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楚,項宇,晉級。”
四人上陣,只一人站著下來,也便是項宇。
另外三位嘛!
古岩早已跌落戰台。
蕭夜飛的稍微有點遠,且是一個歪歪扭扭的大字,貼在了掛對戰牌的那面牆上。
至于某位少俠,飛他比他更遠,不慎卡在了樹杈上,也不知是傷的太重,還是被小聖猿吞的太狠,已然昏厥。
“哇!”小胖墩一手捂著臉,一手扶著腰,走路一瘸一拐,臨下台時,還對滿場的看官們擺了擺手,“獻丑了。”
一話,听的世人嘴角直扯,你這哪是獻丑了,分明是本色出演,小侯爺真倒了八輩子血霉,撞見你們這倆不要臉的玩意兒。
項宇臉皮厚,不以為然,一副傲嬌的小神態,很好的闡釋了一番話︰那俺不管,反正俺們贏了。
對對對。
贏了。
也沒說不讓動陰招。
“你家的好徒孫。”雲霄子側眸,斜了一眼夫子,蕭夜乃她外孫,輸的這般調皮搗蛋,屬實壓不住火。
“你家的好孫兒。”黃龍子則瞥了一眼項家老太爺,老臉黑如焦炭,蕭夜乃他徒孫,寄予厚望的,竟是這般落敗。
“勝敗,乃兵家常事。”夫子意味深長的揣了手,項老爺子則語重心長的捋胡須,今日人多,可得憋住了,不能笑。
“乖乖喲!”
台下,林峰等人已上前,把楚蕭抬了回來,不忘對項宇豎了個大拇指︰小胖墩,干的漂亮。
蕭夜也已被人從牆壁上摳下來,傷的倒不重,就是那小模樣,有些不忍直視,儼然一個豬頭,嘴巴如被蜜蜂蟄了,大嘴片子賊厚。
“疼。”
他睡都睡的齜牙咧嘴,身體一陣陣抽搐,口中還吐著一串串的白沫。
某兩人太貼心了,一番針灸療法,給他插得跟刺蝟似的,全他娘毒針。
“疼。”
昏睡的楚蕭,也悶哼不止,也是直至此刻,詭變的小聖猿,才真正消停,燃于其體魄的污濁烈焰,才緩緩湮滅。
共生契約,讓他哥倆做夢都能湊一塊,黑色的大手,覆蓋天地,小猴親身經歷的滅世場景,楚蕭在夢中終是得見。
嗖!
夫子如風而至,在玄甲軍座位一閃而過,順手還捎走了楚蕭。
他才走,蕭家三姐妹便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當場便把小胖墩圍了。
“咱...咱不帶記仇的。”項宇一臉笑呵呵。
“哪那麼多廢話,解藥。”三姐妹懶得與之掰扯,直接上手了。
是需解藥,蕭夜身上插了那麼多毒針,清一色的獨門秘方。
唰!
說話間,已有人登上戰台,乃太白聖女和玄幽聖子,與之對戰的,是小富婆鐘靈和大塊頭蠻雄。
鮮有人看好他倆,雖都戰力不俗,卻與聖子和聖女還略有幾分差距,不出意外,此局會雙雙戰敗。
夫子再現身,已是一個小院子,楚蕭還未醒,被他放在了一層雲團上,一番把脈,根基大損。
好在,他隨身帶著靈丹妙藥,一瓶靈液灌進去,再以玄氣滋養體魄,徒兒蒼白的面龐,才多了些許紅潤。
相比之下,小聖猿的狀態就好太多了,詭變是真,吞了楚蕭精氣和魂力也是真,已成它體魄之養料。
厄難與造化共存。
厄難渡過之後,便是蛻變了,它之小身軀,又重新綻放金燦燦的光,祛滅了一身污濁之氣。
繼而,便是筋骨 里啪啦的聲響,他在沉睡中,長了個頭,且褪去了一身舊皮囊,軀體宛如黃金熔鑄。
有異象,不在外界顯化,只在丹田的虛無空間演繹,伴有如神曲般的天音,驅散了楚蕭眉宇間的痛苦色。
噩夢終結,他終是睡醒了,開眸之後,迷糊了好一陣,才揉著眉心坐起,氣血消沉,渾身無力。
“醒了。”夫子是個好師傅,不及徒兒開口,便彈出了一粒丹藥。
乃一顆魂丹,觸及楚蕭的眉心,便融入了其神海,化成了精粹的魂力,如一汪汪清泉,灌溉干涸大地。
楚蕭頓覺精神一振,朦朧的意識,徹底恢復了清明,就是嘴角溢出了一縷鮮血,讓他之氣色,大打折扣。
“謝師傅。”他呵呵一笑,第一時間內視丹田,見小聖猿無恙,才狠狠松了一口氣。
這小猴,先前不是沒蛻變過,從無哪一次,如今日這般,來的讓他難受,吸他玄氣與精元就罷了,還吞噬他之魂力。
若非如此,他與蕭夜的那一戰,也不會打的那般尷尬,好在,他的隊友給力,但凡換一個正經的人,都撂不倒那小子。
許知師傅要問啥,他直接給了答案,听的夫子老眉微挑,猜錯了,以為是功法相斥所致,到頭來,原是小聖猿出了變故。
詭變?
後勁兒也未免太猛。
他該慶幸啊!慶幸徒兒有強大的底蘊,換做其他的真武境,多半已被那只猴,吸成一具干尸。
大難必死,必有後福,根基損了不打緊,修有一宗不凡的功法,無非多養幾年,總能慢慢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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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此番大比,他這徒兒多半無緣前三名了,想去祖龍潭洗個澡,怕是比登天還難了。
他郁悶之際,楚蕭已脫了鞋子,光著腳立在地上,隨之運轉了混沌訣。
很快,便見院中的花草樹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這片地界的大地之力,皆被他吸走了,以補充他干枯的丹田。
這都小事,根基大損才是最棘手,再生之力雖霸道,卻也難在短時間內,幫他重鑄根基,且是在不妄自動武的前提下。
“好生歇息。”
夫子留下一語,轉身不見。
歇?楚蕭可沒那般安分,吃飽了大地之力,便又溜去了會場。
見他,正看戲的世人,有不少都側了眸,人才嘛!得多看幾眼。
“喲,來了?”柳絮瞟了一眼,身側還坐著葉瑤,說是來找八姐聊天,實則是在此等相公。
“無妨。”楚蕭微微一笑,卻是前腳才落座,後腳便覺一股陰風兒,吹的他渾身上下透心涼。
正常。
太正常了。
有人看他不爽唄!如那些押注蕭夜的,怕是掐死他的念頭都有了,害人輸錢,不遭人記恨才怪。
對此,他只能默哀,聊表遺憾,他也押了注的,押的是自己贏,這若輸了,娶媳婦的錢可就沒了。
“你什麼情況。”林楓小聲問道,一側的柳絮和葉瑤,以及三位長老,也都看了過來。
今日一戰,只要眼不瞎,都能瞧出他狀態不咋好,甚至是糟糕至極,不說其他,就說修為反復橫跳,一般人就干不來。
“走火入魔。”楚蕭給的回應,在眾人听來,也合情合理,玄修異于常人,多見扯淡事的,如走火入魔,自古屢見不鮮。
砰!
正說時,戰台轟的一聲顫。
又有人上陣了,正是大秦五皇子秦焱,一身氣血炙熱,宛如一團燃燒的烈焰。
知其底蘊者,都曉得那九陽真火,凶悍著呢?一把火放出來,不死也得脫層皮。
與秦焱不分先後的,乃周陽,第一輪淘汰賽棄權,是復活賽晉級的。
瞧對面,則是一男一女,皆出自青鋒書院,一為燕王,一為聖女錦繡。
但世人皆知,此一戰,燕王和周陽皆為陪襯,兩家誰能晉級,全看五皇子和青鋒聖女。
“八成要輸啊!”楚蕭心中一語,他與秦焱戰過的,底蘊強橫,錦繡對上他,勝算極小。
要不咋說他是夫子徒兒,瞅的就是準,開戰不過三五回合,燕王和周陽便一前一後的跌落戰台。
這,該是秦焱和錦繡的默契,一方敗下一人,完事兒他倆單打獨戰,誰贏誰晉級。
“誒呀?”
錦繡戰力全開的那一瞬,全場九成九以上的看客,都驚呼了一聲,因為望見了一道極不凡的雷電。
若未看錯,那是天雷,也不知青鋒聖女哪搞的,藏得倒嚴實,事先竟毫無傳聞,看其雷威,便知那道雷有多霸道。
如此,那便對稱了,秦焱有真火,她有天雷,此局不止是皇子與聖女的鏖戰,還會是真火與天雷的爭雄,孰弱孰強?
“很好。”秦焱眸光如炬,祭了九陽真火,本一朵火苗,頃刻間化成了一片火海,洶涌的火息,蕩的前排的看客,忙慌後撤。
“五皇子,手下留情哦!”錦繡一笑,周身電閃雷鳴,天雷成一片雷海,霸烈的雷息,半分不弱真火。
一時間,火與雷平分了戰台,分成了兩界,一方烈火翻滾,一方閃電撕裂,誰也奈何不得誰,竟旗鼓相當。
“好一個天雷。”秦焱喝聲震天,率先開攻,真火席天卷地,與他一道攻入了雷海。
“九陽真火,名不虛傳。”錦繡一語清靈,手段極強橫,至少氣勢上,不輸大秦皇子。
轟!砰!
大戰,瞬時拉開帷幕。
一皇子一聖女,未藏著掖著,皆戰力全開,打的戰台晃蕩,烈火與雷電之余威,如成一道道劍光,橫貫八方。
見之,吳老官兒當即拂手,解開了守護禁制,開出了一道結界,罩住了戰台,兩個狠角色大戰,動靜可不小呢?
“好苗子。”不少老家伙驚嘆,驚嘆秦焱和錦繡的戰力,也驚嘆他們的真火與天雷。
前者,很適合做煉丹師;
後者,很適合做煉器師。
偏偏哪!五皇子對煉丹無甚興趣,真火更多的是用來斗戰,至于青鋒聖女,不曉得忽悠一番,能否拐走做煉器師。
“你這無極天雷,瞅著還挺晃眼的。”此話,出自焚天劍魂,霸血雷王的東西,他昔年是見過的。
“這丫頭底蘊忒差。”霸血雷魂撇了撇嘴,底蘊不濟,自使不出天雷最強的威勢,若是由他來施展,誰來都不好使。
噗!
第一百回合,錦繡罷戰。
打不過,玄氣耗了個精光,也無法戰敗對手,再打下去,也是無用之功。
她倒也輸得起,拂袖收了天雷,轉身下台,養精蓄銳,後面還要打復活賽。
“秦焱,晉級。”隨著吳老官一聲高呼,在場的看客們,都集體坐直了身體,眸光熠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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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來了。
他們等候的大戲,即將上演。
瞧,青鋒聖子與皓月聖子已然登台,閉目養神的華天都,也在這一瞬,緩緩開了眸。
天命之人登場,自是萬眾矚目的,落于戰台,腳掌都不著地的,就那般背手而立,滿目睥睨的俯視辰羽和尹天奇。
他有隊友的,乃一個身穿銀袍的青年,出自捕妖府,登上戰台時,略顯膽怯,兩聖子氣場太強,神龍之體威勢更嚇人。
倒是他,一只小蝦米,摻和這麼個王者局,屬實有些不夠看了,相比台上,台下貌似更涼快。
有此覺悟最好。
華天都一個拂袖,甩出了一道勁風,將其丟下了戰台。
世人看的一陣挑眉毛,這...怎麼個意思,隊友礙事?天命之人不屑于二打二,要一人獨戰兩聖子?
“傷害性不大。”辰羽深吸了一口氣,尹天奇則補上了後半句,“侮辱性極強。”
這話,被丟下戰台的那位,也想正兒八經的說一遍,他該是晉級賽以來,第一個被隊友扔下台的人,我在台上,影響你拔刀的速度?
打打打。
你打。
他也樂得清閑,神龍之體當真能一挑二,他便也跟著晉級,也省的三個狠人干仗,遭無妄之災。
“這逼裝的真好。”林楓一聲唏噓,一側的項宇,也嘖舌不已,單挑兩聖子,一般人可沒這魄力。
“藝高人膽大唄!”楚蕭拿了個果子,塞給了葉瑤,順便還調動大地之力,灌入了其體內,幫其卸掉了神龍之體的血脈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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