,便是擺設,空間虛化的絕活,貌似天克它,一劍穿身而過,莫說打靈魂,肉身都摸不著。
反倒是他,沒少被捅刀子,連法相都未來得及動用呢?便打飛出了戰台,bia唧一聲,一個板板整整的太字,貼在了牆壁上。
無懸念的大戰,自無人質疑,就是曜日王朝的某些人,臉色變的不咋和悅了,自家人落敗,多少有些掛不住臉。
“南宮宇,來戰。”
輸了一陣,哪能不找個場子回來,白苓才下台,便見一個金袍青年登場,眸若星辰,黑發如瀑,氣血如大海般磅礡。
贊嘆聲不少,連楚少俠,都露了異色,此人底蘊不弱烈火聖子,且自身玄氣極為不凡,不是血脈之力,勝似血脈之力。
“呼!”
身為大秦唯一一個未上場的人,南宮宇此刻的臉色,也不咋好看,倒霉孩子啊!先前抽簽,抽了個狠角色。
手氣不好,硬著頭皮也得上,他深吸了一口氣,縱身上了戰台,落地的剎那,戰台轟顫,九天亦有雷鳴響徹。
誒?
突來的雷鳴,驚得場內的看客,齊齊仰眸,並非打雷下雨,而是大白天的,竟然有一顆星辰墜落。
定眼再看,才知是一塊燃火的隕石,如流星一般,劃天而過,世人是眼見它,從會場上空飛過去的。
“又是流星?”
不少人驚異。
又,為什麼說又,還不是因為近些時日,隔三差五便有隕石墜落,赤地大比因何而起?便是隕石砸出了一座地底礦山。
怪譎之事,無人能說出個所以然,連各大王朝的星象師和佔卜師們,也都一頭霧水,好端端的淨掉石頭,怕不是天塌了?
“沒人好奇嗎?搞不好有寶貝。”楚蕭環視了全場,好嘛!打哈欠的有,閉目養神的也有,愣無一人有起身的架勢。
“都如這般,眼神不好使?”吳老官兒揣了手,“這幫老家伙,眼界高著呢?一眼便可望穿的石頭,還用特意追去看?”
“都不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