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類拔萃的小子,真讓老夫意外。”
一個瞬身,驚了夫子,也驚了黑袍老人,他眸中那炙熱的精光,火的都快燒著了。
發了,他發掘了一座寶藏,空間之法世所罕見,一個小玄修竟然通曉,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出來混的,誰還沒幾個絕活,你有瞬身之法,老子有護體的魚鱗甲,破不開吾之防御,身法再快也是擺設。
“他,是個妖怪。”小聖猿摸著下巴道,已看穿黑袍老人之本相,絕非人類。
“看出來了。”楚蕭搖晃一步才站穩,先前,那廝只下頜生有魚鱗,而今,已然全身皆是,搞不好,打著打著便現出原形了。
“小輩,來來來,與老夫回家。”黑袍老人殺來了,亢奮不已,頗有幾分猙獰色,加之白眼珠和一身的魚鱗,瞅著比厲鬼更嚇人。
回你大爺!
楚蕭罵的簡單粗暴。
他換了兵器,收了桃木劍,拎出了霸刀,魚鱗甲是吧!看你丫的鎧甲硬,還是我的刀更鋒利。
“好刀。”黑袍老者凶獰一笑,對這把兵器,也喜愛的很呢?
轟!
雙向奔赴的一場大戰,又來電閃雷鳴。
從夫子位置看,那便是一團烈焰,與一只怪物頻頻相撞的畫面。
烈焰,便是楚少天,氣血如火;怪物,便是黑袍老者,模樣嚇人,小聖猿都能看出其非人類,他又怎會看不出?
人也好,怪也罷,戰至此刻,那廝是真真發狠了,饒是徒兒有再生之力撐著,都跟不上傷痕割裂的速度了。
再說那魚鱗甲,屬實堅固,以楚蕭借來的力量,實難破開。
他未插手,安心做看客,生死的鏖斗,才得潛能開掘,才可磨煉斗戰心境。
戰!
何為莽,楚少俠而今之打法,便很好的詮釋了這個字,如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掄舞著霸刀,絲毫不知疲累的沖殺。
奈何,黑袍老人絕對防御,砍了一刀又一刀,就是破不開鱗甲,反倒是他,被震的筋骨崩斷,體內更是一陣翻江倒海。
“來,意識歸一,小爺給他放把火。”小聖猿呼喚了一聲,只要將其命門處的鱗片,燒開一豁口,瞄準去捅,瞬身即絕殺。
“快快快,給他放火。”焚天劍魂比小猴更猴急,放火好啊!事後,這只王八小聖猿,定會陷入一種虛弱狀態,興許會沉睡。
而楚蕭,動了借天之法,會比之更虛弱,昏睡過去也並非不可能。
如此,它的機會不就來了?
也無需太久,它便能成功奪舍。
“莫急。”
楚蕭說著, 又是三五刀,一邊砍還一邊窺看,窺看黑袍老人的功體。
魚鱗甲並非堅不可摧,是需耗損玄氣的,玄氣不濟,便難支撐,瞧,有那麼幾處,鱗甲之光已暗淡不少。
果如他所見,方才還牛逼哄哄的黑袍老人,越戰越難受,氣血在潰敗,難以置信之神態,也已爬上他臉龐。
怪胎啊!
他堂堂通玄境,竟拿不下一個小玄修,非但拿不下,一身澎湃之氣,還被其耗的漸顯萎靡。
這,可不是啥個好兆頭,玄氣潰散,鱗甲便不再是絕對防御,對手見縫插針,他是要挨刀的。
“吃我一刀。”楚蕭腳踩祥雲,凌空而來,十幾米的刀芒,霸烈無匹。
“汝,贏不了老夫。”黑袍老人冷笑,翻手一掌拍出,生生打滅了刀芒。
也是這一瞬,他袖中飛出了一道符,橫空炸裂,炸成了一片黑霧,有一道紫衣人影,自內沖出。
傀儡,妥妥的傀儡,級別還不低,刻有詭譎秘紋,身法超絕,手持一柄細長金劍,直刺楚蕭眉心。
嗖!
“唔!”
楚蕭躲的快,一個瞬身避退,可其眉心,還是挨了其劍之余威,鮮血淌流。
“動傀儡是吧?”他一步趔趄,氣血也在消散,借天之法有時限,並不長久。
“小子,結束了。”黑袍老人獰笑,笑的森白牙齒盡露。
他腿腳麻溜,未及楚蕭站穩,便殺到了近前,掌指間還有一道道篆文流轉,要將楚蕭封印。
雖然,與一個小玄修斗戰,動傀儡偷襲很丟面子,但,臉值幾個錢?將其擒下才是功德圓滿。
“小閻子,錘他。”對手不要臉皮,楚蕭還講啥武德,當即調動了閻魔,傀儡,跟誰沒有似的。
錘。
說錘就錘。
閻魔一步殺出,直接貼臉開大,一個大摔碑手,險些把黑袍老人的臉打爛了,倆白眼珠,還有一顆橫飛出去。
好嘛!一著不慎,變成獨眼龍了,他老人家飛出去的姿勢,活脫脫一個四仰八叉,腦袋瓜子嗡嗡的。
失算了,那個小兔崽子,竟也有傀儡,有便有了,還異常強大,這一掌的力道,半吊子的通玄境,真無福消受。
噗通!
這次的浪花,是黑袍老人砸出的,砸的大海浪濤席卷。
隨之,便是 嚓聲,碎了,他之魚鱗甲碎了,是被閻魔一掌震碎的。
啥個絕對防御,胡扯,那是說給弱者听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就是一張脆弱的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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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慶幸,慶幸鱗甲幫他扛了大半傷害,否則,被打爛的可就不是臉龐...而是他的頭顱了。
好一陣,都不見他從水中爬出,並非怕了,是跑了,連他的紫衣傀儡和章魚怪,也一並撤了。
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得丟命,此子底牌太多,僅那尊傀儡,就夠他喝一壺了,不跑等著被滅嗎?
“跑?”
楚蕭欲提刀追殺,卻是一步踏出,借法之力散去,整個人都癱那了,五彩祥雲也隨之潰滅。
小意思,他有坐騎的,也便是小閻子,直接騎人脖子上了,大手一揮,“追。”
“有此徒兒,吾心甚慰。”夫子倒背著手,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別說,他徒兒騎著他老相好的模樣,瞅著還是很養眼的。
唰!
海里的怪,在水里跑的可快了。
如黑袍老人,便化了原形,似魚非魚,似蛇非蛇,在海底竄的如一道流光。
“該死。”他面目猙獰,還沒少問候楚蕭,哪冒出的妖孽,底蘊真他娘的強。
還是他大意了,若事先知曉,便也不與之糾纏了,速戰速決才是王道。
世間,沒有後悔藥,戰敗逃生,便是他此刻的路,待緩過勁兒...玩陰的。
“那那那。”
“拐了拐了。”
海面上,楚蕭騎著閻魔,緊追不放,手中還握著一個稀罕物件兒。
是個羅盤,術士看風水用的那種,刻有九宮八卦之圖案,甚是玄異。
此物,不是偷的,也非搶的,是擼的。
昔日,廣陵城外一戰,他繳了聖子的法寶,各書院長老去討贖,錢不夠,用彩禮湊的,而這八卦羅盤,便是其中之一。
它非戰斗類的武器,尋蹤定位用的,先前大戰,他已在黑袍老人身上偷摸刻下印記,那廝往哪跑,羅盤小指針便往哪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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